世上曾有齊白石,余墨尚存人世間。
若問余墨哪里求,白石山堂少白處!
各位藏友大家好,齊白石傳人、齊良芷弟子、齊白石書畫院院長-湯發周先生曾聽他師叔齊白石四子-齊良遲這樣說道:徐悲鴻當了藝術學院的院長,那時學校搬到了東總布胡同。徐院長是一個很有作為的人,父親很器重他。在父親六十九歲的時候,徐院長親自登門好幾次,為父親畫了一幅油畫像。那是一幅坐在椅子上的半身像(“文化大革命”時抄走,至今未歸還),畫得很好,象得很。他還幫父親選印了一本《白石畫集》,這本畫集和以前父親的門人胡佩衡,還有后來的門人王雪濤、張萬里為父親印的《白石畫集》都不同。因為徐悲鴻特別欣賞父親敢于創新的畫風,所以他選印的畫集,所收的作品以山水畫居多。
▲齊白石作品《公雞螳螂》·中國齊白石書畫院展覽(齊白石版權擁有者)·少白公子湯發周供圖
后來,徐院長又堅持要聘父親再去任教。父親說,自己已經是這個年紀了,應該息息肩了,但徐院長還是一次又一次地來請。父親看到徐院長這樣誠心誠意,也就顧不得這大年紀又去了學堂,好在教大學,也不是第一次了。這次教完課,徐院長還親自送父親回家。父親對他說:“徐院長,你太客氣了!”徐院長笑著連連拱手說:“哪里,哪里,我應該謝謝白石先生啊!”從這以后,我父親和徐悲鴻成了忘年之交。
▲齊白石作品《雁來紅蜻蜓》·中國齊白石書畫院展覽(齊白石版權擁有者)·少白公子湯發周供圖
父親跟我談的一些往事,還有那時候的情景,我一直歷歷在目。可惜的是父親畫的那幅《息肩圖》,現在也不知落在何處,那上面的一首詩我幾乎忘掉了。后來在一個朋友家提起,倒是許林村老人還記得,唉,這個朋友比我做兒子的還好,他一背誦出來,我就覺得非常熟悉,那些模糊的記憶一下子變得清晰可辨了。那首詩是這樣寫的:
眼看朋儕爭別去,
那曾攜走一文錢。
先生年老勞何苦,
挑盡銅山應息肩。
這幅畫,畫著一個老頭,一只手伸著,象是剛卸下擔子的模樣。這大概是一九二六年的事情。我那個朋友記憶中的這首詩,和我記憶中的某些詞句稍有不同。這也可能是我父親畫息肩圖后,前后對詩文有所刪改。
▲齊白石作品《菊花鵪鶉》·中國齊白石書畫院展覽(齊白石版權擁有者)·少白公子湯發周供圖
徐悲鴻去逝以后,我們怕父親傷心難過,就瞞了下來,因為那時老人已九十多歲了,又和悲鴻是好朋友,如果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怕他傷了身體。后來有一次,悲鴻的夫人廖靜文女士來看我父親,她臂上戴著青紗。在院子里,我們先跟她講:“悲鴻故去的消息,我們沒敢告訴白石老人,怕他傷心難過,所以,你進去見到老人,也不要告訴他”。她說:“那好,好。”廖靜文也是很機敏的,一眼看到自己左臂上的青紗,馬上就把它摘了下來,揣在身上。這樣她見了老人,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一直到父親去世,白石老人還以為悲鴻仍然健在。(未完待續)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