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5月21日—
(第二〇三期)
我和王振深感藝術之魅力,書法之有用,遂商定申請一公號,名“兩塊磚墨訊”,以此為平臺與書友文朋通聲氣。
———莫言
編劇莫言、中國駐塞爾維亞大使李明、塞爾維亞文化部部長助理布拉戈耶維奇、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書記王文光和王振等在南斯拉夫話劇院觀看《我們的荊軻》后與演職人員合影留念
莫言題名
釋文:
我們的荊軻
世界的舞臺
甲辰四月十二日于多瑙河畔
莫言
莫言在《我們的荊軻》演出后上臺發言
(視頻)
莫言手書《荊軻西行小記》
釋文:
荊軻西行小記
公元兩千二十四年五月十七日晚,北京人民藝術劇院的歷史大戲《我們的荊軻》在塞爾維亞的南斯拉夫話劇院隆重上演。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演出過程中,笑聲掌聲不斷,僅憑著那一條簡單的譯文字幕,塞爾維亞的觀眾就很好地理解了劇情,劇場效果幾與國內演出無異。這讓場上的演員與觀眾席上的劇組工作人員感到十分欣慰。
該劇劇本創作于二零零三年,二零一一年由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搬上舞臺,十幾年內,已累計演出近百場次,并四次出國演出,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作為編劇,我感到十分欣慰。
《我們的荊軻》取材于司馬遷的《史記》,演繹的是家喻戶曉的故事,塑造的是被諸多藝術形式塑造過的人物,這就讓劇本創作面臨著巨大的困難,既不能重復別人的講述,又不能太過離譜,后來我想,文學創作千規萬則,最重要的還是把人當人寫。寫凡夫俗子如此,寫英雄好漢亦是如此,寫荊軻當然也是如此。想起此劇創排之初,我與導演任鳴先生就共同確立了歷史劇必須與現實生活相關聯才能引發觀眾共鳴的信念,好的歷史劇應與當下息息相關,甚至能讓觀眾從劇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在劇場休息與演出結束后的酒會上,我與十數位觀眾進行了交流,他們有的是資深的藝術家,有的是普通的觀眾,他們的激動與興奮是發自內心的,他們說自己理解荊軻,他們說我們都是荊軻。有一位來自匈牙利的劇院院長說,他希望能在匈牙利看到荊軻,他相信荊軻一定會受到匈牙利觀眾的歡迎。話劇源于歐洲,傳入中國不到百年,但中國豐厚的文化土壤似乎特別適合這種藝術形式的發展。時至今日,中國話劇已經成為世界文化的重要部分,中國話劇藝術家的表演也受到了世界同行的尊重與世界觀眾的熱愛。戲劇交流是文化交流的重要構成部分,劇場的熱烈氛圍與激動人心的效果是別的藝術形式無法替代的。舞臺小世界,世界大舞臺,期待著有更多的戲走出國門,用澎湃的激情講述中國故事,當然也是人類的故事。當然我們也期望有更多的外國戲劇能在中國舞臺上演出,讓我們感受和理解人類生活與情感的豐富與多彩。
甲辰四月十二日,匆匆記于多瑙河畔。
齊叟 莫言
話劇《我們的荊軻》片斷
(視頻)
(視頻來源網絡下載)
王振錄莫言老師《高人頌》片段
釋文:
高人啊,高人,你說過今天你會來的,執我之手,伴我同行,點破我的癡迷,使我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高人啊,我心中的神,理智的象征,智慧的化身,自從你走后,我食不甘味,寢不安席,回首來路,污泥濁水,遙望前程,遍布荊榛。茫茫人世,蕓蕓眾生,或為營利,或為謀名。難道這就是人生的意義嗎?難道這就是生活的真諦嗎?是的,如果我將這場戲演完了,我必須將這場戲演完,為你們這些可敬的看客!我知道史官會讓我名垂青史,后人會將我奉為英雄。但名垂青史又怎么樣?奉為英雄又有什么用?可怕的是這場戲尚未開演之前,我已經厭惡了我扮演的角色,我半生為之奮斗的東西,突然變得比鴻毛還輕。高人啊高人,你為何要將我從夢中喚醒?我醒來,又似乎沒醒,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我期待著你引領我走出黑暗,但在這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你卻扔下我飄然而去,仿佛化為一縷清風。
甲辰四月十二日,敬錄莫言老師《高人頌》中句,以表達我在貝爾格萊德觀看話劇《我們的荊軻》激動之心情。
王振
話劇《我們的荊軻》在貝爾格萊德南斯拉夫話劇院上演
出品:兩塊磚墨訊
責任編輯:樊建明
編 輯:陳玲玲
《兩塊磚墨訊》上期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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