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道光年間,在四川某縣的鄉(xiāng)下,住著趙甲、趙乙兄弟二人。他們以耕田為生,日子雖不富裕,卻也安穩(wěn)。
哥哥趙甲的妻子任氏,雖是農(nóng)家女子,卻生得頗有幾分姿色。當(dāng)初因娘家貧窮,無奈之下嫁給了老實憨厚的趙甲,心中卻一直對丈夫有所不滿。
一日,趙甲和趙乙干完農(nóng)活歸家。遠(yuǎn)遠(yuǎn)地,他們就看見屋后有個男人的身影一閃而過。回到家中,趙甲見兒子報兒獨(dú)自在墻角,便問道:“報兒,為何不在屋里待著?”報兒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說:“母親不讓我在屋里,屋里有人。”趙甲和趙乙對視一眼,心中疑惑。他們扶起報兒進(jìn)了屋,只見任氏從臥室緩緩走出,面色緋紅,神色略顯緊張。趙乙皺著眉頭問道:“嫂子,剛才屋后那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男人是誰?”任氏一聽,頓時柳眉倒豎,生氣地反駁道:“我和你哥哥結(jié)婚十年了,孩子都七歲了,我怎么可能偷男人?你可不要亂說。”趙乙被搶白后,無奈地回了自己房間。趙甲心中雖有疑慮,但因懼怕妻子,也不敢多問。
不久,趙甲不幸得了瘧疾,臥病在床。趙乙忙著照顧哥哥,顧不上田里的莊稼。趙甲心中擔(dān)憂,生怕莊稼絕收,便催促趙乙去打理莊稼。趙乙臨走前,叮囑嫂子任氏好好照顧哥哥。任氏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說:“你放心去吧。”
趙乙走后,天氣突變,狂風(fēng)四起,烏云密布,不一會兒便下起了傾盆大雨。趙乙趕緊冒雨往家趕,到家時,雨竟奇跡般地停了。家中的黃狗朝著南方狂吠不止,趙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這時,任氏哭著從臥室跑了出來,聲音顫抖地說:“你哥哥……被雷劈死了。”趙乙大驚失色,急忙跑去看哥哥。只見趙甲臉上流血,已經(jīng)斷了氣。任氏一邊哭一邊說:“這真是天災(zāi)啊,你即使不出去,也擋不住你哥哥被雷劈。趕緊準(zhǔn)備后事吧。”但趙乙卻覺得嫂子的態(tài)度過于狠毒無情。他想起之前看到的藍(lán)色人影,心中越發(fā)懷疑嫂子有外遇。可沒有證據(jù),他也不好發(fā)作。
趙乙思來想去,決定瞞著任氏和報兒去縣衙告狀。他跪在縣衙大堂上,哭訴道:“青天大老爺,我哥哥被雷公害死了,請大人為我哥哥做主啊!”縣令一聽,覺得荒謬至極,正要退堂。趙乙卻不停地哭訴,縣令心軟,問道:“你家中還有何人?”趙乙回答:“還有嫂嫂任氏和侄兒報兒。”縣令秘密派人將報兒接了過來。
縣令看著年幼的報兒,和藹地說:“孩子,來,吃塊糕點(diǎn)。”報兒怯生生地接過糕點(diǎn)。縣令趁機(jī)問道:“你是否看到雷公擊死你父親?”報兒眨著大眼睛,說:“看到了。雷公黑臉膛,穿青衣服,白襪子,穿皮鞋。他用鑿子擊打父親時,被家里的黃狗咬住左腿,母親還為雷公敷藥、包扎,然后從后門送走了雷公。”縣令哈哈大笑,心中覺得此事蹊蹺。
隨后,縣令派人借口查訪戶口,在附近村莊摸排調(diào)查。查到南村時,發(fā)現(xiàn)一個叫談四的石匠躺在床上休息,左腿受傷,用棉布包扎著。縣令大笑道:“看來你就是雷公。”便將其抓回縣衙。
在縣衙大堂上,縣令威嚴(yán)地看著談四,說:“你還不從實招來?”談四臉色蒼白,眼神閃爍,心中慌亂不已。縣令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賊人,還不招供!”談四嚇得渾身一抖,最終招供了自己和任氏合謀害死趙甲的事情。
原來,談四和任氏勾搭成奸,為了做長久夫妻,趁雷雨天氣,談四假扮雷公,任氏給趙甲下毒,等趙甲喪失反抗能力后,談四用鑿子將趙甲劈死,偽裝成雷公殺人的假象。
談四招供后,任氏被帶到大堂上。她臉色慘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抵賴無用,只得招供畫押。
縣令將此案上報給巡撫,當(dāng)天就將談四和任氏砍頭示眾。“狗咬雷公案”終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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