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因為南京馬拉松,我終于回到南京。
我都感覺像一場跨越時空的回歸。這二十年,正是國家飛速發(fā)展的一個階段,很多地方已經(jīng)變得不敢認了,南京早已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城市。
而這場馬拉松,在2024深秋,成為南京最艷麗的一抹亮色。我沒跑過之前的南京馬,但也知道發(fā)生過不少事,賽事似乎難以匹配六朝古都的底蘊。今年,一切都變了。
南京馬是我今年跑的第十場馬,完全可以說是最出彩的一場。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缺,賽事從各個層面,成績、形象,都上演了一次逆襲。憑借今年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南京馬可以在國內(nèi)優(yōu)質(zhì)賽事中占據(jù)一席。
我還沒跑完,賽事的新聞稿就出來了。男子馬拉松賽會紀錄,國內(nèi)男子、女子最佳成績,破三人數(shù)達到2208位。此前,南京馬的破三還沒破過千呢,這提升幅度,還有誰?
我從各種跡象中,能看到南京對馬拉松的熱情。而南京馬與匯跑賽事的攜手,瞬間將這種熱情演繹為一股熱浪。
比賽日,甚至包括賽前幾日,南京是屬于馬拉松,屬于紫金色的。尤其是跑過新街口時,頭頂高樓上三幅巨大的電子廣告牌上,全是南京馬的形象展示,更不用說身旁滿眼皆是一片紫金。
南京給馬拉松提供了最大的誠意和愛,匯跑用最專業(yè)的姿態(tài),將選手所有的期待,融合為一場攀升到新高度的南京馬。我一度在想,今年,不會就是南京馬的巔峰吧?
南京誠意
像南京這樣的旅游城市辦馬拉松,有著天然優(yōu)勢。
一條馬拉松賽道,可以將精華景點一網(wǎng)打盡,成為賽道上的一顆顆明珠。跑過中華門、太平門、玄武門,經(jīng)過總統(tǒng)府、夫子廟,遍覽新街口、火車站、長江大橋……在玄武湖公園的幾公里,就像踩在南京的心臟上,左手邊是湖,右手邊是城墻,一幅流動的紫金色國畫穿梭而過。
南京馬這條賽道,將太多的要素融合進來。有太多的地方,都能拍出美輪美奐的影像來。賽道,就是城市給馬拉松最大的誠意。
一場政府重視的馬拉松,是成功的重要因素。賽前幾天,我也各處走了走,南京馬的展示,真可謂無處不在。這樣的力度,讓人嘆服。
起跑時,我看氣溫是12°C,跑完依舊12°C,這是一個非常適宜跑馬的溫度,卻不是一個對賽道兩旁觀眾、市民友好的氣溫。南京馬也才幾年,我發(fā)現(xiàn)南京人的熱情就像是寒風中的一份溫馨。他們很少有組織的,堅持在一旁聲嘶力竭地為你打氣、助威。
我們跑起來,身體是熱的,當我與一些小朋友擊掌時,他們的小手冰涼冰涼的,相信跑步、馬拉松會在他們幼小的心靈種下一顆運動的種子。
賽后離場時,出口竟然出現(xiàn)堵塞,有太多的市民在圍觀。坐在地鐵一號線上,每到一站的廣播,都有“南京馬拉松感謝您”,事實上應該是我們感謝南京馬拉松吧。
賽前博覽會,我的第一感覺是氣派,場地好是主要原因之一,展廳內(nèi),沒有一根柱子,任由發(fā)揮。硬件和軟件兼具,南京將自己最好的都給了馬拉松,終于收獲到了自己想要的。
匯跑匠心
現(xiàn)今國內(nèi)一場馬拉松的水準如何,是由運營商主導的。真正優(yōu)質(zhì)的運營商就那幾家,你能找到,賽事品質(zhì)才有保障。
今年從南京馬招標起,我就認為匯跑是最合適的。
匯跑的無錫馬這兩年已實現(xiàn)質(zhì)變,成為國內(nèi)頂流。匯跑在下半年也沒有一場大型馬拉松賽事,檔期上有優(yōu)勢,而且都在江蘇省內(nèi),有些方面是相通的。
南京馬對匯跑也算得上一次考驗,在錫馬之外,能否再運營出一場頂級賽事。起碼從今年的現(xiàn)實看,南京馬在多個方面,都實現(xiàn)了突破。很多方面,我都覺得觸及了天花板。
有些事,只能是匯跑做得出來。那個小鴨子的賽前宣傳,現(xiàn)在我都可以下結(jié)論,絕對是2024年國內(nèi)馬拉松界最成功的一個賽事形象展示案例。用最小的成本,最豐富的內(nèi)涵,借各方的勢,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賽后的完賽物資發(fā)放,竟然還有個二次發(fā)放,這算不算開行業(yè)先河?領完第一次,我覺得也不少了,我還在納悶呢,另一只手套呢,馬上看到前面的指引,還有二次發(fā)放,我想不就一個手套嘛,匯跑就喜歡搞這種小把戲。
二次發(fā)放裝滿了完賽包,我才意識到,自己膚淺了。實在是完賽物資太多了,兩次發(fā)放之間的緩沖,以及拉伸、泡腳等賽后服務,讓大家有更飽滿的精神,背著沉重的完賽物資離開。
賽前三天,總能在一個場合跟匯跑老總李長征偶遇。我喜歡聽他碎碎念,有賽前的亢奮,有具體的擔憂,周六下午的一個座談會上,他在我身旁,悄聲道:半夜兩點,我還得去巡查賽道。沒有天下掉下來的好比賽,有的是很多人不辭辛勞,不計付出,才有我們享受到的一場完美南京馬。
記憶碎片
這些年開始跑馬后,一度有將自己過去工作、生活的城市馬拉松都跑一次的念頭,不過各種因由,一直未能落實。今年,終于從南京開始了。
2001年中,我從北京的一家網(wǎng)站來到南京《體育時報》,干了不長時間,跟領導鬧翻了,一氣之下就走人。介紹我來、也在報社的哥們,事實上早有“另立山頭”的準備,只是我的意外舉動,加速了他的進程。
于是他轉(zhuǎn)身成立了一家叫天擎體育的公司,背后老板是前足協(xié)秘書長劉奕。
在南京將近兩年的生活,算得上我工作生涯中最低谷的一個階段,先是在湖南路與中央路交口的鳳凰大廈,后來則是評事街一個小區(qū)的民房,留下了很多的彷徨和踟躇。
期間,我唯一做的有價值的事,是編了三年的《中國足球聯(lián)賽年鑒》(在南京是前兩本),劉奕從足協(xié)拿到授權(quán)后,自費做這個項目,我是具體干活的。
離開南京后,記得2004年還過來見過一次朋友,一晃二十年了。忙于工作、生活,更準確地說,是缺少一個由頭,再來南京。
是南京馬拉松,讓我有了這個機會。是跑馬,更是在追尋年少時的點點滴滴。很多的失敗、不快,早已被時光撕碎,留在記憶深處的,是對那一段時日的懷念。因為,過去的,不會再來。
感恩南京,感謝南京馬,我也為自己自豪,能在二十年后,以這種方式,更深入、透徹地了解南京。下一次,相信不會是二十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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