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鄉(xiāng)愁》之184
茶在手中是風(fēng)景,茶在口中是人生。
那淡淡的悠香便在齒間,永遠保留著清香。
人生的道路漫長,每一個景致都需要欣賞,無論上天賜予的是悲傷,還是快樂。
把風(fēng)景變?nèi)松畴S心走、慢慢品味,如茶般悠香,永遠。
農(nóng)村里有句話,叫“虱子多了不咬,賬多了不愁”。
這句話,是那時候很多家庭的真實寫照。
北方的冬天冷,穿著里一層、外一層的棉褲和棉襖還冷得直哆嗦,到哪里都不暖和。
即便晚上鉆被窩時,也是捱到困得不行的時候,才以最快的速度將一層層的衣服甩了,“哧溜”鉆到被窩里,身子縮成一團,“嘶哈嘶哈”地還要抖半天,才能暖和過來。
遇到特別冷的夜晚,一晚上身子都縮成一個蛋蛋。
那姿勢,就就像沒出生時,縮在娘肚子里一樣,連腿都不敢伸開。
有的孩子就拱在他娘懷里,說:“俺娘哎,太冷了!俺看,俺還是鉆到你肚子里過冬吧;等夏天暖和了,俺再拱出來。”
他老娘摸到鞋底子,按著他的屁股就是狠狠地幾下,笑罵:“去你娘的,你自己看看,你都快趕上娘高了,娘的肚里哪里還能盛得下你!”
那孩子抖索著說:“也是的啊,俺娘啊,這天也忒冷了,咋個捱啊!”
所以,在這種寒冷的天氣里,北方的孩子很少敢在冬天里洗澡,有時候,一冬天也不洗一次。
當(dāng)時,有的是冬天里沒暖和的地方可以洗澡。有的是實在不敢洗澡,那脫一次衣服再穿上的寒冷和麻煩,讓很多孩子寧愿身上臟點都不敢洗。
但爸媽都是知識分子,間隔一段時間,就要求我洗次澡。
每次聽說要洗澡,我都像是要被殺頭一樣,磨來蹭去地不肯到盆子邊上。
媽媽在屋里升起柴火來,煙熏火燎地要給我洗澡。
看我老是往后縮,就一把抓過來,橫著放在膝蓋上,強迫著脫了衣服。
一邊脫衣服,我就一邊“嗷嗷”地叫著,直到媽媽將我丟在熱乎乎的水盆里,才停止了喊叫。
我隨便在身上劃拉幾下水,浮皮潦草地洗洗就要出來。
媽媽不允許,將我按在盆子里,使勁地搓。
我一邊看著從身上滾滾落下的一條條的泥巴,一邊被她搓得再度鬼叫起來。
看著洗干凈了,媽媽才找東西幫著擦洗干凈了,將我丟進被窩里。
每個冬天,我都要被媽媽“收拾”幾次,強迫著洗澡。
但是,其他家庭的孩子,就難得洗一次了。
有時候,間隔時間長了不洗澡,再加上身上套的衣服多,時間長了身上就癢。而且,有時候還癢得不行。
媽媽說:“身上有虱子了,看你再不洗澡!”
之后,每次等我睡下,就將我的小棉襖翻過來,湊到火缽上去烤虼蚤和虱子。
于是,我縮在被窩里,就聽見“噼啪”地爆響聲。
等沒有響聲了,媽媽將小棉襖再翻回來,該縫綴的地方都縫綴好了,才給我蓋在壓風(fēng)被和貼身被的中間,再拿來小棉褲烤。
那年頭,很多孩子身上的虼蚤和虱子,都是這樣處理的。
不但是孩子,連大人也是這樣捉虱子。
冬天吃完飯閑話時,身上癢得厲害了,就脫下來棉襖直接在火堆上去烤。
于是,棉襖上的霉味和虱子在火中的爆響聲,同時在屋里彌漫起來。
所以,農(nóng)村里有句歇后語,叫“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小時候,感覺這句話很經(jīng)典:確實,禿頭上的虱子,一眼就看見了,伸手就拿住擠死,不用費事到處捉。
因此,不得不感嘆:北方的農(nóng)民、北方的家鄉(xiāng)父老,確實很有才啊!(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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