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姓名:陳永軍
作品名稱:自作詩《玉峰山放歌》
作品書體:草書
作品尺寸:八尺(250cm x 150cm)
創作時間:2024年1月
作品釋文:偕游發小侶,都已不惑共。為了尋兒憶,齊攀家玉峰。大千收袖里,天地入懷中。山勢如青蟒,坑流若玉龍。兒歌穿草徑,笑聲臥雲松。撲鼻蘭香雅,登山牽衣濃。撥棘古蹟賞,重山嘯天風。登頂憶當年,激情蕩懷胸。
作品鈐印:永軍私璽、道居、放意
作者簡介:陳永軍,字道居,號朝陽閣,1974年生于浙江臨海,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楹聯學會書法藝委會委員,廣東省書法家協會副秘書長,中國文聯第四屆全國優秀基層書法家,中國書壇青年百強榜百強,華南農業大學、廣東交通學院客座教授。
陳永軍書法創作感悟:
我的出生地半山陳村,位于浙江省臨海市西北部玉峰山東麓,此地風景優美,民風純樸。兒時,長輩們常給我講玉峰山的動人傳說,這些故事留在我的記憶深處,如同蒙塵的珍珠,一經擦拭便熠熠生輝,給我特別的撫慰。
玉峰山,海拔七百三十七米,山中十步一巖洞,百步一古跡。站在山頂能看到周邊的三縣,南為臨海,西為天臺,北為三門。東晉孫綽《游天臺山賦》有云:“過靈溪而一躍,疏煩想于心胸。”詩中的“靈溪”,即為天臺三合的靈溪,源頭就在玉峰山。
玉峰山區是浙江臨海的革命老區,人民群眾有著光榮的革命傳統。他們不畏艱險,不怕犧牲,在浙東革命的歷史上寫下了光彩奪目的一頁。我寫的紀實文章《外婆家的天井》,就是玉峰山人民英雄事跡的真實寫照。玉峰山巍峨矗立,紅旗飄揚,紅色精神代代相傳。玉峰山人民發揚著紅色傳統,傳承著紅色基因,開拓奮進,自力更生,以勤勞的雙手創造美好的生活,讓紅色文化成為鑄魂育人的精神動力,在新征程上煥發出時代光芒。
2024年元月中旬,江西省館委約我創作一件書法作品,要求書寫內容以弘揚革命精神,堅定文化自信,謳歌偉大時代為主題,且思想性強,主題突出,具有時代精神,提倡自撰,文體不限,書法作品尺寸為4-8尺,豎式,于元月底前創作完成。
當晚,我接到好友江西省圖書館涂安寧館長來電。安寧兄在文化部組織的學習培訓班上,與我三次同學,他也愛好書法,彼此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此時,他來電相囑,我定會一絲不茍的完成,不負重托。
對照約稿要求思考再三后,我選擇了2016年2月自作詩《玉峰山放歌》為書寫內容,書作尺寸長250厘米、寬 150cm,由豎式三條屏組成,紙張為浙江富陽松花色元書紙,書體為草書。
古人說“言為心聲,書為心畫”。正因自作詩以“放歌”為名,在書寫時輕松舒暢的心情,也豁然引發行云流水般的手感,不激不厲,用筆暢快,墨法自然,洋洋灑灑間創作完成,雖作品略顯難度,但自覺發揮尚可。
這件書作,正側鋒互用書寫較為明顯。當今書法作者大多正鋒書寫情結濃厚,使得側鋒受到一定的冷落。我在常規書寫中,則一直保持著正側鋒兩種書寫狀態并用的習慣。如作品首行中“惑”字,切筆入紙,側鋒起筆反轉后,正鋒向右下至筆端,提筆后側鋒轉正鋒作半圓,轉折后又側鋒向右上行筆,再轉折正鋒向左下撇出,后側鋒向右行筆作右尖橫收筆。三行中的“蟒”字,左右兩部分相應筆畫,實現了從側鋒到正鋒的切換,鋪毫側鋒至角轉正鋒,爾后則能筆尖貫力,使筆尖成為筆鋒,從而使線條遒勁有韻。五行中的“牽”字,上下兩部分線連筆畫,完成了四次從側鋒到正鋒、四次從正鋒到側鋒的轉換。七行中的“蕩”字,用筆以正鋒為主,用到側鋒時,把正鋒與側鋒完全分立,不用轉換,其筆畫也顯靈動,在飄逸中體現張力。
為何言“正鋒”不言“中鋒”?據考證,在明代以前,沒有出現過“中鋒”詞眼,但南宋姜夔云“晉人挑剔或帶斜拂,或橫引向外。至顏、柳始正鋒為之,正鋒則無飄逸之氣”中已現“正鋒”一詞。“中鋒”詞眼在明代開始出現,明代王紱《書畫傳習錄?論書》有云:“唐代諸家,字取中鋒,而規矩端倪,顯豁呈露。”因而在此,我以“正鋒”述之,以作求教。
撫卷于案,會發現,書作中的“為了尋”、“聲”、“蕩”三個部位,于不經意間形成了三個創作眼,也稱為“造眼”。“造眼”是作品中略顯傳神、生動之部位。北宋黃庭堅“字中有筆,如禪家句中有眼”的論述即強調了“此眼”為用筆之變化。此三部位取勢險峻、任情恣性,俯仰、輕重、起伏變化凸顯,用筆較放,線條拉長、弧度擴大,擒縱有致、散漫自如,疏密對比與空間布白反差大,與周圍形成強烈對比,是視覺中心點,三部位并成左中右對角呼應,避免了作品結字平庸和用筆單調。
點畫方筆較多,是此作的又一特點。用筆方,要在起筆方、收筆斬釘截鐵、折畫凌厲,才能寫出有棱角的筆畫,重在表現起筆、駐筆、轉折之處。作品二行中“家”字,起筆方筆且露鋒,呈銳角,向右上運筆圓轉向上,駐筆后方筆,呈方角,向左下運行方折后弧線運筆,經過三個方折角轉,最后尖角收筆。四行中“笑”字,起筆、第二筆、第三筆都為方筆,每筆都寫出了面的塊感,求其銳利勁挺、棱角分明、鋒穎犀利,予人以剛健挺拔、方正嚴謹之感。六行中“登”字,方筆多處為三角形,起、提、收筆用方筆銳角,略帶懷素草書中的“屋漏痕”式立體感,具有方峻之意;在結構分布上,上寬下長、上重下輕,亦可產生飛動之感,以此為書法線條的基本表現形態,姿與形的不同而交錯運用,會使結字生動多姿,富有力量與韻味。
縱觀整幅作品,正文七行,款部四行,變化甚多,有曲有直,有松有緊,有正有斜,有寬有窄,且大小、長短、枯潤、斷連、方圓、粗細、濃淡有度。作品中有三個“山”字,兩個“兒”“天”“登”字,基本做到了同畫求變,收獲了意外之美。
玉峰山的美是偉大的、英雄的、勤勞的、純樸的。那里的毛竹如一位位剛正不阿的君子,那里的松樹像一個個守護美好的忠誠衛士,那里的巖石堅硬如鐵展示著堅韌不拔的頑強意志,那里的溪水蜿蜒靈動吟唱著一首首心靈之歌……
在外游子雖用早年之詩今作草書以示贊譽,但遠不能刻畫出玉峰山之真之善之美。作品不足之處甚多,還望同道批評指正。同時,也以此作致敬家鄉發小張文星、陳仁壽、陳仁國、陳宏偉、陳飛龍等一眾兄弟當年共攀玉峰山之情誼。山高水長,鄉韻悠悠,故土情深,他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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