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17日，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發布《賦權公民、讓消費者知情和培養數量工人：制定可持續未來的教育和技能政策》報告。

該報告指出，如果不加以制止，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喪失和污染等相互關聯的全球危機有可能影響人類生存的各個方面，危及各國和地區的生命、生計、社會和經濟穩定，以及我們大家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教育和培訓系統與這些挑戰密切相關，既容易受到這些社會生態危機的影響，又在塑造能夠支持可持續社會和綠色經濟的行為、集體行動和技能方面至關重要。

該報告主張對可持續教育采取全面的、生命周期的方法，從義務教育到職業教育與培訓、高等教育和終身學習。雖然義務教育有可能覆蓋處于關鍵發展年齡的所有兒童和青年，并為廣泛變革奠定基礎，但注重成人教育同樣重要。鑒于氣候危機的緊迫性以及社會和經濟變化的速度，支持跨教育層次、部門和環境的相關終身學習是確保在所需時間內作出有效社會反應的唯一途徑。

公民的能動性，即個人積極塑造自己和周圍世界的能力，是該報告的核心。在可持續性挑戰的背景下，機構必須建立在對生態系統和社會系統之間關系的深刻理解以及一系列橫向能力的基礎上，包括科學和系統思維以及集體行動的能力。在整個生命周期中培養這些能力需要將其融入課程、資格認證和學習計劃中，大規模采用基于場所、跨學科和經驗的方法，并在正規、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機會之間架起橋梁。

該報告指出，對個人和集體機構的關注不應被理解為將減緩氣候變化的責任從政府轉嫁給個人和社區。相反，它反映了社會行為的改變，以及嚴格的政策和問責制，是實現凈零碳排放的所有途徑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和培訓體系在這方面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雖然社會行為改變很重要，但它必須從系統的角度來看待。教育和技能方法應向學習者提供適合其年齡的工具，使他們能夠根據對更廣泛的部門和制度變化來定位自己的行動。

除了基本的可持續能力外，教育和技能戰略還必須注重培養技術和橫向技能，使個人能夠追求可持續職業，并從綠色過渡中受益。全球各國為實現溫室氣體凈零排放的政策正在重塑當地勞動力市場，減少高排放行業的就業崗位、在氣候友好型行業創造新機會并改變許多現有職業。預計關鍵綠色行業將出現技能和勞動力短缺，這可能會減緩實現氣候目標的進程，如果對幫助工人從排放密集型行業轉型的關注不足，還可能會加劇不平等。

教育和技能政策對確保公正過渡至關重要。綠色轉型正在創造高質量的工作，但這些工作主要集中在高技能職業。相比之下，低技能綠色驅動工作往往比其他低技能職業提供更低的工資和更少的工作保障，這使得它們對低學歷工人的吸引力降低。這突出了教育和技能政策在支持轉型方面的關鍵作用，以及提高這些工作質量得勞動力市場政策。

迄今為止的技能發展政策沒有跟上所需的變革步伐。在經合組織國家中，平均只有40%得成年人因工作原因參加正式或非正式學習，從事高排放職業的工人往往比其他工人接受的培訓要少得多。由于與勞動力市場、職業教育和培訓（VET）密切相關，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系統具有獨特的優勢，可以為綠色轉型提供相關的入門課程、再培訓和提高技能的機會。加強這些不同部門之間的協調以及主要利益相關者圍繞技能發展的共同愿景進行合作，將是應對綠色轉型挑戰的關鍵。

該報告提出的主要建議有：

1.調整課程、資格和學習計劃。

為了支持課程調整，政府可以促進主要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以確定可持續能力、關鍵技術和橫向技能在課程和資格中的涵蓋程度，確定差距領域，并制定支持課程調整的指南。

2.提高各級教育工作者和教育部門的技能。

將可持續性納入職前教師教育的主流，以及在學校、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中為教育工作者提供持續專業學習機會，有助于打破藩籬，傳播符合可持續性目標和綠色產業需求的創新和跨學科教學方法。

3.將基于場所的方法規模化。

基于場所和協作的做法，包括全機構方法和地方伙伴關系，可以通過經驗學習支持包容和促進社會行為改變。政府可以通過提供框架、資源和激勵措施，如綠色標簽方案，幫助推廣有效做法。

4.在正規、非正規和非正式學習之間架起橋梁。

正規教育提供者，特別是高等教育機構，可以在圍繞氣候變化的科學傳播、消費者教育和提高認識運動中發揮關鍵作用。政府可以加強這些聯系，例如投資于科學傳播支持中心。

5.加強技能評估和預測。

考慮凈零目標和環境政策對勞動力市場和技能需求的影響是制定國家技能戰略的關鍵。政府可以通過確保利益攸關方的廣泛參與和根據區域情況調整方法，支持有效的技能評估和預測。

6.加強“綠色”職業指導。

以可持續性為導向的職業指導可以幫助個人將行動動機轉變為可持續的職業，將教育途徑與更廣泛的社會和環境目標聯系起來，并支持工人從衰退的行業過渡到綠色部門的高質量工作。

7.在職業教育、高等教育和成人教育中建立連貫和包容的技能培養環境。

政府可以促進高等教育提供者和行業、地方當局和其他相關行為體之間的合作和戰略協調，以調整最初計劃，擴大提高技能和再培養的機會，消除參與培訓的障礙。

資料來源：

OECD (2025),Empowered Citizens, Informed Consumers and Skilled Workers: Designing Education and Skills Policies for a Sustainable Future, OECD Publishing, Paris, https://doi.org/10.1787/311cdbeb-en.

[本文為教育部國別和區域研究基地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國際教育研究中心成果]

本文由“教育國際前沿課題組”（IFRGE）成員整理，課題組負責人張永軍，編輯劉強。內容僅供參考，點擊左下角“閱讀原文”可官網下載該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