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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論面食之王,北方定有許多“明星選手”競相上榜。燒餅及其各類“親友”共同構建的“碳水宇宙”,早已俘獲了無數“中國胃”,并且還吸引了外國友人的注意。年初外媒CNN(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評選的“世界上最好吃的50種面包”榜單中,就有燒餅的一席之地。他們這般描述燒餅:掰開酥脆的芝麻餅皮,是一層又一層充滿濃郁小麥風味的柔軟內里。
燒餅,幾乎從古至今都是北方餐桌上的寵兒。究其緣由,許是因其本身自帶的樸實麥香就已足夠迷人,再加上遇到硬菜時其甘為配角的謙遜,確實令人贊嘆。燒餅之豐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放眼辛集,有一個被列為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角色不容錯過。其名為“仁慈吊爐燒餅”,發源于辛集市位伯鎮仁慈村,是當之無愧的辛集名吃。
《民間百業》中收錄了一首打油詩:“半拉鐵鍋扣泥爐,木炭燒烤鏟子除。幾粒芝麻粘臉面,可撐好漢闖江湖。”短短二十八字,概括了吊爐燒餅的種種特征。其一,吊爐燒餅的烤制工具很有講究。其二,吊爐燒餅的制作技藝值得關注。其三,吊爐燒餅的風味有獨到之處。
所謂“吊爐”,乍一看像是將一口大鐵鍋倒扣在了爐灶上。精妙的地方在于上層的鐵鍋留有灶門,可往里添柴燒火。因而吊爐燒餅有兩個熱源,一個是位于上方可通過杠桿原理吊起移動的“火罩”,一個是位于下方的鐵火爐。中間則是類似餅鐺的鐵板和平底鍋,燒餅就是放在這個位置,上下兩面均勻受熱,接受烘烤。
吊爐燒餅多是作為早餐食用,師傅們一般清晨五六點就開始忙活了。和面、揉面是第一道工序,緊接著是分批將一大塊面團搟開,均勻地抹上特制小米面油,有助于燒餅起酥且不易粘鍋。而后又將面皮卷起,揪成一個個小面團,逐一整形成扁平圓形狀。再順著邊緣捏出一圈微微凸起的“花邊”,一面用水沾上白芝麻,就成型了。
正式入鍋之前,上下的爐灶要先燒火烤熱。木柴通常選用果木,硬度高,燒起來灰少,而且帶有淡淡的香氣。預熱好之后,將火罩吊起,放入燒餅后再蓋上,接下來就是考驗技術的時候了。若是經驗豐富的老師傅,他們心中仿佛揣著秒表,對燒餅的生熟程度了如指掌。對于剛入門的學徒來說,則需要更加用心地觀察火勢和控制爐溫。畢竟,爐火太旺容易烤焦,太弱則很有可能烤出一鍋夾生的餅子。
食物出鍋的環節總是頗具觀賞性,吊爐燒餅也不例外。只見烤餅師傅將桿子往下一壓,火罩被順勢吊起移至一旁放置,一鍋圓潤飽滿、色澤金黃的燒餅閃亮登場,香氣撲鼻而來。師傅麻利地抄起簸箕,將燒餅一個個撿進去,動作很快。幾乎是剛與可人的餅子們打了個照面,轉眼的工夫就被送進店里了。趕上飯點,吊爐燒餅從火爐到餐桌再到入嘴落胃,不過是幾分鐘的光景,這是“趁熱”的飲食哲學。
吊爐烤制的燒餅帶有一種特別的糧食香,與烤麥穗的味道相似,清香而微甜。再加上芝麻香與果木香縈繞其中,空口吃已覺甚好。若想體驗更地道的吃法,可以仿效當地人,將吊爐燒餅從側面切開但不斷邊,然后夾入香的驢肉或肉糕等。一口下去,熱餅與冷鹵相碰撞,面香與肉香交織,一股腦兒地在舌間綻放,忍不住感慨一句“香迷糊了”!
如果要找一個詞來描述吊爐燒餅的口感,那么“外酥里嫩”無疑是最貼切的。那微微隆起、點綴著芝麻的外皮,酥脆而不糊,是第一口的驚喜;而內部則別有洞天,層層疊疊的柔軟質感,溫和而不刺激,給人以深深的慰藉。任何關于“會不會得慌”的擔憂,都會在吊爐燒餅觸碰舌尖的那一刻煙消云散。
能否“克化得動”不是問題,真正的挑戰在于你的胃口是否足以滿足那蠢蠢欲動的“饞蟲”。更別提,搭配一碗豆腐腦或小米粥,這簡直是吃餅的黃金搭檔,讓人在享受美味的同時,也感到心滿意足。做了50年吊爐燒餅的老師傅說:“每天早上5點就開始做,正常每天做80斤面,到中午就賣完了,多的時候一天能做一千多個。”
面食的踏實感,仿佛與生俱來,這大概也是為何人們偏好這一口看似無華的吊爐燒餅。當最后一抹餅香在口中化開,食客們對于辛集的印象想必又豐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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