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秋，我枯坐北平書局，忽聞窗外有金屬龍吟聲刺破云霄。推窗望去，原是比亞迪仰望U8在琉璃廠前作蟹行表演，四輪生煙，竟如踏云蛟龍。茶博士遞來鐵觀音笑道："先生可知這鐵馬肚里裝著五千年的魂魄？"我捧著茶盞的手便抖了抖，潑出幾滴茶湯，在案上洇出個"宋"字。

鐵衣曾裹秦時電，龍目初開破九淵

漢闕云臺懸日月，唐宮墨彩染青玄

宋瓷淬火刀鋒現，元甲藏鋒四海旋

萬乘橫空驚玉宇，始信人間有真顏

秦時明月照鐵衣

話說那汽車江湖，原是個西風壓倒東風的所在。早年間的中國車企，大抵如那學館里的蒙童，捧著洋人的課本描紅臨帖，筆畫雖工整，卻總透著一股子匠氣。彼時的比亞迪，亦在這混沌中摸索，電池造得精熟，車子卻總被譏為“鐵皮裹電池”，江湖人稱“電動板車”。然則，這秦氏一族（秦系列）倒也頑強，以“542戰略”立下戰功（5秒破百、四驅、油耗2L），雖未成氣候，卻似那變法，悄然埋下革新的火種。

忽一日，江湖傳言：有位名喚艾格的西洋畫師（沃爾夫岡·艾格），攜“龍顏”秘笈投了比亞迪。眾人嗤笑：“龍乃華夏圖騰，爾等金發碧眼之輩，豈能參透？”誰料這艾格竟是個“中國通”，將龍須化作鍍鉻飾條，龍睛凝為矩陣大燈，龍鱗幻作斷續短條，生生在宋MAX車頭雕出一張“活龍臉”。2017年，此車月銷破萬，江湖震動——原來這“龍顏”非但不是屠龍技，反成了破壁刀。

漢家風骨定乾坤

待到庚子年（2020），比亞迪推出漢EV，世人方知何為“龍顏大成”。封閉式前臉如龍隱云霧，貫穿日行燈似龍須飛揚，中國結尾燈更如點睛之筆，夜間亮起時，直教那霓虹招牌都黯然失色。此車一出，月銷穩居萬臺，2024年秦家族更創下73萬輛年銷神話，硬生生將“中國車丑”的帽子扔進了太平洋。

有趣的是，外國設計師見狀哀嘆：“你們在用算法解構文明，我們還在描摹線條！”此等酸話，倒似那孔乙己念叨“回字有四樣寫法”，渾然不知時代早已換了篇章。比亞迪卻愈發從容，將“天神之眼”智駕系統（29枚傳感器、10大領航場景）裝入新車，名曰“以科技馴龍”——龍既能騰云駕霧，自然也該識得紅綠燈。

唐韻風華卷云輦

若說漢是立威，唐便是揚名。唐家族披銀釉白戰袍（靈感取自邢窯白瓷），駕云輦系統（名出《周禮》），以“龍擎躍動”腰線破風而行，年銷數十萬輛，直教那“大唐氣象”從史書躍入街頭巷尾。更妙的是車內按鍵皆用漢字標注，洋人看得抓耳撓腮，國人卻撫掌大笑：“此乃文化下鄉，爾等不懂！”

某日，長安城（西安）博物館內，王氏手指青銅器道：“汽車亦當如文物，須得古今交融。”遂將千山翠、暮山紫等傳統色潑墨于車漆，又取甲骨文“電”字作仰望車標。圍觀群眾嘖嘖稱奇：“這車企莫不是考古隊轉世？”

宋元明再續華章

至宋時，龍顏已臻化境。宋Pro以“龍嘴”進氣，宋Plus借龍鱗飾條，月銷三萬如同探囊取物。待到元，半隱藏門把手降風阻，刀片電池護續航，江湖人戲稱：“忽必烈西征靠鐵騎，比亞迪拓疆憑鐵鋰！”

最絕是那“分封制”——仰望、方程豹自立門戶，前者以“易四方”技術橫著走（原地掉頭），后者攜DMO平臺闖越野。好事者問：“此非諸侯割據乎？”比亞迪笑答：“百家爭鳴，方能問鼎中原。”

龍吟九霄非神話

今觀比亞迪，年銷逾300萬輛，員工66萬，足跡遍及70國。昔年“描紅小兒”，已成“揮毫大家”。魯迅若在世，或要擲筆嘆道：“世上本沒有路，龍顏亮得多了，也便成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