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煙雨浸潤了丹陽的粉墻黛瓦,也滋養了汪吉麟(1871-1960)骨子里的梅魂。少年時,他在庭院手植數十株梅樹,晨起掃落花,暮歸對月影,梅的虬枝疏影早已刻入血脈。中年后,他索性將畫室筑于梅林深處,宣紙常染冷香,畫筆總帶霜意。 汪吉麟作梅如參禪,必待寒冬雪霽,于萬籟俱寂時展卷。他獨創"回鋒皴"筆法,以篆籀之力勾勒老干,墨色蒼潤似浸透百年風霜;點染新蕊時又化剛為柔,朱砂與鈦白在筆尖交融,仿佛能聽見冰棱下花苞綻裂的輕響。
上海藝專展覽會上,一幅《虬龍醉雪圖》令觀者屏息——老梅向西傾而不倒,反向東抽出新枝,雪粒凝香處竟引得蜂蝶誤入展廳。 晚年蟄居滬上弄堂,他仍堅持每年返丹陽為梅樹修枝。九旬揮毫的《千梅圖卷》中,春梅含露、夏梅結子、秋梅蓄蕾、冬梅破雪,四季輪回在十八米素絹上流轉。有弟子問及畫梅真諦,老人顫手剪下窗前梅枝插入筆筒:"看這傷口滲出的汁液,便是天地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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