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頭條/中國
沒有不被水流過的土地
沒有不被商業塑造的城
【祭祀,是不斷撥開迷霧,走進歷史的方式|來自網絡】
吾球商業地理:
祭祀不僅是文化傳承,更是一套影響社會資源分配、區域經濟結構甚至商業創新的“隱形操作系統”。從商周時期的人牲獻祭到今天的“元宇宙掃墓”,祭祀形態的演變,本質上是一部中國社會發展的另類記錄,也是文明為對抗時間熵增不斷升級的防御系統。只是,當今天科技發展,生育意愿卻普遍降低,難免會讓人生發黛玉葬花似的感慨:今天有你我祭祀祖先,未來還有誰來光顧你我?總不至于是機器人吧?
采寫+主編/王千馬;
圖片/網絡;
編制/大腰精+牛兒響叮當+喲嚯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何人欲斷魂?!
老家桐城有兩個祭祖的時期,一個是春節,一個就是清明。相對包括了很多內容的春節,清明有點專項祭祖的意味。我們把清明祭祖叫做“做清明”。
小時曾跟著父親做清明。它不僅包括燒紙,磕頭,而且還要在墳頭插上五顏六色的標兒。它是用紅黃藍綠多種顏色的紙疊在一起,然后剪出帶有空格的長條,成型的樣子就像一個松散的發辮,可以在風中吹拂。插在墳頭,格外顯眼,就像告訴祖先,我已打卡。
沒有這些紙標的,不免就顯得格外落寞。其他人看了不免嘖嘖,這后人不孝,甚至猜疑其連后人都沒有。
相反,如果墳頭上插的紙標多的,雖然看不出后人有多大出息,但最起碼家族興旺。很多時候不曾見面的親戚,也許會在這一天的墳頭相會!
說到底,祭祀不僅是一種追終懷遠,更是為生者構建的傳承系統。它在一代接一代的祭祀之中,讓我們知道了來路,同時,也讓我們得以小心維系著那容易被風雨沖刷的人倫。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盡管“敬鬼神而遠之”,但孔子依舊認為“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但我想,孔子一定是不喜歡商人的祭祀的!李碩的《翦商》就讓人看到了殷祭祀的可怕一面,那就是人祭。這讓人想起在文明上和殷商很相似的瑪雅,和阿茲特克,他們用人獻祭太陽時,先建造高大的石砌金字塔神廟,獻祭儀式則在金字塔頂端進行。活人被捆縛在斷頭臺上,隨著刀落,身首分家,而尸體從臺階上扔下,觀眾們則爭奪分食。
這種祭祀是血腥的,不人道的。武丁王應該是殷商獻祭活人最多的君王,人數快有一萬。就連周公的親哥哥伯邑考,最后也在殷都被當作祭品殺了,而且做成了肉餅。所以在周以后,人祭便不成主流,而是通過強調德行和禮儀來鞏固統治。周公制禮作樂,將血腥的人祭轉化為禮樂文明的符號體系。
但不管是在三星堆青銅神樹斑駁的紋路中,殷墟甲骨龜裂的刻痕里,還是在商周青銅器獰厲的饕餮紋下,祭祀始終是中華文明最深邃的基因密碼。只不過,在商周時期,“祭祀權”是最高統治者的專利。殷商通過壟斷與“上帝”對話的權力,將人祭儀式轉化為震懾諸侯的政治工具。相應地,周朝則用“宗法制”重構規則:天子祭天,諸侯祭山川,士大夫祭祖先,平民只能拜灶神。在規模上,周天子可以修建七座祖廟,諸侯五座,大夫三座,士一座,而平民百姓只能在家中進行祭祀活動。直到宋代以后,平民才可以祭祀自己的祖先?。這無疑是一種體現在祭祀上的等級制度。很難讓人想象,原來祭祀祖先并不是很多中國人從來就可以的。
所以,今天祭祀祖先,不僅是一種倫理的義務,更是一種掙得的權利。
【舊時的君王祭祀|來自網絡】
《史記》說,孔子小時候就喜歡玩祭祀祖宗的游戲,這好像預示了他以后成為研究禮儀的大學問家。李碩在《孔子大歷史》中說,其實這背后的信息是,這個因顏徵在和魯國士人叔梁紇“野合”而生的、長期待在母系家族中的山東漢子,小時應該沒有對父系祖先的祭拜活動。所以看見別人祭祖,而自己沒有,便很羨慕,所以用做游戲的方式,來進行心理補償。日后,孔子也多次成為“祝”,主持喪禮,和祭禮——某種意義上,15歲后的孔子認祖歸宗,回到叔梁紇的家族中,讓他從顏家莊的窮小子,搖身成為了小貴族,所以也便有了這樣的資格。
之所以他會“敬鬼神而遠之”,也是因為在長期主持祭祀當中,要經常和“尸”打交道。就像太平天國的東王楊秀清一旦要對某人動手施刑,就會假裝天父下凡附體,他便成了天父的代言人,一切手段都有了正當性。而“尸”也正是由活人扮演的鬼神。只是,扮演的鬼神畢竟不是真正的鬼神,所以一切行動要聽“祝”的指揮。祭祀活動前,祝要教尸如何舉動、發言,祭祀過程中,祝更要保證一步步行禮如儀,不能出偏差,更不能讓尸自由發揮,不然那麻煩可就大了。當然,有些尸常常在其位不干其事,所以今天有一個成語,就叫尸位素餐。
看慣了“尸”的表演,孔子自然明白它背后,其實是人的意志。所以,他對鬼神的態度就是不信仰也不懷疑,和鬼神世界保持距離,自己主動把人間的事做好,其余的聽天由命。而《禮記》中更是說,“祭不欲數,數則煩,煩則不敬,”意思也就是,祭祀活動要有適度性,避免過于頻繁而顯得輕浮不敬,所以不能天天有事沒事磕個頭。當然,“祭不欲疏,疏則怠,怠則忘。”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祭祀成為了儒家文明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并不是因為迷信。而是,它是部族內部凝聚力的來源。通過祭祀,把散落在各地的宗族子弟召集起來,并在祖先的墳墓或者牌位面前,進一步強化了大家是一家人、有著共同祖先的概念。盡管互相之間是有尊卑秩序的,但有事還是要相互幫忙。這種宗法制度,也是周之所以推行分封制的保證。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地宗族在數代之后,之間的感情慢慢淡化,最終,禮崩樂壞、各自為政的春秋戰國時代,不可避免地降臨。這也是孔子之所以一輩子都要恢復周禮的原因,也是把祀放在戎之前的原因。
不管如何,祭祀始終都是中華文明用來對抗時間熵增、實現文化延續的底層機制。在我看來,傳統祭祀體系本質上是農業社會“以老為尊”的集中體現,到了國家層面,就是孝治天下的中央集權;
它也是集體記憶的“抗衰減編碼”,如山西聞喜花饃的祭祖造型包含遷徙路線密碼;而且還是個精密的跨代際契約,如福建土樓祠堂里的“丁口簿”記錄著每個男丁出生時的“祖先債”,通過年復一年的祭祀逐步償還;潮汕宗族的“太公分豬肉”儀式,按輩分分配祭肉,實質也是家族福利的代際傳遞。而在商業社會當中,徽商將祖先祭祀與商業信譽綁定,來傳遞對人格或商品質量的擔保。這就像清代胡慶余堂的“祖訓祭祀”。正是“儒風獨茂”,卻又有舉族外遷、并在經商地修建宗族祠堂的習俗,讓徽商成就了偉業。祠堂既是“妥先靈,隆享祀”的家廟,也是徽州宗族商人集會、議事的場所。在老祖宗的眼皮底下,誰也不敢亂來。
【《中華遺產》雜志曾關注徽州人行商的秘密:祠堂。此圖為祁門葉姓祠堂|來自網絡】
無疑,這套系統既讓徽商離土不離“鄉”(心理意義),而且使個體生命得以嵌入更長的歷史維度,確保文化基因在時間洪流中不被沖散。當浙江義烏小商品市場老板們在關帝像前焚香盟誓時,他們延續的不僅是信仰,更是商業信用的跨代傳承。
與此同時,整個國家也在推崇對前人的祭祀。天安門前的紀念碑,讓我們世代銘記先輩的犧牲和付出,而公祭軒轅黃帝典禮等國家級儀式,更是通過歷史敘事重構民族共同體記憶:我們都是中國人,我們要為中華而奮斗。
正在被瓦解的傳統
說起來,我應該被歸入那種不孝子孫。自從當年考學離開家鄉之后,做清明的機會越來越少了,甚至幾年也難得一次。
過去自然是因為成本。從外地回家鄉一趟,來回要在路上花費不少,除了財物,還有就是精力。偏偏清明又和春節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總不能春節剛剛回去,轉眼又要回去。這就有點折騰了。
還有很多其它原因。比如如今的殯葬改革。以前老家老人去世,基本上都葬于周邊山頭,或者田疇之中。想起過去上小學和初中,一路上不知道要繞過多少座墳頭。還記得有年看鄉里送到村頭的電影《八仙過海》,沒凳子,就站在某家的墳頭,這樣就有了比較好的視野。我想逝者也不會責怪。
那時候的人們,盡管陰陽兩隔,但還是希望能留在祖先身邊,得到他們在冥冥之中的福蔭。然而,現在推行火葬,而且為了不侵占活人的土地,很多逝者都集中到公墓安葬。就像我的外婆,一輩子都沒怎么出過遠門,死了倒是葬到一個她不曾到過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才真的是“陰陽兩隔”了。
和殯葬改革一起瓦解傳統傳承架構的,自然還有城鎮化。以前是逝者要留在活人的不遠處,但城鎮化的推行,卻要讓活人遠離逝者。也許,日后陪伴逝者的,只有那草叢中的狐兔,深樹上的鳥鳴。間或,是春播的鐵牛,撒藥的無人機。
城鎮化的進程,也讓商品房里的標準化戶型消弭了傳統民居中的祖先位,與此同時,社區居委會取代了宗族長老的調解職能,物業費繳納替代了祠堂公田的經濟紐帶。北京回龍觀社區的調查顯示,76%的年輕業主無法說清自己家族五代以上的譜系。南京大學民俗學團隊追蹤研究發現,00后群體中僅7.8%能完整復述清明祭祖流程。但這何止只是回龍觀一地,也何止只是00后群體,怕是一個集體現象。這種記憶斷層使得祭祀丟失具體的儀式,也失去了具體的情感投射對象,跪拜時,你面對的只能是一個籠統的“祖宗”。
廣州白云區祠堂改造項目揭示出更深刻的悖論——26座明清宗祠中,19座已轉型為社區老年活動中心或快遞驛站,香火繚繞的祭祀場景被廣場舞音樂和快遞分揀聲解構。當宗族網絡被原子化的城市生活取代,祭祀儀式淪為文化空殼。
【廣東很多祠堂都是傳統建筑的杰出代表,也在城市化的今天極力維系著傳統文化|來自網絡】
人類學家項飆曾提出的“附近消失”的理論,如今已經不再新鮮。當外賣騎手比遠房表親更熟悉家庭住址,當小區業主群討論物業費的熱情遠超修撰族譜,血緣共同體的消解已成不可逆之勢。即使在春節,我身邊的很多朋友,都選擇了去三亞過年,或者到東北當“南方小土豆”,就是不曾想到回鄉祭祖。他們在三亞海灘拍攝全家福的行為,正悄然重構著中國人對“團圓”的空間想象。
但更要命的是,以前是獨生子女龐多,現在則因為社會壓力的增大,讓今天人們的生育意愿在普遍降低,或者說被抑制,便讓我很是擔憂,過去的祖輩還有你我祭祀,未來的你我又有誰來關照?就像北京“失獨家庭”的祖傳四合院因無人繼承祭祀,最終淪為網紅打卡點;而越來越多的祖墳,因無嗣祭掃淪為“絕嗣墓”——當家族根系在代際遞減中持續萎縮,清明節的香火延續面臨根本性危機。
與此同時,生育數量的收縮直接削弱文化傳遞的冗余通道,很多獨生子女父母已在悄然之間簡化了祭祀流程——將三跪九叩改為鞠躬,用預制供品替代手作青團。就連今天老家做清明,很多人已經不會做紙標這種手工活,而在墳頭改插塑料花了。這種操作簡化實質是文化意義的抽離。但話又說回來,流程簡化了,也許才會讓更多的人認真地審視千年前通過爭取才得到的這個“權利”。
還有一種怪現象在蔓延,那就是寵物殯葬業的興起,從中可見年輕群體對寵物祭祀儀式的重視程度已超過遠親追思。
說到底,祭祀不是一種單向的信息流動,而是今人的感情和過去的印記的錯位呼應。我們對后人做了些什么,并留下了什么,決定了我們在后人心目中的位置,是區別于寵物的存在,還是不如寵物。
但不管如何,科技的發展,依舊改變不了人類發展的三大永恒主題: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又要到哪里去?這些決定了我們乃至以后的無數代人,依舊要把目光穿透現實的塵埃,努力抵達時間的深處。
與此同時,被割裂的文化基因也借助了新興的科技,在展示自己或許超乎想象的韌性的同時,正尋求新的表達路徑。當深圳打工者將族譜二維碼印在工牌背面,成都太古里的漢服社通過cosplay復原祭祀舞蹈……這些碎片化的文化拼貼,暗示著城市化進程中精神家園的重建可能正在萌芽。
數字時代,重新定義香火傳承
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前,“網上掃墓”逐漸流行。查閱資料可知,在數字網絡技術初興階段,當時有一些海外及港、澳、臺領域的居外華人,因客居他鄉難以回家親赴祭掃,開始借助線上平臺推行網上祭掃儀式——這也讓他們在無意中成為云祭祀的起始探究者。
中國人講“行動”,也講究“心意”。就像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所以說,不到墳頭而在網絡上打卡,老祖宗應該也能諒解。只不過,這倒逼得老祖宗需要與時俱進,需要學習如何從網上接受祭祀。
不得不說,網絡化、數字化的發展,既讓人類多了了解世界的途徑,也多了和它維空間溝通的觸手。我們可以看到的是,互聯網技術正在重構斷裂的傳承鏈條。就像今天很多地方通過DEEPSEEK,將過去知名大咖,如孔子、孟子、秦始皇、漢武帝等人的紙面形象一一復活,它們也可以將耄耋老人講述家族史的過程轉化為可交互的3D數字人,使“數字長輩”突破時空界限實現代際對話。
DEEPSEEK還給我提供了這些個案,比如新加坡開發者創造的虛擬祖先AI,輸入族譜即可模擬先人思維對話;香港的00后青年借助AR技術,在虛擬現實中參與潮州青龍廟祭典,消逝的祭祀場景得以數字重生;景德鎮青年陶藝師通過短視頻平臺,讓傳統祭器制作技藝獲得百萬量級的現代傳播……
人工智能的介入更是改寫傳承主體格局。日本寺廟的機器人和尚已能主持法事儀式;微軟開發的家族史AI可模擬不同決策下的傳承路徑;扎克伯格投資的虛擬世界項目,允許用戶創建永續存在的數字宗祠;杭州出現的虛擬繼承人社區,通過算法匹配文化基因相近的傳承者——某種意義上,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這種人機協同的“跨物種傳承”雖然打破了“血濃于水”的傳統觀念,但正逐漸將成為主流。這種轉變引發倫理爭議,卻也可能解決人類自身局限——當生物人難以維系復雜傳承系統時,硅基生命或將成為文明的火種保管員。換句話說,這些創新并非對傳統的背叛,恰似紙質家譜演變為電子文檔,載體更迭反而提升了文化基因的生存概率。
2025年3月31日,來自河南鄭州的皇帝故里拜祖大典,更讓人由衷感嘆:五千年前,先民在新鄭點燃文明火種;二十一世紀,我們用數字技術重構文化記憶。這一次的大典,通過AI+VR+AR,首創 “云端祭祖” 平臺,通過三維建模技術 1:1 復刻拜祖廣場,全球華人可在線完成 “凈手-上香-鞠躬”全流程。借助 AI 面部捕捉技術,讓您的每一個祭拜動作都會實時投射到虛擬祭壇;AR 特效則將為您呈現 “巨龍護佑”“祥云環繞” 的震撼場景,真正實現 “千里之外,心手相連”。
【今天的清明節,正通過AI逐漸變成了“復活節”|來自網絡】
除了科技手段之外,全球化浪潮也在催生出跨文化的傳承實驗,就像海外華裔借助基因測序技術重建離散的家族樹,用生物學數據替代宗法制度;舊金山中餐館將清明粿改造成法式甜點,推動傳統祭祀食品獲得跨文化新生;而商業資本也在推波助瀾,比如貴州苗銀工匠轉型直播帶貨,傳統祭祀銀飾蛻變為時尚單品;南京企業推出“記憶保險箱”服務,祖訓傳承被量化為存儲費用與提取次數的函數;成都街頭出現的“共享祠堂”,掃碼支付即可啟用標準化祭臺……
不得不說,市場是最敏銳的,當我們還在猶豫做清明時是選擇上班還是上墳,商業資本和科技的合謀,已經讓上班的同時可以一起上墳。
所以,趁著這上班的機會,我也可以用微博或者微信,或者這公眾號,表達一下對祖先的尊敬。就像《酒干倘賣無》中唱的:沒有天哪有地/沒有地哪有家/沒有家哪有你/沒有你哪有我……這里面也包括我對外婆的愛。雖然很少給您做清明,但我一直記得您。同時,我祝愿這個世界,少有所養,老有所依。生有所愛,死有所憶!
為了更好地所憶,我們在傳承之外,還需要做好文明備份。不得不說,幾千年來文明的發展,已經讓地球上與之相關的記載汗牛充棟。我曾不止一次的“杞人憂天”,像這樣發展下去,我們該如何記錄并保存我們文明的痕跡?幸運的是,面對文明斷代風險,技術正在不斷地提供新的保險機制,就像建在斯瓦爾巴特群島地下深處的種子庫,建立確保全球糧食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線,有科學家想把地球上670萬種生物的DNA存放在月球方舟作為備份,與此同時,也可以將數字化家譜庫存放在月球極地;相比較這還是很難近期實現的舉動,科大訊飛用瀕危方言錄制祭祀禱詞,讓語言消失后仍可數字復現……這些技術看似科幻,實則是古代“鼎銘傳世”理念的科技升級——商周青銅器能保存銘文三千年,現代人需要為文明準備百萬年量級的存儲方案。這個有賴于科技的發展,和產業的進化。
很難想象的,現在很多人還沒來得及搞懂的區塊鏈,現在也被用于了情感“儲存”。就像四川某村落將兩千人規模的宗族網絡遷移至區塊鏈,親屬關系通過智能合約獲得永久存證。而在溫州也有民營企業家們將祠堂盟誓替換為區塊鏈存證——這是我通過詢問DEEPSEEK得到的一些個案,讓我有些將信將疑,也無法查到這些信源,但是我相信區塊鏈肯定能幫助人類的記憶延續。
盡管現在的變化讓很多人難以接受,商業資本的雙刃劍效應在傳承領域尤為凸顯,更要命的是,那種“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意境,也在數字時代逐漸成為遠離的風景,但正如生物進化依賴基因變異,文明傳承同樣需要載體革新。從祠堂香火到區塊鏈節點,從青銅銘文到DNA編碼,改變的是存儲介質,不變的是人類對文明延續的永恒追求。
這幾天,我的師兄詹正凱正在回眸中國世家歷史,不免感嘆,我們所有人都會肉身俱滅,我們絕大部分家庭,都會消失在生物意義上的“絕代”里,唯有文化,信念不滅,這是世家的秘密,也是中華文化里萬古不朽的基因。
而被刻入這個基因的我們,既是傳統的繼承者,更是未來文明的奠基人。
附件
《城市戰爭:
國運、時代及世界三重奏下的中國區域沉浮》
入選:
“新華薦書”2023年度十大好書
中國出版集團2023年度優秀主題出版物
及2024年度全民閱讀書單
第五屆“全民閱讀·書店之選”人文社科類
十佳圖書候選作品
《潮起潮涌》
王千馬 著
紅旗出版社2025年1月版
以上圖書,
當當、京東、新華文軒均有售
- THE END -
吾球商業地理
見城市生長和未來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