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靜得可怕。何惟芳剛從衙門回來,和離書還熱乎著,就被一條白綾差點送了命。
月光如水,照在她慘白的臉上。那一刻,她明白了一個殘酷的真相:在劉家人眼里,她從來就不是個“人”,只是一袋會走路的銀子。嫁妝越豐厚,越危險。
回想起來,劉府門前那對石獅子,早該是個警示。它們目光兇狠,像極了那對公婆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只有算計和貪婪。
何惟芳原是洛陽城里富商之女,從小錦衣玉食。為救病重的母親,她嫁給了官宦子弟劉暢,換取珍貴藥材。誰料母親剛走,豐厚嫁妝就成了公婆眼中的肥肉。首飾少了,賬本改了,鋪子收益也莫名其妙地“虧損”。
婚后的宴席上,劉母笑盈盈地問她:“惟芳啊,你們何家那幾間綢緞鋪子,每月盈利幾何?”問得隨意,眼神卻銳利如刀。
何惟芳剛想回答,一旁的丫鬟玉露巧妙岔開話題。玉露懂,這些人不是關心她,是惦記著她的錢。
兩個月后,劉父找她“談心”。說是談心,實則要錢。他絮絮叨叨說著劉暢的仕途,說著官場上需要打點,手指卻一直敲著桌子,節奏如催命符。
“惟芳啊,你既是劉家兒媳,就該為夫家著想。你那幾間鋪子的收益...”
何惟芳那晚回到自己院子,足足哭了一宿。
偶然聽到公婆私下對話,何惟芳驚呆了。原來救母親的“稀世藥材”是假的!一顆染了色的普通藥丸,騙了她全家,也騙走了她的一生。
劉家的算盤打得真響啊。娶她,只為吞她的嫁妝;若她識破,就殺人滅口。老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進的,哪是人家?分明是狼窩。
何惟芳不笨,她辦了三件事:一是悄悄做了賬本,記清每筆錢財;二是聯系了縣主,用共同利益換取保護;三是向官府遞了和離書。
可劉家人更狠。一紙和離怎能讓到手的肥肉飛走?殺人滅口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那天晚上,差點命喪黃泉的何惟芳,被一個叫蔣長揚的男子救下。她面如死灰地問:“我做錯了什么?”
蔣長揚搖頭:“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道,讓女子的命運只能依附于男人;錯的是那些人,把婚姻當買賣,把人命當兒戲。”
跳崖假死后,何惟芳逃到長安,開始了新生活。曾經的富家小姐睡在破廟里,靠算賬技藝在酒肆謀得一職。她不再是那個懵懂天真的何家小姐,而是能在長安城闖出一片天的何掌柜。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
錢不是萬能的,但在一個功利的世界里,錢確實能改變女性的命運軌跡。何惟芳靠著最后帶出來的一點錢財,在異鄉站穩腳跟;也正是因為嫁妝太豐厚,才成了劉家貪婪的目標。
過度依賴婚姻的女性往往最危險。何惟芳最初以為嫁入官宦人家就有了依靠,殊不知那是虎口。直到她學會獨立,命運才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時候想想很可笑。古代社會,女子的價值被簡單粗暴地定義:未出嫁從父,既出嫁從夫。何惟芳的悲劇,不正是因為太聽話了嗎?聽父母之命嫁人,聽公婆擺布家業。
回到現實生活中,我們是否也常常陷入類似的處境?當婚姻淪為利益交換,愛情變成資源整合,表面風光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在承受無聲的痛苦?
何惟芳最終靠自己翻身。不依靠父親,不依靠丈夫,而是憑本事活出一片天地。
她的故事告訴我們:女子的命運,終究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么問題來了:你的生活中,是否也有過因為太依賴他人,而險些迷失自己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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