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那個時代有婚內(nèi)強奸一說,心懷不滿的潘巧云、賈夫人(盧俊義妻)、閻婆惜(與宋江乃包養(yǎng)關(guān)系)也不至于走極端,最后弄了個嚴重的兩敗俱傷。
相較于鬧出人命的解決辦法,被老婆或情人告強奸,簡直就是彼此的“福報”。
先聲明一下,本篇所說的“婚內(nèi)強奸”指的是現(xiàn)代社會法律上的明文規(guī)定。
小弟以為,古代肯定有丈夫強迫妻妾發(fā)生性關(guān)系,即事實上的婚內(nèi)強奸,所以請勿就此抬杠。
我們也來聊聊山西大同訂婚強奸案,絕對談不上有什么高見,只想拋個磚引各位的玉。
武大郎、花子虛都是中國古典名著《金瓶梅》中的人物,他們所處階級雖有天壤之別,但這卻不妨礙他們成為悲劇婚姻中的難兄難弟。
特別是花子虛,當她的妻子李瓶兒已經(jīng)徹底放棄并且算計他時,作者評價說:“看觀聽說:大凡婦人更變,不與男子漢一心,隨你咬折鐵釘般剛毅之夫,也難測其暗地之事。自古男治外而女治內(nèi),往往男子之名都被婦人壞了者為何?皆由御之不得其道。要之在乎容德相感,緣分相投,夫唱婦隨,庶可保其無咎。若似花子虛落魄飄風,謾無紀律,而欲其內(nèi)人不生他意,豈可得乎!”
那個時候雖沒有婚內(nèi)強奸一說,但這并不妨礙李瓶兒有的是辦法轉(zhuǎn)移家產(chǎn)及整死花子虛,而且殺人于無形。
我看網(wǎng)絡上評論,有不少男性因為山西大同的這樁訂婚案而恐婚,甚至預言這會導致未來結(jié)婚率的斷崖式下跌。
男性在身體上更強壯,且相比于女性而言沒什么性羞恥感,故而法律會偏向于保護女性,因此男性在這類案件中往往處于法律上的弱勢地位。這話可不是我總結(jié)的,而是法律專業(yè)人士這么講。
不要指望法律的態(tài)度會因為此案的民意紛紛而改變,更何況案子是由人來審判的,審判者也會有自己的情感好惡,這種案件又有難以取證的特殊性,其審判結(jié)果難免不是左就是右。這次你為男的抱不平,或許下次就輪到竇娥冤了。
我預言不了未來的結(jié)婚率是否會因此案而暴跌,但肯定會提升男人對高風險性行為的認知和預防:
一、受了刺激的姑娘們有了極為趁手的反擊武器,騙炮的渣男會因此被迫減少,無論是許以財物,還是承諾愛情和婚姻;
二、作用總是相互的,男人因此變得小膽謹慎,不止于正常交往的男女之間那種欲拒還迎的迷人感覺搞不好成了絕唱,那些指望非正常性關(guān)系撈錢的普通撈女將會面臨業(yè)績的壓力,職業(yè)高手則除外;
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仍然按捺不住騷情的男人會求助于留存證據(jù),帶這種防患于未然的心態(tài),偷拍設備將會迎來市場契機,或許有些男人的目的不是為了傳播,僅僅是為了自保,但這些視頻存在男人手上就是一顆定時炸彈,這個結(jié)果對涉事女性非常不利;
四、關(guān)于婚姻及戀愛中的財物往來、婚姻中的彩禮等問題,相關(guān)法律上的規(guī)定已經(jīng)很明確,知法、用法將不會是一句口號,為了防止血本無歸的男性會比過往要謹慎于婚姻,“關(guān)上燈都一樣”的婚戀思維可以省省了,但我不認為這種謹慎會帶來結(jié)婚意愿和成功率的降低,反倒是會倒逼出理性與文明的婚姻,這就是接下來要重點交流的,人與人相處終歸看的是人品。
《金瓶梅》的作者批評花子虛“虛落魄飄風,謾無紀律”,這又何止是對花子虛的批評呢?如果在花子虛所處的時代都沒法做到只許老公放火不許老婆點燈,那就更別指望如今的女性逆來順受了。
花子虛有錯,但罪至于死嗎?
武大郎又何錯之有呢?
這個賬可不是這么算的。
人與人之間怨仇的積累以及跟進的報復,大概率只會以升級的方式進行。
你覺得你的命很珍貴,但她覺得她作為一個女人,在你身上浪費的寶貴青春才是無價。
潘金蓮被迫嫁給了武大郎,還不能離婚,這事兒雖然有時代悲劇的前提,但在這場原本就讓女方不滿意的婚姻中,武大郎作為丈夫的表現(xiàn)也不地道。當武大郎撞見潘金蓮和張大戶的奸情時,居然抱著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心態(tài)假裝沒看見,我相信對一名妻子的最大羞辱莫過于如此的“不在乎”。
既然注定各說各有理,最好就別讓悲劇的婚姻以及其他類型的高風險性行為發(fā)生。
如今的法律賦予了現(xiàn)代的女性一把保護自己的尚方寶劍,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給職業(yè)撈女、騙婚犯制造了鉆空子的便利,但就我接觸到的律師講述的案例而言,大多數(shù)案件中被告男性盡管有著不同程度的冤屈,但大抵不出“蒼蠅不叮沒縫的蛋”這條古訓,更何況還有很多原告女性并不是蒼蠅,人家還真的就是“受害者”。
請注意,這個“受害者”加了引號,并非一般意義上的受害者。
譬如你為了哄姑娘上床,信誓旦旦愛她一萬年,一旦完事便來了個拔屌無情。
人家姑娘確實是同意跟你發(fā)生性關(guān)系,但這不是有前提條件的嗎?
再如你對姑娘許以財物的承諾,結(jié)果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這種情況在你看來頂多就是白嫖,上個床而已,多大點事,大家不都爽了嗎?問題是感覺被玩弄的姑娘會這么想嗎?這行為不就是騙奸嗎?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金瓶梅》特別可貴,在那樣的一個年代,作者評價花子虛的婚姻悲劇時并沒有拿三綱五常那套當回事,他首先批評的居然是受害最深的人——花子虛,這是在討好女性嗎?
《金瓶梅》被無數(shù)次批判過不尊重女性,你覺得作者有討好女性的必要嗎?
李瓶兒的結(jié)局并不好,作者還是安排了花子虛以厲鬼的方式施行了報復。
如前述的一、二、三、四,一場悲劇下來,沒有絕對的贏家,即便是現(xiàn)代的一位卷入強奸案的女性,就算是純屬誣告,雖然鮮有聽聞官方追究誣告者的責任,但大大小小的社死后果總得承擔吧,畢竟是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了,正如大同訂婚強奸案的原告,你以為她以后的日子會好過嗎?你以為她不恐懼那個男人出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復仇嗎?
這種事情必然是殺敵一千,自損_____,至于自損多少,那要看對方是什么樣的女性。
法律給了女性一把尚方寶劍,但我認為大多數(shù)女性不會惡意地去使用。
《金瓶梅》的作者認為和諧的兩性關(guān)系應該是“要之在乎容德相感,緣分相投,夫唱婦隨,庶可保其無咎”,我想這話也適用于今日吧。
作為男性,要遵循緣分的規(guī)律(不要硬上),要在意對方的道德水平,而不是以上床且盡快地上床作為接近女性的唯一目的。
若是在婚內(nèi),一位妻子該有多恨自己的丈夫才會把自己孩子的父親誣告成強奸犯,倘若有丈夫遭受了這樣的誣告,他又是怎樣的奇葩存在,居然會對妻子的怨恨毫無察覺。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終歸要看人品,既包括對方的,也包括咱自己的,特別是婚姻,無論男女,你若是交付錯了對象,對方有的是辦法治你,誣告?zhèn)€婚內(nèi)強奸算個啥!
潔身自好,以誠待人,自求多福。
這就是我給兄弟們的膚淺建議。
潔身自好,大概率神鬼不侵。
如果做不到,那就以誠待人,走心、走腎還是純交易,直接說清并兌現(xiàn),別欺騙。
可這畢竟是一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事兒,不是你潔身自好就絕對不會被算計,更不是你以誠待人就上了保險,最終還是要看對方的人品,請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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