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四月天,開心每一天~
01
話說那潘金蓮被逐出西門府后,被王婆領(lǐng)到家中準(zhǔn)備發(fā)賣。
家中狹窄,王婆將她安置在里間,夜間便與她同睡一處。
而王婆的兒子王潮兒,已然長成魁梧大漢,束發(fā)成人,卻尚未娶妻,只能在外間支床而眠。
這潘金蓮,次日依舊精心打扮,眉眼間透著幾分妖嬈,依舊倚在簾下,似那勾魂的狐媚子,不住地打量往來之人。
平日里,她閑坐于炕上,不是對著銅鏡描眉畫眼,精心雕琢那蠱惑人心的容顏,便是輕撥琵琶,彈奏出一曲曲哀怨又帶著幾分魅惑的曲調(diào)。
待王婆外出掃面、喂養(yǎng)驢子之時,她便與王潮兒斗葉兒、下棋。
一來二去,眉來眼去間,竟又與這王潮兒勾搭上了。
到了晚間,待王婆子沉沉睡去,潘金蓮便推說下炕溺尿,悄悄溜到外間王潮兒的床上。
二人行那茍且之事,床子被搖得響聲大作。
王婆子被這聲響驚醒,迷迷糊糊地問道:
“哪里響?”
王潮兒急忙遮掩道:
“是柜底下貓捕老鼠響。”
王婆子喃喃自語道:
“只因有這些麩面在屋里,引的這扎心的半夜三更耗爆人,不得睡。”
可沒過多久,那床子又格支支地響起來。
王婆再次詢問,王潮兒又道:
“是貓咬老鼠,鉆在炕洞里嚼的響。”
王婆子側(cè)耳細(xì)聽,竟真似有貓在炕洞里咬嚙之聲,這才不再言語。
待二人完事,潘金蓮又悄悄回到炕上睡去。
原著中有幾句雙關(guān),說得這老鼠好:
你身軀兒小,膽兒大,嘴兒尖,忒潑皮。
見了人藏藏躲躲,耳邊廂叫叫唧唧,攪混人半夜三更不睡。
不行正人倫,偏好鉆穴隙。
更有一樁兒不老實,到底改不的偷饞抹嘴。
正所謂“人若無廉恥,百事皆可為”,這潘金蓮放浪形骸,毫無婦人貞潔之念,與王潮兒行此丑事,實乃道德淪喪之舉。
她本就因在西門府中行為不檢,才落得個被逐的下場,卻不知悔改,依舊肆意放縱,可見其本性之惡,已深入骨髓。
其行為恰似那“破窯之瓦,再難覆水;出軌之馬,難收韁索”。
而王婆身為長輩,卻對家中丑事渾然不覺,或佯作不知,更顯世情涼薄。
此等亂象,非獨個人之恥,實乃社會道德崩塌之縮影。
02
且說陳敬濟,聽聞潘金蓮被逐出西門府,仍在王婆家待嫁,心中十分掛念。
便提著兩吊銅錢,來到王婆兒門前。
此時王婆正在門前清掃驢子撒下的糞。
敬濟忙上前,深深唱了個喏。
王婆本不認(rèn)得陳敬濟,便問道:
“哥哥,你做什么?”
敬濟道:
“請借里邊說話。”
進得屋內(nèi),敬濟便問:
“動問西門大官人宅內(nèi),有一位娘子潘六姐,在此出嫁?”
王婆警惕地打量著他,問道:
“你是他什么人?”
敬濟嬉笑著說:
“不瞞你老人家說,我是他兄弟,他是我姐姐。”
王婆上下打量他一番,識破他的謊言:
“他有甚兄弟,我不知道?你休哄我。你莫不是他家女婿姓陳的,在此處撞蠓子,我老娘手里放不過。”
敬濟見謊言被拆穿,忙從腰里解下兩吊銅錢,放在王婆面前,說道:
“這兩吊錢權(quán)作王奶奶一茶之費,教我且見一面,改日還重謝你老人家。”
王婆見錢少,非但不收,反而更加刁難起來:
“休說謝的話。他家大娘子分付將來,不許教閑雜人來看他。咱放倒身說話,你既要見這雌兒一面,與我五兩銀子,見兩面與我十兩。你若娶他,便與我一百兩銀子,我的十兩媒人錢在外。我不管閑帳。你如今兩串錢兒,打水不渾的,做甚么?”
敬濟無奈,又從頭上拔下一對金頭銀腳簪子,重五錢,殺雞扯腿般地跪在地下,苦苦哀求:
“王奶奶,你且收了,容日再補一兩銀子來與你,不敢差了。且容我見他一面,說些話兒則個。”
王婆這才收了簪子和錢,吩咐道:
“你進去見他,說了話就與我出來。不許你涎眉睜目,只顧坐著。所許那一兩頭銀子,明日就送來與我。”
03
敬濟進得里間,只見潘金蓮正坐在炕上。
潘金蓮見了他,滿心委屈,埋怨道:
“你好人兒!弄的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有上稍,沒下稍,出丑惹人嫌。你就影兒也不來看我看兒了。我娘兒們好好的,拆散的你東我西,皆是為誰來?”
說著,便扯住敬濟,不住地哭泣。
王婆生怕哭聲引來他人,忙嗔怪起來。
敬濟安慰道:
“我的姐姐,我為你剮皮剮肉,你為我受氣耽羞,怎不來看你?昨日到薛嫂兒家,已知春梅賣在守備府里去了,才打聽知你出離了他家門,在王奶奶這邊聘嫁。今日特來見你一面,和你計議。咱兩個恩情難舍,拆散不開,如之奈何?我如今要把他家女兒休了,問他要我家先前寄放金銀箱籠。他若不與我,我東京萬壽門一本一狀進下來,那里他雙手奉與我還是遲了。我暗地里假名托姓,一頂轎子娶到你家去,咱兩個永遠(yuǎn)團圓,做上個夫妻,有何不可?”
潘金蓮卻道:
“現(xiàn)今王干娘要一百兩銀子,你有這些銀子與他?”
敬濟聽聞,忙問緣由。
王婆在一旁說道:
“你家大丈母說,當(dāng)初你家爹,為他打個銀人兒也還多,定要一百兩銀子,少一絲毫也成不的。”
敬濟求情道:
“實不瞞你老人家說,我與六姐打得熱了,拆散不開,看你老人家下顧,退下一半兒來,五六十兩銀子也罷,我往母舅那里典上兩三間房子,娶了六姐家去,也是春風(fēng)一度。你老人家少轉(zhuǎn)些兒罷。”
王婆卻冷笑道:
“休說五六十兩銀子,八十兩也輪不到你手里了。昨日湖州販綢絹何官人,出到七十兩;大街坊張二官府,如今見在提刑院掌刑,使了兩個節(jié)級來,出到八十兩上,拿著兩卦銀子來兌,還成不的,都回去了。你這小孩兒家,空口來說空話,倒還敢奚落老娘,老娘不道的吃傷了哩!”
說罷,便一直走出街上,大聲吆喝:
“誰家女婿要娶丈母,還來老娘屋里放屁!”
敬濟慌了神,急忙扯住王婆,雙膝跪下央及:
“王奶奶噤聲,我依王奶奶價值一百兩銀子罷。爭奈我父親在東京,我明日起身往東京取銀子去。”
潘金蓮也在一旁勸道:
“你既為我一場,休與干娘爭執(zhí),上緊取去,只恐來遲了,別人娶了奴去,就不是你的人了。”
敬濟應(yīng)道:
“我雇頭牲口連夜兼程,多則半月,少則十日就來了。”
王婆又叮囑道:
“常言'先下米先食飯',我的十兩銀子在外,休要少了,我先與你說明白著。”
敬濟忙道:
“這個不必說,恩有重報,不敢有忘。”
說罷,敬濟作辭出門,到家收拾行李,次日一早便雇了牲口,匆匆往東京取銀子去了。
04
反觀陳敬濟與潘金蓮之謀劃,恰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陳敬濟身為西門慶女婿,不思守正,卻與潘金蓮行此亂倫之事,妄圖以陰謀詭計成就姻緣,實乃大逆不道。
其欲休妻奪財,更是背信棄義之舉。
錢財本為身外之物,他卻視若珍寶,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與潘金蓮狼狽為奸,全然不顧綱常倫理。
而潘金蓮,將自身命運寄托于陳敬濟身上,滿心只想著再續(xù)那風(fēng)月之緣,卻不知自己早已深陷泥潭,難以自拔。
王婆則如那嗜血之螞蟥,見錢眼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將人性之貪婪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此三人,各懷鬼胎,湊在一起,上演著這出荒唐鬧劇。
結(jié)語
然而,陳敬濟此番前去,前路茫茫,吉兇未卜,恰似那“青龍與白虎同行,吉兇事全然未保”
陳敬濟與潘金蓮這對孽緣之人,妄圖沖破世俗的阻礙,成就所謂的 “姻緣”,卻不知他們的行為本就違背倫理道德,又怎能有好的結(jié)局?
正所謂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他們的命運,早已在這一次次的放縱與謀算中,寫下了悲劇的注腳。
世間之人,若都如他們這般,為了欲望肆意妄為,置道德法律于不顧,那這世間必將亂象叢生,不復(fù)安寧。
唯有恪守本心,遵循正道,方能行穩(wěn)致遠(yuǎn),免遭禍患。
(欲知后事如何,請持續(xù)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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