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千多年前的漢朝,有這么一個人,他用雙腳丈量出一條連接?xùn)|西方的傳奇之路,徹底改變了中國與世界的交流軌跡,他就是張騫。張騫出生于公元前164年,去世于公元前114年,字子文,老家在漢中郡城固(也就是現(xiàn)在的陜西城固)。他不僅是漢代厲害的探險家、旅行家,更是一位杰出的外交家,要說誰對絲綢之路的開拓貢獻(xiàn)最大,那非張騫莫屬。
張騫生活的漢武帝時期,漢朝和匈奴那可是死對頭,雙方經(jīng)常掐架,邊境上戰(zhàn)火不斷。漢朝一直憋著勁兒,準(zhǔn)備找機會狠狠教訓(xùn)匈奴。那會兒的張騫,在朝廷里當(dāng)“郎”,就是個侍從官。史書上夸他“為人強力,寬大信人”,說白了,就是這人意志特別堅定,心胸開闊,而且特別講信義。
有一回,漢武帝從一個匈奴俘虜嘴里得知,西域有個大月氏國。大月氏人以前被匈奴欺負(fù)得不行,實在受不了奴役,就搬到媯水(現(xiàn)在的阿姆河)流域。月氏王心里憋著一股火,一直想報殺父之仇,可苦于找不到幫手。漢武帝一聽,心里琢磨:要是能聯(lián)合大月氏,不就能兩面夾擊匈奴了嗎?于是,他決定派使者去大月氏,商量合作的事兒。張騫一聽這消息,二話不說,以郎官的身份報名應(yīng)募,扛起了出使月氏的重任。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張騫帶著一隊人從長安出發(fā),往西直奔西域,目標(biāo)就是找到大月氏,說服他們一起打匈奴。這一路,那叫一個苦,晴天得頂著大太陽趕路,雨天就被淋成落湯雞,冬天還要挨凍,雪粒子往臉上砸。好不容易走到河西走廊,結(jié)果壞事兒了!這地兒當(dāng)時被匈奴騎兵占著,張騫他們一百多號人,全被抓了俘虜。匈奴單于知道張騫要去大月氏,氣得不行,把他們拆開,各自去放羊牧馬,還派人死死盯著。為了讓張騫投降,匈奴人甚至給他娶了個匈奴女子,說是媳婦,其實就是監(jiān)視他的眼線。可張騫心里只有使命,不管匈奴人怎么威逼利誘,他都咬牙堅持,一刻也沒忘記自己為啥出發(fā)。
就這樣,熬了整整11年,匈奴人的看管終于松了些。張騫瞅準(zhǔn)機會,拉上貼身隨從甘父,撒腿就跑。他們穿過茫茫沙漠戈壁,翻過冰天雪地的蔥嶺(現(xiàn)在的帕米爾高原),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終于到了大宛國(現(xiàn)在的費爾干納)。大宛王早就聽說漢朝是個富饒的大國,一直盼著能和漢朝搭上線。聽說漢朝使者來了,高興得跟啥似的,在國都大擺宴席,熱情招待張騫。在大宛王的幫忙下,張騫又去了康居(現(xiàn)在的撒馬爾罕)、大月氏、大夏這些地方。可惜,大月氏在阿姆河上游日子過得挺舒坦,壓根不想再東進(jìn)和匈奴打仗。張騫沒能完成結(jié)盟的任務(wù),但這一路也沒白走,他把西域各國的風(fēng)土人情、地理環(huán)境摸了個透,帶回了一大堆寶貴的人文地理知識。
返程的時候,倒霉事兒又來了,張騫又被匈奴抓住了。不過他機靈,找機會逃了出來,歷經(jīng)千辛萬苦,13年后終于回到長安。漢武帝可太重視張騫帶回來的消息了,拉著他問大夏等地的情況。張騫就詳細(xì)說了烏孫的事兒,說烏孫原來住在祁連、敦煌一帶,后來西遷到伊犁河畔,和匈奴鬧了矛盾。他建議把烏孫招回敦煌,一起對付匈奴,這叫“斷匈奴右臂”。同時,張騫還說應(yīng)該和西域各族多來往、多交朋友。漢武帝一聽,連連點頭,全采納了。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讓中原人第一次知道了西域是啥樣,漢武帝一聽有這么個地方,“拓邊”的雄心一下子就被點燃了,隨后就發(fā)動了一連串抗擊匈奴的戰(zhàn)爭。為了表彰張騫的功勞,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漢武帝封他為博望侯。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漢武帝又派張騫出使西域。這回張騫帶了300人的大使團(tuán),每人備兩匹馬,還拉上了上萬頭牛羊,帶著價值連城的金帛貨物。到了烏孫,正趕上人家內(nèi)亂,張騫想說服烏孫王東返,沒能成功。不過他沒閑著,派副使帶著漢節(jié),分別去了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現(xiàn)在的阿富汗北部)、安息(現(xiàn)在的伊朗高原與兩河流域)等國訪問。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張騫返程,烏孫也派了幾十人帶著禮品,跟著他到長安致謝。從這以后,漢朝和西域的往來越來越頻繁,使者、商隊不斷往返。漢朝使者還跑到身毒(印度)、奄蔡(在咸海里海間)、條支(安息屬國)、犁軒(附屬大秦的埃及亞歷山大城)這些更遠(yuǎn)的地方訪問、做生意,好多國家的使臣也來長安。烏孫等國甚至和漢朝皇室通婚,關(guān)系變得特別親密。
張騫這兩次出使西域,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中國和西域各地區(qū)、國家聯(lián)系的大門,是我國對外交往的重要里程碑。從這以后,中西交通徹底打通,貿(mào)易變得特別紅火,去西域的路上,使者、商隊一個接著一個。因為張騫在西域威望高,后來出使西域的使者,都自稱“博望侯”,就為了能讓西域各國信任。西域的葡萄、石榴、苜蓿這些植物和種植技術(shù),還有良馬、駱駝、精美的毛織品,都源源不斷地傳入中原;西方的音樂、舞蹈、繪畫,還有佛教和佛教藝術(shù),也跟著傳了進(jìn)來,給中原文化注入了新活力。反過來,中原的鑄鐵、鑿井這些先進(jìn)技術(shù),還有絲織品、漆器,也大量銷往西域。這種頻繁的交流,讓西域發(fā)展得更快,也讓中原人的日子變得更豐富、更有意思。而張騫走過的這條路,慢慢就成了名垂青史的“絲綢之路”。
張騫這一輩子,兩次出使西域,一路上全是艱難險阻,但他愣是咬牙堅持下來了。他打通了亞洲內(nèi)陸的交通要道,讓中原和西歐正式開始友好往來,促進(jìn)了東西方經(jīng)濟(jì)文化的大交流,開辟了絲綢之路。說他是中國走向世界的第一人,那真是一點都不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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