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好行李,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我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攻略,沒有行程表,甚至連目的地都是臨時決定的——就買了一張最早發車的火車票。
站臺上飄著細雨,我拖著行李箱跳上了開往南方的小火車。車廂里人不多,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列車緩緩啟動,窗外的風景開始流動,像一幅慢慢展開的水墨畫。
第一站是個不知名的小鎮。剛出站就聞到空氣中飄著桂花香,街角的老式茶館里,幾個老人正在下象棋。我點了一杯菊花茶,老板順手送了一碟自家曬的柿餅。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灑在石板路上,斑斑駁駁的光影里,時間仿佛慢了下來。
傍晚時分,我跟著當地人的指引找到一家家庭旅館。老板娘正在院子里擇菜,看見我就招呼著問吃飯了沒。半小時后,我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擺著剛出鍋的筍干燒肉和清炒時蔬。隔壁桌的大爺熱情地給我倒了杯自釀的米酒,講起了這個小鎮的往事。
第二天清晨,我被鳥叫聲喚醒。推開木窗,薄霧中的青瓦白墻美得像一幅畫。我漫無目的地在巷子里轉悠,路過早點攤時買了個剛出爐的燒餅,酥脆的外皮裹著甜甜的芝麻餡。
午后在汽車站隨便買了張票,去了三十公里外的另一個縣城。這里的夜市正熱鬧,烤魚的香氣飄滿整條街。我跟著人群擠來擠去,最后蹲在馬路牙子上吃完了辣到流淚的烤串。
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天。有時住在青年旅舍和背包客們聊天,有時借宿在農家幫著摘果子。最難忘的是在某個山村的夜晚,滿天繁星下,我和幾個剛認識的旅人圍著篝火唱歌,直到月亮西沉。
回程的火車上,我翻看著手機里零散的照片:茶館門前的貓,田間金黃的稻穗,屋檐下搖晃的紅燈籠。這才發現,最美的風景永遠在路上,最好的故事總發生在意料之外。旅行何必計劃周全?隨性而至,處處都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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