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村,風(fēng)吹麥浪,陽光暖洋洋。村里有個草場藥鋪,遠(yuǎn)近聞名,專治牛羊的咳嗽、兔子的瘸腿,連老烏龜?shù)谋惩炊寄芨愣āK庝佊梢蝗豪销_鷹管著,個個眼尖嘴硬,號稱藥到病除。想當(dāng)藥鋪的郎中,得從小拜師,背藥方、熬草藥,熬個七八年,熬到手糙心細(xì),才能穿上白布褂,給牲口們看病。這規(guī)矩,硬邦邦,誰也挑不出毛病。
可這幾年,草場不太平。鷂鷹們搞了個新玩意兒,叫“快車道”,說是要招“頂尖俊才”,讓藥鋪更牛氣。話說得好聽,可村里老少爺們兒心里犯嘀咕:這快車道,咋盡是高枝上的鳥兒在跑?
快車道的花孔雀
快車道是個啥?說白了,就是讓高枝上的鳥兒——那些住在大樹頂、吃得起洋果子的鳳凰、孔雀——不用從泥巴地爬起,直接飛進藥鋪。它們先飛到外頭,學(xué)點花里胡哨的玩意兒,啥算賬、畫畫兒,回來再混四年藥鋪,立馬當(dāng)郎中。鷂鷹拍胸脯:“這叫改革!咱草場得跟上潮流!”
頭一個蹦上快車道的,是只花孔雀,叫彩尾。彩尾啥來頭?她爹是鷂鷹的鐵哥們兒,管著村外的糧倉;她娘是棵老松樹上的常客,嗓門大,能壓住全村的吵嚷。彩尾小時候沒摸過藥草,飛去洋地兒學(xué)了“數(shù)金子”的本事,回來就被鷂鷹塞進藥鋪。四年不到,她搖著花尾巴,穿上白布褂,站上了藥臺。
村里的黃牛、灰兔傻了眼。灰兔小花,學(xué)了七年藥,至今還在熬夜背藥方,手上繭子比樹皮還厚;黃牛老黑,十年磨一劍,剛敢給羊羔縫傷口。可彩尾呢?她連藥草的味兒都分不清,咋就當(dāng)上郎中了?更離譜的是,鷂鷹讓她給一頭病牛開膛破肚。那天,彩尾拿刀的手直哆嗦,血濺了一地,病牛疼得嗷嗷叫,傷口縫得跟狗啃的似的,半年沒下地。
村里炸了鍋。“這叫啥郎中?耍雜技的吧!”老黑牛氣得直噴鼻息。小花兔子憋著淚,私下嘀咕:“我們累死累活,咋就比不上她那身花羽毛?”
藥鋪的爛攤子
快車道越開越寬,高枝上的鳥兒呼啦啦飛來。有只白鷺,學(xué)過唱戲;有只金雕,練過畫符,全擠進藥鋪,個個白布褂穿得板正。村里的規(guī)矩被踩得稀巴爛:以前,郎中得考“百草試”,七成題目是藥理,考不過就滾蛋。可這些鳥兒,壓根沒考,靠幾封鷂鷹的“親筆信”就過了關(guān)。有人偷偷說,那信得拿金子換,普通牲口哪買得起?
藥鋪的日子不好過了。一只母羊找白鷺看病,吃了錯藥,拉了三天肚子,差點沒命;一只松鼠讓金雕治爪子,針縫反了,疼得滿地打滾。牲口們不敢來藥鋪了,寧愿拖著病,跑幾十里地去找山外的赤腳郎中。村里的老山羊嘆氣:“這藥鋪,怕是要砸招牌嘍。”
麻煩事一件接一件。有只紅公雞,叫烈風(fēng),也是快車道的,平時耀武揚威,仗著鷂鷹撐腰,治病敷衍了事。有回,他給一頭病豬動刀,刀還沒縫完,就跑去跟只母孔雀調(diào)情,豬血流了一地,差點咽氣。病豬的兄弟們氣瘋了,沖到藥鋪鬧,揪出個更大的爛攤子:彩尾的藥方子,跟她娘的筆記一模一樣,連錯別字都沒改!更別提,她號稱會“心肺術(shù)”,可連豬的心在哪邊都摸不著。
村里像點了炮仗,吵翻了天。牲口們在草垛旁、溪水邊罵開了:“快車道就是高枝鳥兒的私貨!藥鋪成他們家后院了!”黃牛老黑翻出舊賬:彩尾進藥鋪前,壓根沒正經(jīng)學(xué)過醫(yī),靠她爹娘的面子,直接跳級。有人爆料,鷂鷹收了彩尾家兩大袋洋果子,才開了那道“快車道”。
遮掩與反抗
鷂鷹慌了,趕緊開會,把彩尾的藥方子撕了,試卷燒了,嘴上喊:“誤會!全是誤會!”烈風(fēng)被踢出藥鋪,白布褂一扒,灰溜溜滾蛋。可快車道沒停,高枝鳥兒照樣飛進來。鷂鷹拍翅膀,扯著嗓子喊:“藥鋪得往前看!你們這些牲口,少嚷嚷!”
牲口們不干了。一只老烏龜,叫鐵殼,當(dāng)過藥鋪的郎中,爬上最高的草垛,吼了一嗓子:“藥鋪是救命的地兒,不是你們高枝鳥兒的游樂場!快車道不廢,草場沒救!”鐵殼的話像把火,點燃了全村。黃牛、灰兔、老羊、病豬,擠在藥鋪門口,齊聲喊:“廢快車道!還藥鋪清白!”
鷂鷹急了眼,嘴上答應(yīng)“改改規(guī)矩”,私下卻把親筆信的價碼提了提,照樣給高枝鳥兒開后門。彩尾沒露面,聽說躲回大樹頂,換了身新羽毛,準(zhǔn)備飛去別的村接著當(dāng)“俊才”。可牲口們沒消停。他們開始聚堆兒,夜里在草垛旁商量對策。灰兔小花帶頭,抄下藥鋪的破事兒,貼滿村口的樹干。病豬的兄弟們跑遍草場,吆喝大家伙兒一起盯著鷂鷹,別讓他們再蒙人。
藥鋪的燈還亮著,可里頭的味兒變了。快車道的影子還在晃,鷂鷹的爪子還在抓。牲口們卻攢起了勁兒,眼睛瞪得像銅鈴,盯著藥鋪的每一道門。他們知道,這仗不好打,高枝上的鳥兒翅膀硬,鷂鷹的嘴更硬。可他們也明白,草場是大家的草場,藥鋪是大家的藥鋪,總有一天,得靠自己的蹄子,踩出一條公平的路。
尾聲
夜深了,草場靜悄悄,風(fēng)吹過麥浪,沙沙作響。藥鋪的燈火晃晃悠悠,灰兔小花還在抄藥方,黃牛老黑還在磨藥杵。快車道的吵鬧沒停,高枝鳥兒的影子還在飛,可牲口們的心沒涼。他們攥著拳頭,憋著股氣,等著天亮。
草場藥鋪的門還開著,里頭的故事沒講完。快車道會不會廢?鷂鷹會不會低頭?沒人知道。可有一點,牲口們心里清楚:只要草場還有風(fēng),只要他們還敢吼,這藥鋪,就不會全是高枝鳥兒的天下。
閑云野鶴筆生風(fēng),嬉笑怒罵在心中。
我來講故事,您來聆聽,希望對您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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