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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在城里打拼多年，終于攢夠了錢，回老家開了餐館。老公當廚師，我做服務員，我們夫妻倆就能把餐館經營起來。堅持了三個月，收入還不錯，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我這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忽然有一天，有個老婆婆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進了門。看見她搖搖晃晃地步態，我都很緊張，生怕她一下子摔倒地上。我趕緊走上前，攙著她坐下，又笑意盈盈地問：“您要吃點什么？”

“啊？”老婆婆似乎沒聽清，我俯下身，貼著她的耳朵大聲說：“您想吃點什么？”這下老婆婆終于聽清了，她直了直腰，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笑著說：“我沒有錢，你能不能給我一碗面湯喝。”她笑的時候，臉上的皺紋就像揉皺的紙一樣，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聽到老婆婆的要求，我犯了難，咱是正經做生意，哪能免費給人家吃喝。不過這老婆婆都這么大歲數了，總不能把她趕出去吧。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給她做一碗面條。看在她這么大歲數的份上，我也不收錢了，就當是做好事了。老公做好了面，我端到了老婆婆面前，她慢悠悠地吃飯，一個人占一整張桌子，整整吃了半個小時才好，臨走前，一句謝謝也沒事說，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咬緊了牙關，心想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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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老婆婆居然又來了，還是要免費吃飯，我這心里很不舒服，當即問她：“你沒有家人嗎？為什么總來我這吃？”老婆婆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笑著，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橘子遞給我。

那是一個快要爛了的橘子，似乎已經保存了很長時間。我想，老婆婆可能生活困難，沒錢吃飯，但就算這樣，她還要給我一個橘子，我忽然很感動，又給她做了一份。

從那以后，老婆婆就經常來我家，剛開始還只是中午來，吃一頓午飯。到后面居然連早上也要來，有一天凌晨五點半，有人咣咣地敲我們家的門，我下樓偷看，發現居然是老婆婆，我當時就很生氣，想出門找她理論。

丈夫把我攔著了，“她都這么大歲數了，你理論什么？萬一摔地上，你還要賠錢呢。”聽丈夫這么說，我也不敢出門了，就裝作沒人算了。還好敲了一會兒，也就沒人再敲了。

早上開門以后，開五金店的鄰居笑著問我：“她又來你們店蹭吃蹭喝啊？”我也是剛搬回老家，跟鄰居不熟，所以也就笑著應付：“她也挺可憐的，反正一碗面又沒有多貴。”鄰居卻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我說：“我勸你最好別多管她的事。”我感到莫名其妙，趕緊回了店里。

3

兒子的婚期臨近，許多事情忙不來，為了不耽誤兒子的婚姻大事，我們決定關店三天。考慮到突然關店，可能讓客人們撲空，我們還提前寫好了紙條貼在門口。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總有人給我打電話來，有時候打通了還沒人講話，有時候打通了是有人罵臟話。我實在是不堪其擾，也想不明白，來這邊這么長時間，我和老公也沒得罪什么人，怎么會這樣呢。

后面，我干脆把手機關機了，好不容易熬了三天，要回去開店了，我才把手機打開。但剛開機，就看見一大串電話號碼，其中鄰居打來的最多，看著我這心慌。我趕緊回撥了電話過去，鄰居一接就說：“哎呀，你怎么才接，你沒在這幾天，那老婆婆天天坐在你門口，又敲門又嚎叫的，我們趕的趕不走啊。”

我嚇壞了，趕緊回了店面，只見門口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果殼紙屑，玻璃上面也被人抹了東西，看得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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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老公還沒回來，我趕緊在門口清理，活還沒干完，那老婆婆又來了，張口就讓我去給她做吃的，當然也是一分錢不肯出。再次見到她，我氣壞了，咬著嘴唇說：“我也不欠您的，您憑什么天天找我要吃的，還把我門口弄得這么臟，您走吧，我不管您了。”

我這話一出口，老婆婆當即沖過來，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瞪著眼睛怒氣沖沖地說：“我都83了，來你們這一趟容易嗎？我告訴你，孝順老人是你的責任，你要是不給我做飯，我替你母親教訓你。”我嚇壞了，拼命想掙脫開，但那老婆婆的力氣卻非常大，怎么都跑不掉。

老婆婆越來越囂張，甚至開始扯我的頭發，我被嚇得哇哇大哭，周圍的人都圍了起來，那老婆婆居然當著大家的面撒謊：“她欠我們家錢，今天必須給我拿回來。”

鄰居聽見聲音，趕緊出來解圍，他沖老婆婆喊：“哎呀，人家天天給你免費吃午飯，你怎么還這樣啊！”估計這老婆婆也是作惡太多，周圍的人都知道她什么秉性，紛紛說：“你趕緊走吧，再欺負人我們可不答應了。”

雖然有這么多人幫我說話，但老婆婆絲毫不慌，一邊拽著我，一邊跟所有人對罵，嘴里還說：“今天要是不賠我50元，我就不走了，咱看著誰耗得過誰！”旁邊有個大哥受不了了，當即拿出100元，說：“這錢我出了，你趕緊走吧。”那老婆婆拿了錢，這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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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走了以后，我蹲在地上哭個不停，真覺得特別委屈，為什么我做了好事，還要被人欺負。鄰居給我拿來了香蕉，安慰說：“哎呀，她就這樣的，經常在周圍吃霸王餐，要不然就占便宜，我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也別亂想，以后不招她就行了。”

有個小姑娘，送了我一束花，說：“大姐，您也別傷心了，我總在你們家吃飯，知道你是好人。”我緩緩抬起頭，看見剛才拿出100元替我解圍的大哥，我抹干眼淚說：“大哥，謝謝你，這100元我現在就給你。”他卻擺擺手，“不用了，你的善良是無價的。”我當即怔住，不知說什么才好。

老公回來了，聽說了這件事，既感到難受，又很開心。難受的是，我們居然遇到了這么難纏的老婆婆，開心的是，周圍有很多善良的人，他們及時幫我解圍，老公當即買了很多禮物，給周圍的街坊鄰居送了過去。

我忽然明白，善良是一種美德，但它需要帶點鋒芒。只有這樣，它才能讓我們更好地保護自己，讓我們面對不公與邪惡時為正義站崗。

注：圖片來源于網絡，素材來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