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家庭和事業很難平衡的時候,
注定有一方要有所犧牲。
歌唱家萬山紅為了事業,陪伴兒子的時間很少,
也導致兩人有一段時間像是在一起的租客,熟悉又陌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也都慢慢理解對方,
兒子到了30多歲,婚姻成了萬山紅的心病。
01
1959年,萬山紅出生在一個藝術之家。
家里總是熱鬧的,父親寫戲劇,母親唱歌,
客廳里常年飄著戲曲的調子和鋼琴的旋律。
小小的她站在地毯上,學著母親的樣子哼唱,
嗓音清得像山間的泉水。
鄰居們都夸她,她還真是天生唱戲的料,
和藝術細胞是遺傳好了。
可父母卻皺著眉,他們知道藝術家這條路不好走,
風光背后是無數的不確定。
他們希望她安安穩穩,當個音樂老師,捧個鐵飯碗。
可萬山紅心里有團火,燒得她坐不住。
舞臺是她的夢,燈光和掌聲是她從小就想要的東西。
1976年,她考進伊春的師范大學音樂系,
父母以為她會按他們的期望走下去。
但是她自己很清楚,這些只是跳板而已。
每天天不亮,她就跑到操場練聲,嗓子啞了也不停。
晚上,她窩在宿舍,借著臺燈鉆研樂譜。
那時候她的目標是北京,是更大的舞臺。
機會來得突然。
1977年,母親生病要去北京看醫生,她陪著一起去了。
在醫院附近,她看到中國歌劇舞劇院的招生告示,心跳得像擂鼓。
當時她是瞞著父母去報名的。
面試那天,她穿著舊棉襖,微胖的身形在人群里一點不起眼。
考官們掃了她一眼,眼神帶著挑剔。
她知道,自己的外貌不是優勢,
歌劇主角得有嬌美的形象,她差得遠。
然而,當她一開口唱的時候,房間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她的嗓音像一股清流,干凈又有力,帶著種直擊人心的力量。
考官們愣了,有人低聲說,這是個天才。
可他們還是猶豫,外貌的短板讓他們遲遲下不了決定。
最終,他們多考了一輪,才給了她錄取通知書。
她攥著那張薄薄的紙,高興得睡不著,
可一想到父母的反應,又忐忑起來。
她鼓起勇氣跟母親坦白,
母親只問了一句:“你想當老師,還是演員?”
她咬咬牙,說:“演員。
當時母親沒有說什么,卻嘆了口氣,最后點頭了。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選的路,得靠自己走下去。
02
到了北京,夢想的殘酷撲面而來。
中國歌劇舞劇院里,人才多得像天上的星星,
她的嗓音再好,也只是其中一顆。
外貌的限制讓她只能演些小角色,村姑、惡婆婆,
離她心里的女主角差了十萬八千里。
她沒抱怨,每天第一個到練聲房,最后一個離開排練廳。
汗水滴在地板上,她咬牙堅持,慢慢地,
老師和同事開始注意到這個倔強的姑娘。
機會總算來了。她接了一個女主角的角色,
演出那天,舞臺燈光亮起,
她站在中央,嗓音如潮水般涌出,觀眾席鴉雀無聲。
演出結束,掌聲像雷一樣炸開,她站在臺上,眼眶濕了。
在舞臺上的那一刻,她覺得她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從那以后,她的路越走越寬,演了《白毛女》中的喜兒,
拿了戲劇大獎,還上了春晚。
她考進中央音樂學院,學了美聲,
又融進了民族唱法,成了中國第一個“雙料歌后”。
03
她的人生之路尚算順遂。
事業正當一帆風順之際,屬于她的愛情也翩然而至。
在1984年,一次合作的機緣中,她結識了長笛手莫建。
兩人因音樂相談甚歡,頗為投機,愛情仿若水到渠成一般。
兩年之后,他們喜結連理。
婚禮辦得頗為簡約,僅是數位朋友聚于一處,共享餐食而已。
她以為,事業和家庭可以兩全??涩F實沒那么溫柔。
婚后,她忙著全國巡演,飛國外演出,幾個月不著家。
莫建也有自己的事業,兩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兩人仿若兩列火車,時而有交匯的瞬間,
然而更多的時候,卻只是擦肩而過。
1990年,兒子莫家山出生,
本該是幸福的起點,可生活卻更亂了。
她與莫建皆無暇抽身,只得將兒子交由保姆照料。
她演出結束后匆忙趕回家,往往已是深夜,
彼時兒子早已酣然入睡。
她想抱抱他,可時間總不夠。
莫建后來去了上海創業,留下她和兒子在北京。
她一個人撐著,演出、帶孩子兩頭跑,
累得像根繃緊的弦。
有一次,她風塵仆仆回家,想看看兒子,
可莫家山卻縮在保姆身后,怯生生地看著她。
直到那一刻,她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么。
直到后來,她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莫家山上初中時,她和莫建離了婚。
她決定不再婚,把心都放在兒子身上。
可她越想彌補,兒子越疏遠。
童年的缺失,讓莫家山對她有了種說不清的距離。
他不恨她,可也親近不起來。
她試著教他彈琴,帶他去看演出,可他總是低著頭,話不多。
莫家山長大了,選了條跟她不一樣的路。
她希望他學音樂,考音樂學院,可高考前,他說想當導演。
她愣了,想勸,可看到兒子眼里的倔強,
她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
她便不多說什么了,開始支持他報考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
畢業后,莫家山進了中國歌舞劇院,成了導演。
母子倆因為工作,住進了同一棟老公寓。
可他們的生活像兩條平行線,碰不到一起。
04
公寓里,她清晨練聲,他還在睡;
她深夜備課,他已經出門。
偶爾在樓道里遇見,點點頭,笑一笑,就像樓上樓下的鄰居。
莫家山管這叫“租客模式”,她聽了只能苦笑。
她不干涉他的生活,連他的房間都不隨便進。
她知道,兒子需要空間,她能做的,只有默默等著。
經過了一段時間,兒子莫家山竟開始主動找她談起了工作,
還有在片場的事情。
她聽著,眼睛亮亮的,像是找回了點當年的親近。
她也會分享教學的事,講講學生們的進步。
母子間的隔閡,在這些細碎的時刻里,悄悄融化。
那時候,莫家山31歲,還是單身,
她嘴上不說,心里卻有點急。
她偶爾試探著問,他總是笑笑,說不著急。
她也只能點點頭,說:“你高興就好?!?/p>
后來他們還在在《你看誰來了》欄目中談起了他們倆的相處之道,
關于這樣的經歷,兩人漸漸的釋懷,但是都相互理解,向著和睦而走。
05
在2010年的時候,萬山紅做出了決定,
她要離開歌劇舞劇院,前往解放軍藝術學院任教。
那會兒她事業正紅,舞臺邀約不斷,
朋友們都問她為啥放著光芒不要。
她笑笑,說人到這年紀,該做點不一樣的事。
她沒說出口的理由,是想多陪陪兒子,哪怕只是多吃幾頓飯。
在學院里,她成了聲樂教授,帶出了一批年輕歌手。
課堂之上,她嚴厲非常,宛如一名冷峻的老兵,
學生們于私下里皆稱其為“鐵面萬老師”。
可他們也知道,她教的東西扎實,句句掏心。
2023年,她帶的學生在國際比賽拿了獎,
她坐在臺下,笑得像個孩子。
舞臺的燈光她不懷念了,看到學生發光,她覺得值了。
如今的萬山紅,頭發白了些,可嗓子還是那么亮。
她和莫家山還是各忙各的,可公寓里的氣氛不一樣了。
偶爾,她會精心烹制一桌子菜肴,靜候兒子歸來享用。
終于這家像個家了,帶著那份支持和牽掛。
現如今她已經66歲了精神狀態依然很好,還是那么美。
還經常上欄目,講述自己的經驗,指導下一代。
06
其實也不是有很多人都像萬山紅一樣很幸運,
最終兒子理解了父母。
但是仍有很多家庭,孩子父母相互不理解的,
他們的故事也給好多家庭提了個醒,
畢竟孩子的童年只有一次,如何平衡家庭和事業仍是一個思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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