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原,河南息縣人,1917年4月出生。
1934年,年僅17歲的黎原從中學畢業后,便毅然投筆從戎,考入黃埔軍校第十一期學習,從此開啟了他的軍旅生涯。
三年的軍校時光,極大提高了黎原的軍事素養,思想也日漸進步,抵御外侮、保家衛國之信念油然而生。抗戰爆發后,他隨部隊參加了著名的“淞滬會戰”。戰斗中,他身先士卒、敢打敢沖,立下了赫赫戰功。
然而,由于敵我武器裝備懸殊、戰術體系落后,以及蔣介石戰略決策失誤等原因,導致淞滬會戰最后以失敗告終。此戰,我軍以傷亡25萬余人的代價殲敵9萬余人,打破了日軍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妄之語,使全國人民堅定了抗戰到底之決心。
戰后,因不滿國民黨軍兵敗如山倒的“敗績”及其政治上的腐敗,黎原決定脫離國民黨,投身到更具有光明前途的共產黨中去。
之后,他通過武漢八路軍辦事處董必武等人介紹,前往延安參加八路軍,并被安排進入抗大學習,不久被批準入黨。
從此,黎原在我黨的領導下,先后經歷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迎來了新中國的誕生。而黎原也一路升遷,在建國后不到2年的時間里,他就從一名團長升到了第四十七軍第一四〇師師長。當時,他正好34歲,可謂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1951年4月,黎原奉命率部開赴朝鮮,先后參加了第五次戰役,臨津江東西兩岸、西海岸防御作戰等諸多戰役、戰斗,為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立下了赫赫戰功。
事實上,早在國內戰爭的時期,黎原就已經是功勛卓著了,但在文史君看來,真正讓他“名震全軍”的,還是在抗美援朝戰爭中的杰出表現,尤其在臨津江東岸的防御戰和上甘嶺戰役期間表現俱佳。
1951年6月,黎原奉命率部接替兄弟部隊在臨津江東岸組織防御,以確保朝鮮首都平壤的安全。
臨津江東岸的防御線長40余公里、縱深25公里,在如此寬大的地區組織防御,即便是一個軍的兵力,尚且捉襟見肘,更別說只有黎原的一個師了,加上敵我武器裝備對比懸殊,任務的艱巨程度不言而喻。
對于這些實際困難,黎原自然心知肚明,但他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在接到命令后,他便立即帶領各團團長及參謀人員等深入整個防區反復勘察地形,并詳細分析敵人可能采取的進攻方式等,制訂出了一整套科學的作戰方案。
很快,被譽為美軍王牌的‘美騎一師’在空軍、炮兵、坦克的強大火力掩護下,對我軍發起了猛烈攻擊,黎原沉著指揮部隊予以反擊。戰斗中,黎原發現敵人過分依賴火力,即在進攻前,都要先進行一番密集的火力覆蓋,然后再進行步坦協同向前推進。
根據敵人的這一進攻特點,黎原決定先避其鋒芒,等敵人步兵開始沖鋒時,再給予還擊。
為了確保防御的穩定,黎原還將戰功卓著的英雄班——“張有班”,放在230.4高地防御要點堅守。
戰斗中,敵人出動了多架戰機對該高地進行狂轟濫炸,構筑的防御工事全被被毀,但即便如此,“張有班”的戰士們依舊憑借坍塌的工事接連打退了敵人的數十次進攻,硬是沒有讓敵人前進半步。
第一天的戰斗,敵軍就付出了數百人的代價,但卻未奪得一寸土地。即便是榮譽滿身的“王牌師”,在我人民志愿軍面前,也終將碰個頭破血流。
但敵人仍不肯善罷甘休,在這之后,敵人又接連調集數十架飛機、重炮、坦克等對我軍陣地輪番進攻,結果都被我軍一一擊退。在黎原的出色指揮下,我軍連戰連捷,打得敵軍損兵折將,最終不得不敗退到后方休整。
此戰,黎原不僅出色地完成了防御任務,而且還抓住戰機果斷出擊,將我方陣地向前推進五至二十公里,創造了我軍陣地防御作戰的成功范例,受到了志司和彭老總的通報表揚。
眾所周知,在抗美援朝戰爭期間,敵我雙方的武器裝備對比懸殊,無論是空軍、海軍裝備,還是地面部隊裝備,亦或是通信設備裝備,都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正因如此,在每次戰役、戰斗中,敵人都會事先出動大量的飛機、火炮、坦克等對我陣地進行火力覆蓋,整個陣地被這些鋼鐵來回“耕犁”了數遍。因此,如何在敵人強大的火力下保存有生力量,成為我軍當前急需解決的首要問題。
對此,黎原結合戰場實際情況,提出了“坑道作戰”的方式。
事實上,早在黃埔軍校時期,黎原就曾系統學習過工兵筑城知識,之后又在國內戰爭中親身實踐過利用坑道攻打敵人堅固城防,對坑道作戰非常熟悉。
為了檢驗該方式是否可行,黎原親自帶領工兵、作戰科長、參謀人員等積極研究構筑方案,繪制相關圖紙,并在防御要點陣地進行實踐檢驗。
經實戰檢驗,構筑的坑道可抗擊敵人一般大口徑火炮非直接命中的攻擊,對規避敵軍炮火,保存有生力量非常有效。接著,黎原又和戰友們潛心研究出了能藏能打、有后勤生活保障的坑道,構筑起了一條真正的——地下長城。
黎原首創的坑道作戰,在我軍戰史上留下了光彩奪目的一頁,受到了志司的表揚,并提出在全軍開展坑道作戰。
據統計:截止到1952年5月底,中朝軍隊共構筑9519條長達287公里的坑道。形成了以坑道工事為骨干、同各種野戰工事相結合的堅固陣地防御體系。
在這之后,黎原又率部在敵我之間的五至二十公里的緩沖地區內,通過巧妙伏擊等方式,給予敵人較大殺傷,并抓住機會將我軍的防御陣地向前推進了十五公里。
黎原將我軍的防御陣地向敵方推進15公里,一舉控制敵人縱深鐵原至漣川的交通線,使我軍從此前的背水而戰的不利局面,轉變成了完全占據戰場的主動權。
對此,剛上任的美國第八集團軍司令范弗里特惱羞成怒。對于美軍來說,丟掉了這十五公里的緩沖區,不僅使其處于被動挨打的劣勢,而且也嚴重威脅到了南朝鮮首都漢城的安全。對此,范弗里特果斷命令美騎一師迅速出擊,企圖奪回緩沖區。
在這之后,敵我雙方就這段緩沖區進行了數次戰斗。但無論敵軍炮火如何猛烈,我軍陣地始終巋然不動,敵人始終未能奪得我一寸陣地,反而徒增傷亡。
戰后,美聯社記者曾在軍用地圖上進行測算:
秋季攻勢發起前十天的作戰,美軍平均每天僅前進100公尺,而每前進1公尺,要付出傷亡120多人的代價,到后來就變得寸步難行了。
據戰后統計:在前后四個多月的防御作戰中,黎原利用坑道作戰戰術,先后與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作戰160余次,殲敵4400余人,共擊毀擊傷坦克27輛,擊落擊傷敵機16架,其余繳獲頗豐。
戰后,黎原被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授予二級國旗勛章、二級自由獨立勛章。
從朝鮮凱旋回國后,黎原升任第四十七軍副軍長,1955年9月被授予大校軍銜,1964年晉升為少將軍銜,次年任第四十七軍軍長。
1968年4月8日,湖南省革命委員會成立,黎原任主任,龍書金任第一副主任,華國鋒、楊大易等任副主任。自此,黎原開啟了主政湖南的生涯。
事實上,黎原非常清楚,他作為軍隊的一名高級將領,被派到地方來主持工作,完全是特殊時期的特殊任用,也可稱得上是“臨危受命”。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組織上將自己放在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上,那就索性沉下心來好好干。
當時,“農業學大寨運動”如火如荼,湖南自然也不能落后,先后樹立了省里的一批典型,如新田、安鄉等。
1968年冬到1969年初,在黎原的組織下,湖南四萬多名干部先后到昔陽和大寨學習,掀起了一股大搞農田基本建設的熱潮。期間,黎原曾反復提出要“自力更生,奮發圖強”“要辦自己的大寨”等。
在黎原、華國鋒等同志的共同努力下,湖南的農業發展取得了不錯的成效。
1970年4月,湖南省革委會黨的核心小組正式成立,黎原任組長。然而,短短一個月后,黎原便奉命調離湖南,由華國鋒代理省革委會黨的核心小組組長,同年11月后又任中共湖南省委第一書記。
黎原調離湖南后,到蘭州軍區任副司令員,后又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基本建設工程兵副主任等職。
2008年12月18日,黎原將軍走完了他精彩而傳奇的一生,享年92歲。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黎原將軍的子女們成就很高,其子‘黎輝’更是在今年四月底正式擔任瑞幸咖啡董事長一職。而在此之前,他曾擔任瑞幸咖啡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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