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日軍進攻臺灣地形圖圖
來源:《艦船知識》 作者:王桂巖(臺北市中華戰略學會)
一、日本于1895年“馬關條約”,以戰勝者的姿態,強占了臺、澎50年。隨著世局的演化,益顯臺灣的地緣戰略之價值。
二、甲午之戰的起因及戰前情勢是:清政不修,國力衰微。日本以西化維新之初成,有擴張獨霸東亞及實現“八纮一宇”之野心,為達此目的,則必先建立南、北兩線之前進戰略攻勢基地。故吞并朝鮮及臺灣乃必有之作為。國際間諸列強皆以中國為目標,分取利益,對中日之戰多袒日,故戰爭不能避免及清軍必敗何待龜筮。
三、日本強占臺灣之野心早有計謀,甲午之戰只是其借口,其據臺、澎及朝鮮后,即達到其建立南(海)路,北(陸)路基地,以兩線(鉗形)攻勢,攻略歐洲,完成其統治全世界的夢想。
四、臺灣為西太平洋列島鏈之中央位置,先天的地緣戰略價值,使其處于“四戰之地”。如以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看,更無能成為一獨立國家,琉球之下場就是例證。
五、對臺灣的戰略觀點,必須立足于中國大陸,立足于“西方”向“東方”看,立足于“大陸”向“海洋”看,才能評斷其戰略價值的正確性及永久性,才能從亞太地區內共享和平的共同開發和利用海洋資源,造福域內之人民。此亦符合中國傳統的“恕”道政治文化。
一、前 言
從主題來看,可能不知本文內容要談些什么,但從副題可知是要略論臺灣的地緣戰略價值問題。因為“馬關條約”是清朝與日本在“甲午”年(清光緖20年,公元1894年)九月在黃海發生的海上大戰,清朝北洋艦隊全部覆沒而大敗,被迫于翌年和日本在“馬關”所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史稱“馬關條約”中,涉及臺灣。
這一段歷史中國人皆耳熟能詳,對中國最為悲痛的就是割讓遼東半島及臺灣、澎湖列島,尤其臺、澎為日本強占了五十年,不僅影響了中國的命運,也改寫了世界的歷史,更特別的是,隨著世情的演化,卻漸漸凸顯了臺、澎在亞太地區戰略地位之重要性,發揮著左袒則左強,右袒則右有益之關鍵性作用,值得吾人研究。
對于這一問題,長期一來參與研究的各方專家學者們,其研究論述的立足點似乎皆各取所需,多未能以純正的戰略觀點出發,實為憾事。筆者不敏,不揣淺陋,擬試著以學習的心情,就個人少許的歷史知識為經,淺薄的戰略常識為緯,拋棄任何的意識型態色彩,以學術性、客觀性的論述,建構本文內容。唯限于篇幅必有疏漏舛誤,尚祈方家指正。
二、甲午戰爭前之情勢及起因
公元1894年戰前之世界情勢,就中國、日本及國際殖民列強三方面言,其實只有一句話就可概括,對中國而言即“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就此三方面簡述之。
中國方面:自1840年中英鴉片戰爭后,至甲午戰爆發之時五十余年內,清朝國勢日趨衰敗及虛弱,不平等條約接踵而至,農村經濟破產,內亂不斷產生,軍隊老大,己無戰力,政府腐爛,官員無能,可說己到崩潰邊緣,使中國淪為“次殖民”的地位。雖有“同治中興”幾位名臣,曾、左、李、沉等積極推動改革,以學習西洋的“船堅炮利”等物質建設,而圖富國強兵。但李鴻章所費盡心力所創建的“北洋水師”仍不敵日本的新式海軍。在朝鮮半島和日本陸軍作戰的陸軍也一敗涂地。終于簽下這喪權辱國,改變中日兩國的命運,及使臺灣人民被日本殖民壓迫統治五十年的悲慘遭遇的“馬關條約”。在這李鴻章所謂“中國二千年來未有之變局”的大變動中,僅期望“師夷之長技以制夷”(魏源語)為目的之做法,并不能扭轉國家命運。也只有等待日后有朝一日的否極泰來了。
日本方面:明治天皇于1869年遷都東京,結束“戰國時代”,開始所謂的“明治維新”,學習西洋政治、軍事制度,歷二十余年有成,乃有向外拓展國力之野心。在江戶時代就有“八纮一宇”之說,日本自認是天降神民,世界當歸日本一國統治,使這一擴張國策逐漸形成有名的“田中奏折”(田中義一),其大意為:陸路—以侵華為中心,北經蒙古、西伯利亞取莫斯科;水路—自中國南侵印度,以取代沿印度洋各國及英國在東方之勢力,而進入地中海。即為北(陸)南(海)兩路鉗形攻勢,控制西歐而統治世界。要達到此一戰略目標,則必需完成初步的戰略作為,那就是田中義一的另一句名言--“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欲爭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
日本為實現此一“偉大的戰略目標”,早已開始了有步驟的作為,在南(海)路,于同治13年(1874)年,借口琉球漁民為臺灣蕃民殺害,而以軍隊侵入南臺灣恒春事件。結果日本不但吞并了琉球群島,而且開啟了再吞并臺灣之野心,至“馬關條約”而終于現實。在北(陸)路,從明治維新開始就有其軍人發起所謂“征韓論”,俟機而動。此后因韓國不斷發生內亂,如“壬午事變”(光緒8年,1882年)、“甲申之變”(光緒10年,1884年),“東學黨之亂”(光緒20年,1894年),使日本積極參與其事,進軍韓國,使清政府窮于應付,終于爆發在韓國的清、日兩國陸戰。海戰的發生自是必然,清軍兩者皆敗北,簽訂“馬關條約”的結果,日本并吞了整個朝鮮半島,更得到遼東半島及臺灣,終于完成了“欲征服世界”的初期戰略目標。
國際方面:自清道光20年(1840年)“鴉片戰爭”,迄于1894年“甲午之戰”,五十余年間,西方列強挾其“船堅炮利”到中國圖分美羹。又因清末政治不修,民生雕敝,內亂頻生等諸因素,無力抗拒大小列強之侵凌,致使不平等條約紛至沓來。更甚者列強各自劃分“勢力范圍”,成為國中之國,使清朝何“領土”、“主權”之有?國運之悲慘連殖民地亦不如也,故孫中山先生悲忿的認為中國已成為諸列強的“次殖民地”矣。此時日本維新西化之舉措初有成就,即欲“脫亞入歐”,與西洋諸列強沆瀣一氣,以便進入列強之林,藉諸列強之力共同壓榨中國,掌控中國,以便進軍歐洲完成“八纮一宇”之大夢。
故國際上諸列強,大多對中日兩國之糾紛作壁上觀,既可確保其在華的既得利益,亦可俟機撈取一些額外利益。待“馬關條約”談判時,傳出日本占遼東半島之消息時,則與中國東三省關系最密切的俄國,伙同有間接利害關系之德、法兩國,共同干涉日本放棄遼東半島,但臺、澎則不與。故由此可知,在諸大、小列強積極地壓榨中國人民血汗的強盜意識促使下,使中國已完全孤立于世界而任由宰割,則甲午之戰勝負之數就不待龜筮了!
由以上簡述的三方面之情勢而言,可知中國虛弱無能,日本野心正熾,列強私心左袒,在這種各方之客觀因素均不利于中國的情況下,發生改變中國、日本之國運,及影響國際局勢發展的“甲午戰爭”,實為“水到渠成”之事也!參、何以日本強行占領臺澎!
在一百多年前,中國人并不知道日本對臺、澎有并吞之野心,因為以偌大的中華大地,自古以來對孤懸海外的“小島嶼”并不在意,故在中華民族的歷史活動紀錄中對臺灣少有提示,僅有幾種不同的稱呼!元世祖至元年間(公元1281)設馬公巡檢司,始將澎湖收入中國版圖,但臺灣島不與也!明嘉靖12年(1533)才有“臺灣”之名。后鄭成功復臺,此名始正式固定。
鄭氏驅荷蘭人復臺前,臺、澎曾為荷蘭及西班牙占領。這和16、17世紀歐洲人在亞洲的海上擴張貿易及搶占殖民地有密切關系。荷蘭于明熹宗天啟4年(1624)入據臺灣,至1662年鄭氏復臺,這期間曾因西班牙于1626年占據臺灣北部,引起兩者的沖突,經兩次決戰,西軍不敵投降(1643),結束西人據北臺灣的殖民歷史。
鄭氏經營臺、澎23年之后(1661--1683),清朝于康熙22年(1683)收復臺、澎。鄭氏對臺短暫的經營,已為清朝治臺建立了必要的基礎,更使中國的海疆國防安全有著意識上的覺醒,但也引起了日后東亞新興的海上“霸權”日本,對臺、澎戰略地位的覬覦,種下了兩百年后“馬關條約”強索臺、澎的禍根。
這禍根是激活日本幻想吞并世界的“戰略指導綱要”的實現基礎,其實施的第一步就是如何在南(臺、澎)、北(東三省)各建立可靠的戰略前進基地。前文己提及,日本對琉球的并吞,對朝鮮半島的侵略,皆為日本建立南北兩處戰略前進基地必須的實行步驟。這兩處基地皆與中國有關,必須使中國屈服而后始有可為。也許是天意,正巧朝鮮發生內亂,日本借機出兵,引發中日陸、海大戰,中國一敗涂地,被迫簽訂了屈辱的條約,使日本如愿以償的據有臺、澎及遼東半島。雖有俄、德、法三國極力的干涉還遼,使日本不得已吐出遼東半島,但旅順、大連卻握在日本手中,并不影響日本對東三省侵略的既定政策,故1904年日、俄在遼東半島的戰爭,使日本“恢復”了對此地的控制權,俄國的勢力完全退出東三省。至1931年的“918事變”,這卻是日本執行其掌控世界的戰略必有的步驟。
另一方面,干涉“還遼”的俄、德、法及其它列強,對“還臺”卻不置一詞,雖清政府內對“割臺”有所爭執,但終無力以戰敗國的資格為臺胞爭權益,只有委請臺胞發起武裝抗日的反對運動,但已是“無力回天”了,只有被日本殖民統治50年,以待“回歸祖國”之機會到來。
日本對臺、澎侵占野心,實處心積慮謀劃已久。前文曾提及日并吞琉球,入侵南臺灣等行動即可證明。特別是在戰爭進行中,有些日人的言行也說明其對臺、澎的野心:
其一,光緒21年2月(1895年),黃海海戰中,清之北海艦隊將被殲滅之際,已勢窮力竭,不得不與日議和,但日本卻是“邊談邊打”,它既已殲滅北洋艦隊,為“斬草除根”,一舉消滅清朝的整個海軍力量,則必須擊潰“南洋艦隊”,遂于2月27日攻陷馬公,進占澎湖群島,控制了臺海通路,對臺意圖已甚明顯了。
其二,馬關議和時,使人質疑的是臺、澎遠離北方戰場,何以日本定要強索和戰事無任何關連的臺灣?實為非理!但日本議和代表,總理大臣伊藤博文的回答,頗耐人深思,他說:
“關于臺灣割地之要求,謂不限于攻取地方,唯顧戰勝者之便宜,如何耳,例如山東省雖已為我略取之土地,然不包括于此次割地部內,且中國先年割吉林、黑龍江地方于俄國,是豈俄國攻取之地乎!若然,何獨怪我臺灣全島割地之要求乎!”伊藤這種詭辯式的回答,充分說明了其必得臺灣而后快的強權心態,已昭然若揭!
“甲午戰爭”的結果是,日本稱心如愿的得到南(海)、北(陸)兩處戰略前進基地。以俾遂行其征服蒙、滿、中國及全世界的戰略構想;另一方面,更增加了意外之財,即條約中所列賠款四億兩銀,及贖回遼東半島三千萬兩。使日本增強了國力,一夕之間成為東亞之獨強。有了進軍控制全球之本錢,乃先以“大東亞共榮圈”及建立“大東亞新秩序”為宣傳其霸權意圖之主軸,進而擊敗俄國于東北(1904),繼則發動“918事變”(1931)、“長城之戰”(1933年)以染指華北,終于發動“77事變”及“太平洋戰爭”(1941),終于導致日本無條件投降,這段自“甲午戰爭”起,日本以霸權心態逐步執行其統治世界的夢幻戰略的失敗,所謂“侵略必敗”此之謂也。再加二戰后,“冷戰”及“后冷戰”,至今長達百余年的世局演化,可證明臺、澎地緣戰略之重要性。因此吾人當以何樣眼光對待臺灣呢?以下將以兩項論點淺述之,即“臺灣能成為一個獨立國家嗎”?及“臺灣的地緣戰略對中國具有何等價值”?試說明之。
四、臺灣能否獨立于中國之外
由于日本殖民統治臺、澎半世紀,至今從未“忘情”臺灣,特別是極右派的軍國主義者,更千方百計的想影響臺民以重占之!猶如琉球的例子。故“臺獨運動”的根源就在日本,這已是不爭之歷史事實。但臺灣能否成為一個“獨立國家”?僅就地緣戰略的涵義簡論之。
臺灣位處北起阿拉斯加,南迄南洋各群島,這一島鏈的中央地位,就戰略著眼說,確屬要沖位置。就國際海上經貿言,臺灣海峽的澎湖群島嚴密的掌控這一便捷通路,日本人對此感受最為深刻。所以其始終妄想獨占臺、澎,以確保其國力發展的“生命線”。
再就軍事影響言,甲午戰后,日吞并了臺、澎,建立了南(海)進的前進攻勢的海、陸、空基地,不但威脅了南洋各列強的殖民地,遠達印度洋,更使中國東南半壁的國防安全完全失去了屏障。對日本而言,這一基地對其南翼的國防安全保障,則是進可攻,退可守。更對日本在20世紀的國力發展,作用之大不言可喻。故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本以征服世界的機會來臨,乃配合德、意歐戰,發動太平洋戰爭,為策應其偷襲“珍珠港”之戰的主戰場,乃以在臺、澎基地的陸、海軍進攻菲、越、馬、泰、新、印尼等列強殖民地,真是所謂“所向披靡”,不旋踵即占領了南洋各地,東向威脅澳、紐,西向使印度岌岌可危。假如說,如無甲午之戰使日本據臺,何克臻此。即使日本想發動此種戰爭,以其本土基地遠征南洋,如此長的補給線及交通線,恐亦會導至奇襲太平洋中的“珍珠港”同一命運。
20世紀后半期所謂“冷戰”時代,在所謂“恐怖平衡”威脅中,西太平洋各地區并未發生嚴重危機,使這地區經濟安全發展成為小康局面,造福各地區之人民,這不能說不是臺灣的戰略地位所發揮的作用。但日本將終不忘情于臺灣,上世紀未擴大解釋“美、日安保條約”的適用范圍,即以“外圍有事”將臺、澎無理的納入其保障網內,這已是擺明了藉此控制臺灣,以鼓勵臺獨“脫中入日”。
從上述可得到這樣的結論:
臺灣以其地緣關系,可說處于四戰之地,且限于其本身條件,對內既無從發展強大的國力;對外則是有力之大國覬覦的目標,早已視為一個工具性的附屬地,故臺灣欲意成為一個“獨立的新國家”,無異是緣木求魚。
臺灣要想成為有積極性價值的島嶼及海上樂土,必須依靠一個血統、文化、地緣相同及相近的、且愛好和平的大國,這個大國不是日本,不是美國,更不會是菲律賓。當然是中國大陸,此理甚明,無須贅述。
總之,不論國際政治、經濟發展、文化生活以及軍事戰略之需要來看,臺灣無法建立一個獨立的“新國家”,淺顯的理由已說明?;蛴兄鲝垺蔼毩⒔▏闭邥氨梢暋惫P者的立論的基礎,但可舉一個臺灣鄰近地區遭遇的實例就可證明了,那就是“琉球群島”。
五、臺灣對中國大陸海洋開發及國防安全的戰略價值
自甲午之戰使清朝忍痛將臺灣割讓于日本,至20世紀末,已顯示了臺灣的地位重要價值,在西太平洋地區已無可取代。前文已略論及,在此需再強調的是,此一戰略價值是相對而言,對日本之利,即對中國之害,因此吾人論述此一問題,應站在怎樣的一個戰略高度,以及何種立場?筆者不敏,試以下述表示之!
從戰略高度言,今天的世局發展趨勢是以區域共存共榮為主流,即以區域的共同利益與繁榮,利用高科技開發海洋資源,協調合作,以和平手段創造經濟利益,除各自的國防安全必要的武力外,不可訴諸武裝沖突,以謀求永久和平共處!就這一理念言,臺灣如果仍歸日本統治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時至今天,戰后60余年了,日本仍意圖建立一個如同當年一樣的“軍事大國”呢!“軍國主義”殘余意識不根除,何能保障區域的和平發展?如果臺灣屬于中國,以中國傳統的政治文化,必是和平發展區域利益共同享有的仁政作為。或曰不信!但當前亞太地區的情勢,己步入這一發展之不歸路。當然這一趨勢有損某些仍具有強烈殖民意識的強權者之既得益利,但這一勢頭無可抵擋,只要不用武力去解決紛爭,時間會站在正確的一方。
從基本立場言,對臺灣戰略價值解析當然應站在中國人的立場。半個世紀以來,為因應政治現實的需要,以各取所需的立足點,對臺灣戰略價值的觀照,多是從東向西看;從海洋向大陸看,換言之,就是站在某些大國的“國家利益”過度評斷之,當然結果是另有解釋。但進入21世紀整體的世局變化很大,就政治而言,國際政治體制重組,是以區域安全為主。以經濟而言,區域經濟體制的建立已是必然的趨勢。以言文化,交流與融合互為影響,已藉高科技工具逐漸泯除界限,而軍事上的效能減低且為世人所反對,已成共識。在這種變化下,則對臺灣地位價值之評斷立場,基本上應回歸華人的本位,換言之就是從西向東看,從大陸向海洋看。用這一基本立場看臺灣,才能得到正確的理解,才能突顯臺灣戰略地位的正義性,更才能使中國大陸,在國防安全無虞的情勢下,盡其所能的保障西太平洋通路之安全,海洋資源的共同開發及利用,則對亞太地區的安全發展,和平共處,經濟繁榮的盛境,指日可待也。
在“前言”中已有說明,筆者是完全摒除任何意識型態的立場來討論這個問題,期能發揮一點“引玉”之效果,使中國人皆能重視。使中國人真能再發揮和平共處傳統的政治文化,以達到真正的“世界大同”之理想,創造人類美好的生活。
筆者能參與為紀念甲午戰爭110年之紀念活動實屬幸運。筆者生也晚,但也經歷了抗日戰爭時的恐怖困頓生活,使人實難忘懷,但卻不必報復,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棈髓--“恕”與“仁”,所鑄造的偉大民族品質。必將永垂后世為人類所效發。(作者:王桂巖 臺北市中華戰略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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