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陸南舟從地下車手到全國冠軍 。
為了歐洲世界賽,我們白天在賽場苦練,晚上復盤比賽錄像。
我作為檢測師,早早的來到場地,來到俱樂部車庫,準備調試今晚要用到的比賽車輛。
靠近賽車通道時,賽車內一對男女身影緊抱,糾纏著激吻,因為燈光問題,只能看到人影。
我剛想轉身離開,女生嬌滴滴地出聲:
“南舟,這是你上次買的的限量版蕾絲內衣,你喜歡嗎?別咬那么用力,討厭輕點嘛......”
“人家妝都被你親花了,今晚還要參加比賽會議呢。 ”
我本以為是重名,畢竟陸南舟現在應該在練車,不可能在這里。
下一刻,男人察覺了我的存在。
“把你那臟眼睛給我閉上,今天的事要是傳出去,我讓你立刻消失。 ”
手上的儀器掉在地上,我像被釘住般動彈不得。
只因這冰冷的聲音,和我相戀十年的男朋友一樣。
“喂,前面的,你在這里站著干嘛?這里是車庫,閑人免進。 ”
耳邊傳來車隊成員的聲音,讓我趕緊離開,我才回過神來 。
趕緊撿起地上的儀器,我跌跌撞撞逃離通道,身后隨即響起不堪入耳的聲音。
直到跑到俱樂部休息室,陸南舟的幾個車隊人員正在里面交談。
我站在俱樂部休息室,看著幾個男人對著監控屏幕心照不宣地笑道,聞聲看過來。
“誰讓咱們南舟哥魅力大呢,陳漫漫剛到俱樂部沒幾天就迫不及待,也只有林晚檸那個傻子看不出來,大廳里就激情熱吻,也不怕他身邊那個林晚檸知道離開。”
“有什么好擔心的?南舟哥可是全國冠軍,外面有的是女人排隊等著。再說了,就算那個林晚檸知道了又能怎樣?”
“是啊,南舟哥隨便哄哄她馬上就不鬧,這女人真是賤啊!跟了南舟哥這么多年還不明白。”
“陳漫漫兩年前剛被挖來給她打下手,南舟哥對林晚檸那個黃臉婆早沒感覺了,能陪她玩那么久,她就知足吧。”
“他們最近天天一起膩歪,倒是林晚檸那個傻子,居然信了他編的鬼話,傻乎乎地等他三年,哈哈哈哈......”
這些話如同炸雷般劈進我的耳中,震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絞痛。
他們目光灼熱地盯著屏幕,我順著望去,呼吸瞬間凝滯。
監控畫面里,男人壓著懷里的女人緊緊,瘋狂索取,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宣泄著渴望。
即便畫面模糊,我還是一眼認出了他的臉。
可陸南舟這樣熱情又瘋狂的模樣,三年來,我從未見過。
像是察覺到什么,他突然抬頭看向攝像頭,迅速扯過外套遮住陳漫漫,輕輕抱起她走進休息室。
看到屏幕里人消失,眾人頓感遺憾。
“光線這么暗,他又遮擋著角度,咱們能看到什么?南舟哥這樣太小氣了,還以為能看看活春宮呢。”
“前陣子我和他開玩笑,說他都有陳漫漫了,什么時候給我們看看林晚檸的照片,他還笑著答應,果然還得是陳助理,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直到一小時后,男人摟著陳漫漫從休息室出來。
大廳里的燈光清晰照在陸南舟的俊俏冷酷的臉上,也徹底擊潰我的自欺欺人。
陳漫漫脖頸上都是吻痕,她看見我手上的資料,不好意思說:
“不好意思林姐,剛才南舟在帶我飆車,所以上來的有點晚了。”
“南舟,你好好跟林姐解釋一下。”
陸南舟的視線和我對上,我期盼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是現在和我提出分手,至少還能讓我留下點尊嚴。
可他只是看了眼手機,冷冷地說:“時間不早了,趕緊開會吧,別讓漫漫在這吹風了,她會著涼的。”
可是我就站在他面前,在寒風中等了他半天,可他卻只忙著催促我不要讓他的“新歡”著涼。
會議室內,我偷偷握緊了拳,身體顫抖著看向陸南舟。
陸南舟的身邊,原本屬于我的位置此刻坐著陳漫漫。
在我講解時,他與陳漫漫眉目傳情,絲毫不避諱。
我匯報還沒過一半,陸南舟突然打斷了我,“你先停下,讓漫漫上去講吧,我相信她有更好的見解 。 ”
我動作僵住,陳漫漫看向我嬌滴滴地說道:
“還是我來吧,林姐以前也教導過我,我也要幫林姐忙呀~”
陸南舟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看向陳漫漫時,那雙冰冷的眼睛才像化開的堅冰。
四周響起起哄聲:“怪不得南舟哥這么偏心漫漫,這么懂事的姑娘誰不喜歡?”
“漫漫多單純啊,聽個玩笑話都會害羞,可比某些人天天板著臉強多了。 ”
意有所指的目光如芒在背。
陳漫漫嘴角閃過轉瞬即逝的得意,溫聲對我說:
“林姐,別往心里去,他們開玩笑呢。 ”
陸南舟眼中透露著化不開的柔情,素來冷峻的面容透露出幾分溫柔。
下來時,我竟發現沒有座位了。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報告時間格外長。
演講完畢,我的腿早已酸脹。
反之陸南舟從始至終沒往這邊看過一眼。
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從未在乎過呢。
會議結束,陸南舟摟著陳漫漫走向車旁 。 從我身旁經過,眼神漠視冰冷。
他親手為陳漫漫打開車門,護著她進車離開。
陸南舟像是想到什么,轉頭對我說:
“晚檸,漫漫家有點遠,她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你自己先回家吧。”
看著車輛漸漸離去,我心情低沉。
回到家里,我翻出陸南舟奪冠時的合照。
看著上面握著獎杯和我相擁的陸南舟,我陷入回憶。
曾經我們躺在地下室,他說:“晚檸,等我成為全國冠軍,副駕只給你一人,開最貴最拉風的跑車帶你兜風。”
陸南舟回來后,簡單沖了下澡就又要出去。
我偷偷打車跟在顧淮川身后,看見他走進定制西裝店,換上十幾萬的西裝,又跟著他來到酒店。
剛進大廳,遠遠地就看見陳漫漫一身高定晚禮服,挽著個貴婦人在撒嬌。
那個婦人的眉眼和陸南舟有幾分相似,而陳漫漫走到她面前,將禮物遞過去,說了聲:
“阿姨,祝你生日快樂。”
那位婦人笑著說:“這就是漫漫吧,真是個好姑娘,人長的美嘴巴又甜。”
“可不像林晚檸,一股窮酸味,還想傍上我們家南舟,飛上枝頭變鳳凰。”
“你們兩個人情投意合,干脆早點辦訂婚宴,我也好抓緊抱孫子呢。”
“誒呀,討厭阿姨你怎么這樣,這種事還是要先問南舟哥吧。”陳漫漫故作害羞道。
我急忙發消息,“南舟,我們下周就訂婚好嗎,我可以不要彩禮。”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陸南舟眼神低沉地看著手機,猶豫再三,將手機關閉。
繼續站在陳漫漫身旁邊和母親聊天陪笑。
我的消息仿佛石沉大海一般。
巨大的悲傷涌上心頭,我一時竟然分不清自己該憤怒還是難過。
我在陸南舟是地下車手時就陪著他,他是家中獨子,那時候技術差只能跑黑車,天天吃著泡面。
當初陸南舟被比賽壓力壓得神情憔悴,更因為擔心他病重的母親,眼神里整日充滿了哀傷。
我心疼他的辛苦,決定跟他一起分擔,整整三年,除了分析調試賽車,我都在拼命拉贊助談合作。
只要資金到賬,我就立馬轉給他,因為沒錢吃飯,我常常餓得只能靠喝水飽腹,好幾次在俱樂部暈倒,卻連醫院都不敢去。
出酒店門口,天空下起了大雨,我已經不知道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突然感覺腦袋好重,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倒地失去意識前,我腦海里還閃著他們依偎在一起的幸福模樣。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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