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遇刺時,身為禁軍統領的夫君正哄著鬧脾氣離開的白月光。
我沒有點燃手中的信號彈,而是挺著大肚子擋在皇上面前,以身做肉盾幫皇上脫困。
只因前世,我點燃信號彈之后,夫君丟下白月光前來救駕。
夫君因為救駕有功被封為護國候,可他的白月光卻落入陷阱當場殞命。
夫君表面沒說什么,卻在我生產當天,將我丟入了萬獸窟。
我滿臉痛苦地質問他為什么: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皇上周圍侍衛眾多,怎么偏偏要我回來?定是你眼里只有權勢財富!故意讓我來救駕!”
“若不是你點燃了信號彈,玉煙怎么會死!玉煙受過的苦,我定要你加倍還回來!”
最終我被萬獸分食,就連腹中的孩子也被吞吃殆盡。
再睜眼,我回到了皇上遇刺的那天。
“快保護皇上!”
看著眼前訓練有素的黑衣刺客。
我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我竟然真的重生了,還是在一切剛發生的時候。
反應過來后,我低下頭,看向手里緊握的信號彈。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我的時候,我將信號彈猛地扔進了一旁的湖水里。
然后拼盡全力擋在和刺客搏斗的皇上面前。
在皇上震驚的目光當中,我以身做肉盾,硬生生的挺住刺客的一擊又一擊。
看著皇上眼中的迷茫逐漸被感動與不可思議所替代。
我知道自己賭對了。
我的夫君羅文州是禁軍統領,平常寸步不離的跟在皇上身邊,可今天,皇上遇刺,他卻不在現場。
因為他正在哄自己生氣離開的白月光青玉煙!
前世,我怕他受到苛責,點燃了信號彈,他卻在得到實打實的嘉獎之后,覺得是我貪慕虛榮,害得青玉煙慘死。
把我扔進他精心準備的萬獸窟,讓我和孩子被萬獸分食。
既然上天讓我重生了,那我就絕不能在走前世的老路!
我死死的護住皇上,哪怕刺客的刀劍不停的捅進我的身體,我也咬著牙一聲不吭。
皇上周圍的侍衛多,只要我能堅持到援軍趕到,我就一定能活下去!
皇上也深知這一點,哪怕他再不愿意,也只能躲在我身后,就在這時,刺客也反應過來我在給皇上做肉盾。
他們對視一眼,用力捅進我的肚子。
我肚子還有八個月大的孩子!
我幾乎每天都會感受到他在我肚子里活動,甚至前世瀕死之前,我還聽到了他的哭聲。
這一刀,我竟覺得比前世的萬獸分食還要痛。
抑制不住的哀嚎從我的喉嚨里溢出來,眼前一片通紅,我感覺到這些刺客已經要對我下殺手。
身下一陣墜痛。
這種疼跟前世開膛破肚的疼又不一樣,我只覺得有什么對我很重要的東西要離開我了。
我伸手要抓,可摸到的只有皇上沾滿血跡的龍袍。
嘈雜的腳步聲傳過來,我聽見皇上慌張的大吼。
“太醫呢!太醫在哪!這是誰的家眷,趕緊過來!”
我張著嘴,卻只吐出來一口又一口的血,皇上毫不嫌棄的湊在我的旁邊。
我用盡渾身力氣才擠出幾個字。
“我是,禁軍統領,羅文州的妻子。”
說完這句話,我再也支撐不住想要暈過去。
太醫卻一針扎在我身上。
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夫人,你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想想你的夫君,你的孩子,他們還在等你!”
皇上也在一旁附和。
“對對,你救駕有功,等你好了,朕就封你為護國夫人,享盡榮華富貴,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女孩,朕就讓她做皇子妃,男孩就做大官,你堅持住,朕已經讓人去找羅文州了!”
聽見皇上這么說,我扯了扯嘴角。
我不是傻子,替皇上擋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至于羅文州,他更不會來。
就在這時,皇上派去找羅文州的人急匆匆的趕回來。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死活不敢看皇上。
皇上皺起眉,怒不可遏。
“羅文州呢!”
太監顫顫巍巍。
“羅大人不肯來,還說,還說不要用這些把戲來博得同情。”
太監頭扣的砰砰作響。
我就已經知道,羅文州的難聽話肯定不止這些,只是太監顧忌皇上顏面不敢說出來。
也是,在羅文州心里,我根本比不上青玉煙半分重要。
可,我明明是羅文州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青玉煙只是一個妾!他為了追個妾,竟然不顧皇上的安危,帶領禁軍去哄青玉煙。
就連那枚信號彈,都是我在他臨走之前,跪在他面前求來的!
前世,信號彈發了,他說我愛慕虛榮,今生,皇上派人去叫,他竟也置之不理。
如果他那么愛青玉煙,當初為什么要娶我!
我怒上心頭,再次吐出一口血。
太醫扶著頭上岌岌可危的帽子,戰戰兢兢的看向皇上。
“皇上,羅夫人的情緒太激動了,要是這時候還沒有親人陪在身邊,恐怕真的要挺不過去了!”
皇上看了我一眼,終究是忍下心中的火氣。
他拽下腰間的玉佩,扔給太監。
“去,告訴他,是朕的命令,他要是再不來!朕就殺了他!”
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他身旁的護衛眾多,偏偏在今天遇刺時一個人也不在。
我舍身救他,他卻連我的夫君都叫不過來,這對九五之尊的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現在的情況不能動,只能被太醫用針吊著命,等著救命藥熬好。
以至于等到太監再次回稟時,我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這一次,太監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我費力的睜開眼,看見了前世熟悉至極的人,青玉煙的侍女——翠兒。
其實,翠兒原本是我的丫鬟,可她在我懷孕之后,在我的飯菜里下毒,我被發現的時已經命懸一線。
我不想放過翠兒,正要將她打死時,羅文州攬著青玉煙進來了。
我到現在都記得羅文州看我的眼神,那么的冷漠,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青玉煙在一旁泣不成聲,她抓著翠兒的手,可憐的看向我。
“姐姐,你怎么如此狠心,你不是沒死嗎?為什么非要要丫鬟的命,你簡直太殘暴了!文州,不如將她給妾身,我雖然是個妾,但保住一個丫鬟的命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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