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兩條關于精神病人的新聞同時上了熱搜。

第一件事發生在5月25日，珠峰景區北大門往珠峰方向定珠公路2公里處，一名男子用手中的石塊瘋狂砸向過路車輛，有車子的前擋風玻璃被砸出一個洞，駕駛員也被砸進來的玻璃劃傷。

按照常理來說，這屬于典型的尋釁滋事，結果等到了真正需要這個罪名時，尋釁滋事又失效了。

今天當地發布通報，說違法嫌疑人索某是精神病患者，已被送往醫療機構監管治療。

是的，砸壞了5輛車，砸傷了一個人，一句“他是精神病”就完美粉飾了所有罪名和責任。

第二件事，是四川成都27歲海歸女子王某雅在家門口被人持刀傷害致死的案子一審開庭了。這個案子今天并沒有當庭宣判，但回看這個案子中的諸多細節，真的讓人憤憤不平。

兇手梁某某此前因精神異常，多次無故和家人吵鬧、摔打物品，并無故跑到小區部分住戶門口，敲門滋擾和辱罵。

2023年8月7日，梁某某再次對部分住戶進行滋擾并和住戶發生沖突，警務人員來到現場后，梁某某再次對民警進行辱罵，被民警依法警告。

就是這樣一個充滿危險的精神病人，不僅沒有受到嚴格管控反而任由她繼續四處襲擾他人。

此后，梁某某繼續帶著刀具在小區里對部分住戶進行敲門滋擾。

2024年6月9日，梁某某來到王某雅家門口，王某雅通知保安趕來。保安來到現場后王某雅打開家門并和梁某某發生爭吵，隨后梁某某用事先準備好的刀具對著王某雅頭面部、胸部等捅刺數十刀，王某雅經搶救無效死亡。

這個案子今天被多家媒體報道，并以各種話題和形式登上熱搜榜，究其根本原因，是因為實在太惡劣了，惡劣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2/

在南方都市報的報道中，有個細節，想必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王某某經120現場搶救無效死亡，梁某某經民警同意后隨父母自行駕車就醫。

被害人當場死亡了，兇手卻堂而皇之地離開了現場，就像什么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只因為她是精神病人。

案發后，梁某某不僅不認罪，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說自己是正當防衛，甚至于在做筆錄時還在強調“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敲門”。

一個精神病人，居然能說出“正當防衛”這種話，知道用正當防衛來推脫責任和免受法律的懲處，這難道不細思極恐嗎？

明明自己跑去敲別人家門，還在別人家里行兇，到頭來說自己是正當防衛，將自己包裝成受害者，我已然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個人。

更令人憤怒的是，梁某某父母著急忙慌地帶著她去精神鑒定。用被害人王某雅母親的原話來說，就是“在他們心里，別人的命不值錢，既然有精神病，為什么沒有嚴加看管？”

一邊強調正當防衛，一邊又急著做精神鑒定，另一邊梁某某的父親還在抱怨說：“就這事害我們有家不能回，花錢在外面住賓館。”

人類社會歷經千萬年的發展，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有人性，而不是獸性。但是在這個案子中，我們絲毫看不到兇手一家的人性，更多的是那令人發指的獸性。

果然，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馬佐夫兄弟》中說的那樣：

有時人們會說一個人“像野獸一樣”殘忍，但這對野獸來說十分不公平，也讓野獸委屈：野獸不可能像人一樣殘忍，不可能殘忍得那么嫻熟、那么藝術。

3/

就在前幾天，類似的新聞在網上流傳。

今年2月26日晚，廊坊24歲幼師下班回宿舍途中被人殺害，幼師身中13刀。被害時，她正在和母親開視頻通話，也就是說，被害人母親全程親眼目睹了自己女兒遇害的過程。

毫不例外，后來經過鑒定，兇手患有精神分裂癥，因此案發時：無刑事責任能力。

精神病，正在以其特殊的“精神疾病”屬性，在無數人身上一次又一次應驗著。

2015年6月，南京某十字路口。

一輛寶馬7系轎車闖紅燈以195.2碼的速度撞上一輛正常行駛的馬自達轎車。

馬自達轎車瞬間解體，車上的兩名乘客被甩出車外，當場死亡。

此外，現場還要一人受傷，多車受損。

結果駕駛員棄車逃逸了。

后來駕駛員被抓了，戲劇性的是，三個月后的通報顯示，駕駛員在案發時有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有限制刑事責任能力。

也就是說，那個人雖然嚴重超速了、雖然闖紅燈了、雖然撞死了兩個人、雖然危害了公共安全、雖然逃逸了，但因為有精神病，所以可能不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這些年，關于精神病人犯罪的案件，我們看得實在太多太多了。

并且幾乎每次都是類似的情景：

悲劇發生，因為精神病免于追責，很快一切歸于沉寂，接著慘案再次發生，群情激奮但又無可奈何，惡性循環。

“別惹我，我有精神病！”這些年成為人人避之不及的金句。

4/

不得不承認，精神病確實是個很“懂事”的疾病。

它總會在某些人需要自己的時候準時出現，并緊急救火。

十惡不赦的人作了惡，精神病成了免死金牌；無辜的人什么都沒做，卻被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動彈不得。

我自認為自己讀了很多書，甚至專門研究過精神疾病，可終究還是看不懂。無數論文和研究都有說過，精神病的最大特點是起病急、病程短，主要表現為片段幻覺、妄想等精神障礙。少則數日，多則一個月，病人便可自行痊愈。

可諸多研究又顯示，受到外界突然刺激時，一個正常人或多或少都可能出現急性短暫性精神障礙。

那是不是說，按照這個邏輯，所有罪犯都可以以精神病為由進行脫罪？

反正我有精神病，我不管做了什么壞事都沒事。

這些年，醫學快速發展，為什么精神病卻越來越多，我給不出答案。

但我相信，如果精神病人犯法也要受到同等法律制裁，那“精神病人”肯定會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