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日,俄羅斯國有媒體國際文傳電訊社報道稱,俄羅斯經濟發展部負責人馬克西姆·列舍特尼科夫 (Maxim Reshetnikov)周一在國家杜馬向議員們坦承:“看到了經濟體溫過低的風險”。
自從去年年底俄羅斯將政策利率提升至21%,但今年通脹仍舊連續四個月在10%以上。這顯示俄羅斯經濟有可能已經進入惡性通貨膨脹階段。
更加嚴重的是,俄羅斯 2025 年第一季度的 GDP 增長幅度從2024年四季度的4.5%大幅下滑至 1.4%,這是2023年2季度以來的最低增幅,也顯著低于經濟發展部的估計的1.7%。而對于戰爭至關重要的工業增長率從上個季度的 5.7% 下降到 1.1%,四月份甚至可能0增長。
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俄羅斯不僅民用工業產出在急劇縮小,甚至軍事工業擴張也進入瓶頸。前線戰事需求是一個無底洞,但增長乏力的工業產出難以支撐。這些不禁讓人疑問,俄羅斯經濟究竟還能撐多久?
目前困擾俄羅斯經濟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西方國家制裁惡化了經濟環境。本身俄羅斯經濟的基礎,就是面向西方規劃設計建設的。即使戰爭爆發以后轉向東方,基礎設施也跟不上了。加上能源、金融等領域限制,俄羅斯整個社會的運轉成本都很高,這極大的加重了經濟困境。
第二,經濟發展比例失調。由于資源都在向著軍事需求傾向,造成很多民用品生產企業開工不足,這進一步放大了通貨膨脹。而且,現代科技條件下,軍民融合發展才能進入良性循環,這種嚴重的比例失調,最后也會拖累軍事工業。
第三,原油價格下跌,運輸能力欠缺,勞動力不足等也在妨礙俄羅斯經濟發展。今年原油價格長期處在低位,加上對影子船隊制裁,俄羅斯外匯增收乏力。黑海航線受阻,與東方貿易需要繞行。陸路運力嚴重落后。勞動力更是老問題,以俄羅斯現狀,對外勞吸引力也不大。
綜合來看,俄羅斯經濟遭遇的困境,基本上都是痼疾,短時間內看不到解決的可能。如果任由發展下去,俄羅斯經濟肯定會出大問題。
但就此斷定俄羅斯撐不下去了,似乎還為時尚早。目前俄羅斯外匯儲備還算充足,與東方貿易結算也已經理順,戰場形勢也在保持攻勢,軍隊士氣,人民信心還在。撐過今明兩年,應該問題不大。
但俄羅斯的形勢絕談不上樂觀。一方面,前線的進展太慢,亟需破解塹壕戰的新戰法。另一方面,歐盟開始軍事動員,明年估計會有效果,屆時俄難度更大。同時美國仍舊會對俄保持,甚至增大制裁壓力,軍援烏克蘭力度也可能會加大。
這些都在逼迫俄羅斯繼續加大軍事動員程度。感覺莫斯科、彼得堡繼續歌舞升平很難了。會不會部分轉向配給制,也值得觀察。還有對工業體系會不會進行軍事管制,轉入完全軍事計劃經濟,也是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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