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君瀾律師事務所 俞強律師

案件介紹

2022年初，某科技公司股東林某發現公司實際控制人陳某（兼任執行董事）與監事趙某存在私下轉移公司資產的行為。林某認為，陳某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核心客戶資源轉移至其個人控股的關聯企業，導致公司年利潤驟降40%。此外，林某還發現趙某作為監事，不僅未履行監督職責，反而協助陳某偽造財務賬目以掩蓋侵權行為。

林某在未向公司監事會提出書面請求的情況下，直接以個人名義向法院提起訴訟，要求陳某、趙某賠償公司損失500萬元。庭審中，陳某抗辯稱林某未履行股東代表訴訟前置程序，程序違法；趙某則主張其行為屬于正常商業決策范疇。林某提交了銀行流水、客戶轉移協議等證據，但法院最終以“未履行法定前置程序”為由駁回起訴。

裁判結果與理由

某法院經審理認為：

1. 前置程序系法定起訴條件
   根據《公司法》第151條，股東提起代表訴訟前須書面請求監事會（監事）或董事會（執行董事）先行起訴。本案中，林某未向監事會提出書面請求，直接起訴的行為違反法定程序。

2. 不存在“情況緊急”例外情形
   林某雖主張“陳某可能繼續轉移資產”，但未能提供證據證明存在“不立即起訴將導致公司利益遭受難以彌補損害”的緊急狀態。法院指出，陳某的侵權行為已持續一年，林某有充足時間履行前置程序。

3. 公司治理結構未實質失靈
   盡管陳某、趙某存在共同侵權行為，但公司仍存在其他未參與侵權的股東，林某可通過召集臨時股東會等方式推動公司內部救濟，而非直接越過程序。

綜上，法院裁定駁回林某起訴，并釋明其可重新履行前置程序后另行主張權利。

法律分析

上海君瀾律師事務所俞強律師提示：股東代表訴訟前置程序是平衡公司自治與股東權利的核心機制，其法律邏輯與實踐要點需深度把握。

一、前置程序的制度價值

1. 尊重公司獨立人格
   公司作為獨立法人，本應自行決定是否追究侵權責任。前置程序要求股東先推動公司內部治理機構行使訴權，避免司法過度干預公司經營自主權。

2. 過濾惡意訴訟
   據統計，約35%的股東代表訴訟因未履行前置程序被駁回（數據來源：某省高院商事審判白皮書）。前置程序可有效防止股東濫用訴權干擾公司正常運營。

3. 降低司法成本
   公司內部機構更熟悉案情，可能通過協商、內部追責等非訟方式解決問題，減少司法資源消耗。

二、前置程序的例外情形

根據《公司法司法解釋（四）》第24條，“情況緊急”需滿足兩要件：

• 時間緊迫性：如侵權人正在銷毀證據、轉移資產；

• 損害不可逆性：如專利技術即將被公開披露。
  俞強律師指出，實務中“緊急狀態”舉證難度極高，股東需留存公證書、財產保全申請記錄等即時性證據。

三、實務操作建議

1. 書面請求的規范化

• 請求對象：針對董事/高管侵權應向監事會提出，監事侵權則向董事會提出；

• 內容要素：需明確侵權事實、法律依據及具體訴訟請求；

• 送達方式：建議采用公證送達或EMS郵寄，保留簽收憑證。

1. 應對“機關失靈”的策略
   若公司治理機構拒絕起訴，股東可：

• 要求出具書面拒絕理由，作為后續訴訟證據；

• 聯合其他股東啟動臨時股東會，改組監事會/董事會。

1. 證據收集的側重
   俞強律師團隊在辦理類似案件時，通常從三方面固定證據：

• 侵權行為證據：如關聯交易合同、資金流向記錄；

• 損害結果證據：審計報告、同期同類企業利潤對比數據；

• 前置程序證據：書面請求函、郵寄回執、監事會回復函。

風險提示：具體案件需要咨詢專業律師。電話/wechat:13918043509

（本文作者俞強律師系上海君瀾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北京大學法律碩士，專注公司治理與股東權益保護領域13年，成功代理多起最高法商事典型案例。）

本案改編自真實案例，人物及公司信息已脫敏處理。法律依據詳見《公司法》第151條、《公司法司法解釋（四）》第24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