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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80年代,海外掀起了一股“抹黑中國”的寫作風。
其中,一些特赦戰犯尤為猖獗,結合被關押的經歷詆毀我黨。
美國、臺灣等地的記者“嗅”到了機會,大肆宣傳這些不實文章,又意圖伙同其他特赦戰犯為不實文章“站臺”。
在當時,最出名的特赦戰犯之一是周養浩。
他年輕時把屠殺共產黨當作“晉升”手段,被新中國關押后,他對我黨恨之入骨。
作為最后一批特赦戰犯,他自由之后毫不猶豫選擇了離開大陸,極力討好臺灣國民黨。
而這一切也都被別有用心的臺媒發現,甚至不遠萬里前往美國采訪他。
當記者找到他時,他卻當著鏡頭的面,大罵那些抹黑共產黨的人“不是東西”,并且表達了對毛主席和共產黨的感激。
那么,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周養浩從一名沾滿共產黨鮮血的戰犯,轉變為毛主席和共產黨的堅定擁護者呢?
混跡官場 虛偽一生
見過周養浩的人,大都會被他吸引。論處事,他待人彬彬有禮、考慮貼心,頗有些君子之風;論談吐,他是上海法學院的法律系高材生,說話的邏輯與感染力都屬上乘。
初一看,他就是一位儒雅的書生,頗有些“浩然之氣”。
不過,知道周養浩身份后,人們對他的好感,就會很快變為恐懼、厭惡。原來,這人是軍統戴笠的心腹、國民黨的特工。天良喪盡、心狠手辣,借著無數人的鮮血爬上高位。
這樣的人,當時被稱為書生殺手,用如今的詞形容,就是斯文敗類。
明明是敗類,為什么不像其他反動分子一樣,表里如一地壞下去。非要戴一層“斯文”的面罩,這樣活著,不累嗎?
其實,在那個混亂的時代,偽裝斯文,虛偽地活著就是周養浩的高招。
在他擔任息烽監獄主任期間,把偽裝表現得淋漓盡致。
1941年,貴州息烽監獄,來了一位新監獄主任周養浩。
當時的息烽監獄里有400號人,在老主任何輯生的摧殘下,早就不成樣子。這些人原想著:國民黨當局不過是換湯不換藥,要換個人繼續迫害他們。
沒想到,周養浩上臺后稱:過去的做法太殘暴,他要開明管理,對不同黨派一視同仁,把監獄變為學校、把監獄改為工廠。
隨后,周養浩大刀闊斧地在監獄里辦工廠,生產肥皂、雕刻,印刷紙張。他又積極擴展銷路,讓監獄實現盈利,并用賺到的錢修建住宅、禮堂、圖書館、廠房等基礎設施。
另一方面,周養浩又將籃球、戲劇等文體活動引進監獄,還印發報刊、開展教化,要為社會培養“改造好了的人”。
在他的主政下,息烽監獄的條件,一天好過一天。連被軟禁的楊虎城將軍得知,都感慨說:周養浩還算有點良心。
其實,這些都是偽裝。
他嘴上說不分黨派,對共產黨人和進步人士卻區別對待,平時嚴加看管、限制活動,局勢緊張時就殺一批不能留的共產黨員。
他開展的生產活動,不允許“特殊犯人”加入。許多生產收入都進入他自己和軍統官員的腰包。從事生產的犯人,只能分到“20%-30%”的“賞與金”。
靠著低價買進材料、低成本生產、高價格賣出,周養浩賺得盆滿缽滿。
他說的思想教化,內容只是反動思想。他在監獄里設教誨室、印發反動報刊,想要用“軟方式”,實現對進步人士的“強灌輸”。
對于不配合、不屈服、不規矩的人員,周養浩很快就會收起笑臉、露出獠牙,殘忍鎮壓、殺害。說他“有些良心”的楊虎城將軍,就是被他殺害。
更虛偽的是,在殺人之前,周養浩通常會提前離開監獄。之后又假模假樣地去悼念死者,盡可能維持住表面的形象。
關在息烽監獄的人,知道周養浩的手段,可畢竟比起前任主任,他們的處境要好很多,好歹生活環境被改善了,還能賺幾個閑錢,寄往家里、存作己用。
于是,他們逐漸地配合周養浩的管理。
看來,在當時最黑暗的時代,誰能解決人們當下的問題,人們就支持誰。至于那個解決問題的人,目的是否邪惡、品性是否端正,人們顧不了那么多。
周養浩深諳這一點。
因此,他在以后的仕途中,都始終保持“一面儒雅書生 一面殺人惡魔”的形象,既迷惑人又殘害人,恩威并施。
知道他真面目的人,或是得了他的好處,或是害怕他的殘忍,大都選擇沉默。不知道他真品行的人,很快被他的表面迷惑。
這樣一來,反對周養浩的聲音小,支持周養浩的人多。
于是,他得以登上高位。
昔日座上賓 淪為階下囚
隨著人民軍隊的節節勝利,國民黨軍隊退到了臺灣。逃跑失敗的周養浩,在1950年被抓獲,先后押到重慶白公館、北京功德林關押。
剛到功德林,周養浩想到的不是如何獲得寬大處理,而是怎樣讓自己脫罪。
原來,這些年來,周養浩的法學底子一直都在,又知道共產黨人做事情都守法依規。他想:再完備的法律都會有漏洞,只要利用好漏洞,是很有可能為自己開脫的。
因此,每次提審時,他就擺出律師的派頭,引用法典為自己辯護。仗著口才出眾,提審人員都說不過他。
不過,任憑他如何辯白,他殘害共產黨人及老百姓的事實都不會改變。逐漸地,周養浩意識到:他所引以為傲的法律和口才,大概率是救不了他了。
于是,他在監獄中的表現越來越消極。剛開始,別人說他吟詠“蘇武牧羊”是“思想腐化、冥頑不靈”,他還會爭辯幾句。
到后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抱著坐牢一生的決心,得過且過。
然而,1959年,中央政府作出了特赦罪犯的決定,又讓他燃起了人生的希望。
自打特赦的消息在功德林傳開后,周養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各種勞務積極參加,除此之外又加班加點,只為幫別人完成勞動任務。
當時的他,已經年過半百,每天要從事滿負荷的工作,勞動之外,他還要背誦毛主席語錄。
驚人的轉變,讓周養浩感覺特赦勢在必得,同時,這般“誠意”在中央政府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1959年某一天,功德林里的罪犯被招聚一起,聽管理員宣告第一批特赦名單。
當場,他們中間有人愁容滿面、有人滿懷期待,有人喜出望外……不過,他們的表情,都沒有周養浩的豐富和精彩。
據同被關押在功德林的沈醉回憶說:第一批特赦當日,周養浩起初得意洋洋,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隨著管理員的名單越念越多,周養浩一臉的驕傲逐漸變成疑惑,后來又轉為憤怒。
直到最后,周養浩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明明是最賣力改造的戰犯之一,卻不能成為首批被特赦的戰犯。
周養浩覺得共產黨是有意刁難他,甚至懷疑積極表現是否有作用。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想要獲得自由,最有可能的辦法還是繼續積極改造,“忍辱負重”爭取獲得特赦。
到后來,連沈醉都被特赦了出去,周養浩卻只能在里面重復著每日的生活:白天高強度勞作,晚上面對銅墻鐵壁,追憶自己的一生。
期間,好幾次特赦名單,周養浩的名字都不在上面。這讓他的心理產生了很大的波動,但表面上看,他卻一如往常,始終積極表現。
迎來特赦 施展計劃
1975年3月19日,在一次又一次地盼望、失望的循環中,周養浩又一次聆聽特赦名單。
那時,他像往常一樣,在飯堂吃午飯,一邊吃一邊聽廣播。
突然,廣播里傳出了宣讀特赦名單的消息。一時之間,所有的戰犯,都像是商量好似得安靜下來。
戰犯管理所的所長逐個念出了名字。周養浩豎起耳朵,這一次,他照樣久久都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
當時,他或許想到自己的女兒,想到自己的老家,想到自己一生都要在監獄這方狹小的空間度過,想到自己年近70,恐怕就要死在監獄,各種情緒在心里堆積。
后來,所長念到了周養浩的名字。
他們是最后一批被特赦的戰犯,所有人都會被赦免。消息傳出后,現場掌聲夾雜歡呼。周養浩更是激動,以至于當場落淚。
當時的廣播還介紹說:“現在你們都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是我們的同志”。
不過,這時的周養浩,顯然不只是想當一個好公民、好同志那么簡單。他要憑自己的本事和資歷,施展一項計劃。
同年4月14日,周養浩手頭揣著中央政府發的港幣,穿著新中國給的通行證,拿著往返通行的證書。
一面和其他同行戰犯,夸贊政府對他們是何等的照顧和優待,一面坐上抵達深圳的火車。
周養浩此行,說是要到臺灣,和女兒團圓。實際上,他脫離大陸的控制后,就立馬拍起蔣介石的馬屁。
可見,他在戰犯管理所的表現,一直都是偽裝的,他沒有完全被改變。
直到這時,沈醉也才徹底明白了1959年第一批特赦時,周養浩的那種表情變化的實際意義。
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對岸還能否把他當自己人看待又是一回事兒。
蔣介石剛去世不久,蔣經國上位,周養浩趕緊巴結表忠心。
不過蔣經國和周養浩沒什么交情,更沒有什么利益往來,又覺得周養浩在大陸呆了那么久,恐怕早就被同化了,把周養浩拒之門外才是最好的辦法。
于是,周養浩在香港苦等了140天,硬是沒有得到臺灣方面的準入許可。
這時,他才明白:國民黨內以“利”為導向,哪有什么情誼可講。反倒是大陸這邊,承諾他如果想回來,隨時都歡迎。
接著,他又聯想起自己屠殺共產黨的經歷,聯想起共產黨的不殺之恩,聯想起戰犯管教所里的教誨、厚待和幫助,聯想起被赦免后被稱作“同志”時心里的感動……
他意識到:自己錯了。
最后,或許是沒有老臉再回大陸,又或許是想和家人團聚。他聽從了小女兒的安排,飛往美國。
至此再沒回中國。
遠離故土 心有所感
晚年的周養浩,本想在美國隱姓埋名,低調生活。不談論兩岸任何事情,也不接受記者的采訪。
奈何,他名氣太大,又有長年待在戰犯管理所的經歷,因此有好些別有用心的人總想利用他。
在當時,抹黑中國的文章在西方有著不小的市場。
因此,有一個跑到美國的特赦戰犯段克文抓住商機,自稱原國民黨少將,在美國出了一本書。
他在書本中公然污蔑中國共產黨的戰犯政策,為了塑造“真實性”,段克文糾結起一位臺灣記者,要去采訪周養浩,請他為反共站臺。
沒想到,周養浩當即指出:段克文不是“東西”。
周養浩還當著記者解釋道:段克文剛開始不過是文強手下的一辦公室主任,趁文強不注意,偷蓋了文強的印章,才當上了少將,肚子里沒貨。
周養浩又深情地說:“我能和家人團聚,說到底,是要感謝毛主席、共產黨的偉大政策。”
可見,前往美國后,周養浩一直在反思自己曾經的種種過錯,并且一直記得自己受到的恩惠。并且成為毛主席和共產黨的堅定擁護者。
1990年,周養浩病逝于美國舊金山。
為了紀念他客觀公正地發表言論,批評抹黑、詆毀的人,維護了新中國和中國共產黨的形象,我國駐美國舊金山領事館的工作人員送上了花圈。
結語
周養浩的前半生,在國民黨腐敗不堪的隊伍里,靠著偽裝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當新中國成立后,在風清氣正的環境里,他的偽裝就不奏效了。
也許,當被臺灣當局無情拒絕準入后,他對比大陸的做法,會更明白:特赦他的原因,不在于他偽裝得有多忠心,而在于當時偉大的政策。
另外,對比周養浩的偽裝,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人顯得坦蕩且表里如一,不僅會優待戰犯,還會按實際情況妥善特赦戰犯,更會將特赦后的戰犯視為同胞、同志。
這些做法,都會讓周養浩感受到溫情。這對于從小以“利益”主導人生的周養浩來說,絕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體驗。
因此,他在晚年才會反思前半生,成為毛主席和中國共產黨的維護者。
連曾經的死敵,都心甘情愿擁護的領袖和政黨,我們有什么理由,不去擁戴和支持呢?
參考資料:
文史月刊 2010-10-01 《昨日座上客今天階下囚-國民黨息峰監獄主任周養浩的后半生》
犯罪與改造研究 1991-10-25 《軍統的“大學”——息烽監獄續》
文史博覽 2008-03-05《國民黨軍統“三劍客”的最后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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