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世界都在圍觀哈佛與特朗普對峙的時候,一個中國女孩站上了演講臺。
她叫蔣雨融(Yurong “Luanna” Jiang),是哈佛大學國際發展公共管理碩士項目的畢業生。
2025年5月29日,她在哈佛畢業典禮上代表全體學生發言,成為九年來第二位站在哈佛畢業講臺上的中國學生。
就在幾個小時前,哈佛剛剛在法庭上贏得階段性勝利,特朗普政府“吊銷國際招生資格”的禁令被暫時叫停。
會場內外,風暴未歇,情緒復雜。
但當這個女孩用平靜而堅定的聲音說出:“我們并非靠著證明彼此的錯誤而崛起,而是靠拒絕放棄彼此”,全場起立鼓掌,掌聲久久不息。
她沒有講所謂的“成功”,也沒有引用任何宏大敘事。
她講的是感同身受,是在全球動蕩之中,如何還記得“人性”這件事。
5月29日,哈佛大學終于等來了一紙“喘息令”。
美國聯邦法院法官艾莉森·伯勒斯裁定,特朗普政府不得對哈佛大學的國際招生許可進行任何更改,并表示該禁令將持續有效,直到本案有最終裁決。
這意味著,哈佛仍可正常接收國際學生,已錄取的中國學生不會被“清退”,在讀學生也將保住合法身份。
就在法院裁決下達的同一天,哈佛大學2025屆畢業典禮在校園如期舉行。
這一屆畢業生,親歷了美國高等教育最動蕩的一年,也見證了學校在政治風暴中奮力自保的全過程。
但比起庭審的勝負,更讓人動容的,是一位中國女孩的出現。
在2025屆哈佛畢業典禮上,來自中國的碩士畢業生蔣雨融(Yurong “Luanna” Jiang),用她七分鐘的發言打動了整個哈佛。
她是九年來,第二位在哈佛畢業典禮上擔任學生代表發言的中國人,也是史上第一位在哈佛畢業演講的中國女生。
她演講的題目是——《守護我們的人性》。
沒有宏大敘事,沒有政治口號,她只是講述自己的經歷:
在坦桑尼亞實習時,印度和泰國的同學打電話給在蒙古實習的中國同學,只是為了問一句:“你們中國出口的洗衣機怎么用?”
她說:“我們相識,是因為哈佛。”
她回憶,在項目第一年里,自己常常被經濟模型擊敗,被同學的發言震撼,被世界的復雜和多元擊中。
她說,在哈佛,她意識到:
“全球挑戰不再遙遠,它們與你我息息相關。
人類同生共死,休戚與共。”
她講到人類的共同命運時說:
“當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孩因為買不起衛生巾而輟學時,我們每個人的尊嚴都受到了損害;
當任何一個孩子死在一場我們都聽不懂的戰爭中時,我們的一部分也隨之死去。
因為我們還能感同身受。”
她最后引用項目的核心理念——“Humanity”,用中文說:
“我們并不是靠著證明彼此的錯誤而崛起,
而是靠著拒絕放棄彼此而崛起。”
現場一片靜默,隨后爆發出全場起立的掌聲。
這一刻,在哈佛四百年的畢業講臺上,一個中國女生代表世界說話,也代表人性發聲。
就在她演講時,站在主席臺上的哈佛校長艾倫·加伯(Alan Garber),也發表了簡短致辭:
“歡迎來自全美與世界各地的2025屆學生——這是理所當然的(just as it should be)。”
這句話,也獲得了全場一分鐘的起立鼓掌。
加伯校長正是那位代表哈佛兩度起訴特朗普政府的關鍵人物。
他堅持認為,國際學生是哈佛學術與社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聽證會現場,哈佛的發言人也表示:
“國際學生與學者對大學的學術使命至關重要,
他們為美國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價值,
而不是某種政治風險。”
根據哈佛公開數據顯示:
肯尼迪政府學院約有一半學生來自海外;
公共衛生學院中國際學生比例超過40%;
整個哈佛的研究生階段國際生比重極高。
也難怪,在畢業典禮上,當許多學生和家長得知法院裁決結果時,現場爆發出短暫但真切的歡呼。
但這并不意味著風暴已散去。
特朗普政府針對哈佛大學的攻擊并未停止。
此前,不僅撤銷其SEVP認證,還凍結了30億美元研究撥款,并在公開場合多次抨擊哈佛是“左翼溫床”、“意識形態病灶”。
他甚至建議未來將國際學生比例限制在15%以內,聲稱“美國孩子應該優先”。
這些言論和行動,構成了這場爭議背后的真正背景:高等教育,正在成為美國政治的戰場。
可在這場博弈中,我們也看見了另一種聲音。
一個中國女孩在哈佛講臺上說:
“我不知道Humanity在中文里最準確的翻譯是什么,
但我知道,它應該是一種
在全球不確定性中,仍然不放棄彼此的勇氣。”
她的演講,也給所有關心孩子未來的家長們一個回答:
盡管風雨未歇,但只要我們還在堅持、還在呼喚,教育的大門,就不會被真正關閉。
你如何看待蔣雨融的演講?
你對未來的留學之路,還抱有信心嗎?
演講全文:
Harvard Commencement Speech 2025: Our Humanity
Yurong “Luanna” Jiang 蔣雨融
Last summer, when I was doing my internship in Mongolia, I got a call from two classmates in Tanzania. They had a very urgent question: how to use their washing machine — because all the labels were in Chinese, and Google kept translating a big button as “Spinning Ghost Mode.”
去年夏天,我在蒙古實習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打來的是兩位在坦桑尼亞的同學。他們有個特別緊急的問題:洗衣機怎么用?因為上面全是中文標簽,而谷歌翻譯把一個大按鈕反復翻成“幽靈旋轉模式”。
There we were: an Indian and a Thai calling me, a Chinese in Mongolia, to decipher a washer in Tanzania. And we all study together here at Harvard.
當時的情景是:一個印度人和一個泰國人,打電話給身處蒙古的中國人,一起琢磨一臺在坦桑尼亞的洗衣機。我們,都是哈佛的學生。
That moment reminds me of something I used to believe when I was a kid: that the world was becoming a small village. I remember being told we would be the first generation to end hunger and poverty for humankind.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相信過的一件事:世界正在變成一個小村莊。那時人們告訴我們,我們將是終結人類饑餓與貧困的第一代人。
My program at Harvard is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It was built on this exact beautiful vision that humanity rises and falls as one.
我在哈佛學習的是國際發展專業。這個項目建立的初衷,就是相信人類是休戚與共、興衰一體的命運共同體。
When I met my 77 classmates from 34 countries, the countries I knew only as colorful shapes on a map turned into real people - with laughter, dreams, and the perseverance to survive the long winter in Cambridge. We danced through each other’s traditions, and carried the weight of each other’s worlds. Global challenges suddenly felt personal.
當我與來自34個國家的77位同學并肩學習時,那些曾經只是地圖上色彩斑斕的國家,忽然變成了有血有肉的人——他們有歡笑,有夢想,也有毅力熬過劍橋漫長的冬天。我們跳著彼此的傳統舞蹈,也扛著彼此的世界重擔。那些遙遠的全球性挑戰,忽然變得貼身而真實。
If there’s a woman anywhere in the world who can’t afford a period pad, it makes me poorer. If a girl skips school out of fear of harassment, that threatens my dignity. If a little boy dies in a war that he didn’t start and never understood, part of me dies with him.
如果世界上有一個女性因為買不起衛生巾而無法正常生活,那我也會因此更貧窮;
如果有一個女孩因為害怕性騷擾而不得不輟學,那也是對我尊嚴的威脅;
如果一個小男孩死于一場他既未發起也從未理解的戰爭,那我心中的一部分也會隨之死去。
But today, that promise of a connected world is giving way to division, fear, and conflict. We’re starting to believe that people who think differently, vote differently, or pray differently—whether they’re across the ocean or sitting right next to us — are not just wrong. We mistakenly see them as evil.
但如今,曾經那個互聯世界的承諾,正逐漸讓位于分裂、恐懼與沖突。我們開始認為,那些想法不同、投票不同、信仰不同的人——無論他們在地球的另一端,還是就在我們身邊——不僅是“不同”,甚至被誤認為“邪惡”。
But it doesn’t have to be this way.
但世界,并不必須如此。
What I’ve gained most from Harvard isn’t just calculu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It’s to sit with discomfort. Listen deeply. And stay soft in hard times.
我從哈佛學到最多的,不是微積分,也不是回歸分析,而是——學會和“不適”共處,學會真正地傾聽,學會在艱難時刻保持內心柔軟。
If we still believe in a shared future, let us not forget: those we label as enemies—they, too, are human. In seeing their humanity, we find our own. In the end, we don’t rise by proving each other wrong. We rise by refusing to let one another go.
如果我們仍然相信人類擁有共同的未來,就請不要忘記——那些被我們貼上“敵人”標簽的人,他們也是人。
在看到他們人性的同時,我們也找回了自己的。
最終,我們不是靠相互指責崛起的,而是靠不放棄彼此崛起的。
So, Class of 2025, when the world feels stuck in Spinning Ghost Mode, just remember: As we leave this campus, we carry everyone we’ve met — across wealth and poverty, cities and villages, faith and doubt. They speak different languages, dream different dreams, and yet—they’ve all become part of us. You may disagree with them, but hold onto them, as we are bound by something deeper than belief: our shared humanity.
所以,2025屆的同學們,當你覺得世界仿佛陷入“幽靈模式”的死循環時,請記得:
當我們離開這片校園時,我們也帶走了那些我們曾遇見的人——穿越貧窮與富裕,城市與鄉村,信仰與懷疑。
他們說著不同的語言,懷著不同的夢想,但他們已經成為我們的一部分。
你可以不同意他們的想法,但請不要放開他們的手,
因為我們被一種比信仰更深的東西聯結著——共同的人性。
Congratulations, Class of 2025!
恭喜2025屆畢業生!
來源:北美留學生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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