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她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無奈嫁給了農民,最終結局很美好
說起上海老知青沈玉梅老師,她的人生經歷可說是一波三折,有苦有樂。下鄉插隊時,因為她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遲遲不能招工進城,最終在農村結婚成家,嫁給了農民。可過了不久,她父親就恢復了工作,命運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有關沈玉梅老師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經歷,根據粉絲提供的素材,我編寫了這篇文章,分享給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半個世紀前的1969年,當時正處在“上山下鄉運動”的風口浪尖,沈玉梅初中畢業后因為家庭問題不能繼續讀高中,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就響應國家號召,積極報名到廣闊天地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1969年4月初,十七歲的沈玉梅和同學們一起乘坐知青專列離開了上海,開啟了到貴州省遵義地區插隊落戶的知青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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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載上海知青的專列到達貴州省遵義車站后,知青們在遵義短暫停留又乘坐汽車繼續前行,總共歷時四天三夜,大家到達了插隊落戶的目的地,遵義地區一個叫陳家溝的小山村,沈玉梅她們五名女知青和六名男知青被分派在陳家溝四隊插隊落戶,四隊的李隊長安排大家臨時住在了牲口棚院子里的那三間廂房里,并安排了一位女社員臨時幫著燒飯。
四隊的牲口棚院子很大,一排簡易的牛棚坐北朝南,足有五六間房子的面積,牛棚東側是三間廂房,原本是存放草料和飼養員打更居住的地方。上海知青來插隊落戶,隊里實在是沒有可供知青們一起居住的地方,只好把這三間廂房拾掇出來,讓知青們臨時居住,飼養員陳大伯搬到牛棚里,在一角打了地鋪,和隊里的那幾頭牛和幾頭毛驢住在了一起。
當時的陳家溝正處在春耕春播的農忙時節,沈玉梅他們安頓好了吃住的地方,李隊長和保管員到公社供銷社和集市上給十一名上海知青購買了勞動工具,知青們就跟著社員們一起參加生產勞動了。
陳家溝大隊是一個小山村,耕地以山地為主,平坦的耕地和水田占少數。“七分山地一分田,二分耕地較平坦,頓頓紅薯高粱面,白面大米留著過大年。”這句順口溜,就是陳家溝大隊的耕地狀況和鄉親們生活狀況的真實寫照。
剛參加生產勞動,繁重的農活對大都市來的上海知青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往山上挑糞壓腫了他們稚嫩的肩膀,刨地播種磨破了他們的手掌,天天早出晚歸,天天都有干不完的農活,大家都累得腰酸背痛,收工回到住處倒頭就睡,吃飯都叫不起來。
第一次下田栽稻秧的時候,沈玉梅不習慣往后倒著走,手中的一把秧苗還沒栽完,她不小心一下子跌坐在水田中,弄得滿身泥水。看社員們都笑話她,沈玉梅索性把手里的秧苗往田里一扔,跑到田埂上嗚嗚哭了起來。
經過了一年多的勞動鍛煉,上海來的知青才慢慢學會了干各種農活,慢慢習慣了繁重的生產勞動,也漸漸適應了農村艱苦的生活環境,對父母、對上海的思念也不那么強烈了。
記得是1971年春天,沈玉梅患上了急性黃疸肝炎,發燒惡心,渾身沒有一點勁,也吃不下飯,在縣醫院住院治療了幾天,因為各方面都不方便,再加上惦記著出工勞動掙工分,沈玉梅就辦理出院回到了知青點。
看沈玉梅拖著疲憊的身體還要出工參加生產勞動,李隊長很心疼沈玉梅,就對她說:“玉梅,你安心在家把病養好,養病期間就不要出工勞動了,回頭我告訴記工員,讓他正常給你記工分。”
那段時間,李隊長抽時間就去山上挖茵陳,還跑到公社供銷社買來了紅糖,天天讓他婆娘用茵陳給沈玉梅熬水喝,也就十來天的時間,沈玉梅臉色紅潤了,不舒服的癥狀也慢慢消失了,到醫院做了一個化驗,她的各項指標基本正常了。一個小小的偏方治好了沈玉梅的黃疸肝炎,沈玉梅發自內心地感激李隊長一家。
也是那年春天,李隊長家的二小子李紅軍高中畢業了,那時的農村高中畢業生也不分配工作,當時又取消了高考,李紅軍只能回鄉參加生產勞動。作為全大隊唯一一名高中畢業生,他成了上海知青口中的回鄉知青。別管是高中畢業生還是回鄉知青,都得參加生產勞動當農民,別無選擇。
偏巧那年春天陳家溝小學的一名公辦教師調走了,學校急需一名民辦老師。因為李紅軍是高中畢業生,大隊書記就來找李紅軍,想讓他到學校當民辦教師。李紅軍很高興,他覺得到學校教書怎么也比下地干農活輕松,聽說每個月還有四塊五毛錢的民辦教師補助金。
李隊長卻反對自己的兒子去學校教書,他說男孩子干農活有力氣,干脆讓女孩子去學校教書。就這樣,李隊長讓沈玉梅頂替自己的兒子到學校當了民辦教師,理由是沈玉梅身體弱,是上海知青,更適合去學校當老師。
為此,沈玉梅發自內心地感激李隊長,也覺得有點對不住李紅軍。
在學校當了幾個月的民辦教師,沈玉梅一次領到了三個月的民辦教師補助金,她就利用星期天學校不上課的時間,跑到公社供銷社給李隊長買了兩瓶酒,給李隊長的婆娘買了一塊的確良花布。李隊長一家給了她太多關愛,這份恩情她不能不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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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73年秋后,廠礦企業開始在插隊知青中優先招干招工,也在插隊知青中推薦平時表現較好的知青去上大學,沈玉梅他們在農村生活了四年多,總算又看到了回城的希望。
那年冬季縣五金配件廠招工,因為沈玉梅平時不光在學校教書,她還利用晚飯后的時間辦掃盲班教社員們識字寫字,大隊書記就打算讓沈玉梅去縣里工作。可令沈玉梅沒想到是,到縣里當工人還要政審,因為她父親是走資派,早就停職接受審查,沈玉梅作為一個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她沒能通過政審。
第二年秋天,陳家溝得到了一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鄉親們和大隊書記都覺得這個上大學的機會非沈玉梅莫屬,沈玉梅順利通過了文化課考試,結果又沒能通過政審。這次沒能去上大學對沈玉梅的打擊很大,她一下子就病倒了。在她生病期間,李紅軍就到學校替她代課,放學后還到知青點跟沈玉梅說一下學生的學習情況。李隊長的婆娘也來給沈玉梅送雞蛋送好吃的,寬慰她想開些,不要鉆牛角尖。
漸漸地,沈玉梅和李紅軍就熟絡起來了,她也漸漸對李紅軍產生了好感。李紅軍雖然長相一般,可他身體好心地善良,樂于助人,也很勤快,鄉親們也都夸李紅軍是個好青年。
1975年秋天,遵義第二化工廠又開始招工,在陳家溝插隊落戶的上海知青一下子就走了七八個人,他們都去化工廠當了工人。沈玉梅知道自己很難通過政審,她也就懶的填寫招工審批表了。當了幾年的民辦教師,沈玉梅也漸漸喜歡上了教書這個職業,她也有了扎根陳家溝一輩子的打算。
那年冬季回上海探親過春節,當時沈玉梅的父親還在五七干校接受勞動改造,她跟母親說了自己不能招工進城的處境,也說了自己喜歡李紅軍的事情,還到五七干校看望了她父親,她父親說尊重她的選擇,希望她照顧好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
1976年初夏,沈玉梅和李紅軍確定了戀愛關系,并領取了結婚證,是李隊長托大隊書記當的介紹人。婚后的生活很簡單很快樂,沈玉梅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李紅軍就去學習替沈玉梅代課,讓她在家歇著。
第二年春天,沈玉梅生了一個女兒,從她分娩的前一個月到產后兩個月的時間里,李紅軍一直替沈玉梅代課。兩個月后,沈玉梅的婆婆照看孩子,沈玉梅才回到學校繼續教書。
恢復高考后,沈玉梅和李紅軍一起參加了高考,結果雙雙落榜。第二年夏季她夫妻倆又報考了一次,結果又雙雙落榜。就在沈玉梅感到沮喪失落的時候,她收到了父母的來信。她父親結束了改造和審查,恢復了工作,她也不再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了。
第一時間,沈玉梅帶著女兒趕回上海看望父母,李紅軍留下來替她代課。到了上海,沈玉梅的親戚和同學都勸她和農村丈夫離婚,要不然就沒辦法回城了,就得當一輩子農民。沈玉梅卻堅定地說:“就算一輩子不能回城,我也不能跟李紅軍離婚。李紅軍是個淳樸善良的人,他值得我托付一生。再說了,公婆對我像親生閨女,我不能傷害他們一家。”
沈玉梅回貴州的時候,她父親把腕上的手表摘下來,笑著說:“玉梅,這是爸爸的一點心意,回去送給紅軍,有機會帶他一起回上海。”
1981年秋天,通過考試沈玉梅取得了到縣教師進修學校學習的資格,李紅軍到學校頂替沈玉梅當了代課老師。
通過兩年的學習,在縣教師進修學校畢業后,沈玉梅回到本公社的一所聯辦中學任教,李紅軍當了兩年的代課老師轉成了民辦教師,他夫妻倆一個是民辦教師,一個是公辦教師,都在為黨的教育事業做貢獻。
1988年秋天,李紅軍轉成了公辦教師,有人說他是享受了知青家屬待遇,也有人說當時那一批民辦教師都轉正了,跟知青家屬沒有關系。具體是什么情況,也就不好求證了。
沈玉梅的女兒十七歲那年,按照當時的政策,戶口遷回了上海,她也回到上海跟著外公外婆一起生活,高中畢業考上了師范大學,大學畢業后也成了一名高中老師。
李紅軍退休后,跟著沈玉梅一起回到了上海,和沈玉梅的母親一起生活(當時沈玉梅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兩人一起照顧老人的生活起居,為老人盡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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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沈玉梅和李紅軍多數時間在上海生活,也時常回陳家溝住上一段時間。陳家溝是李紅軍的故鄉,他對那里當然有感情。沈玉梅在陳家溝也生活了四十多年,她對那里也有感情。每次回陳家溝,沈玉梅都會帶上上海的糕點糖果分給鄉親們品嘗,鄉親們誰家有困難,她和李紅軍也會伸出援手,慷慨解囊。沈玉梅說,陳家溝的鄉親們都是她的恩人,陳家溝永遠是她和李紅軍的家,她對陳家溝的感情比對上海還深。
有關沈玉梅老師的知青往事和情感生活經歷就跟朋友們講完了,衷心祝愿這位飽經風霜、經歷坎坷的老知青晚年生活幸福快樂!祝福沈老師和李老師白頭到老,恩愛一生!也感謝上海粉絲朋友提供素材,衷心感謝!
作者:草根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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