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是骨子里都藏著壞，但在煙煙看重的正事上，他不會做不該做的。
倒像真是來上課的，只是煙煙會時不時地感覺到他的目光猶如實質，影響著她。
課上到一半，窗外忽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
煙煙他們班畢竟都是新生，對飛機的聲音還不熟悉，大家紛紛往窗外看去。
為了方便飛院學生練飛，這一大塊兒片區的房屋都建得低。
學生練飛自然不會將飛機開多高。
幾輛飛機同時上天，動靜驚天動地。
祁祁早已習慣，有些懶倦地撐著頭盯著煙煙。
卻發現煙煙也看著窗外。
她澄澈的眼眸，就跟著飛機的位置挪動。
祁祁很難看到她對什么有興趣。
她平時總是淡淡的，一副不食人間煙花的仙女樣。
可她今天看向飛機的眼神里，有憧憬。
練飛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齊桂芝知道這群新生不看到飛機飛遠是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到課本上來的。
一向嚴厲的她也就等他們看。
畢竟每屆新生都是這么帶過來的，等時間久了，大家聽到就會跟沒聽到一樣，甚至還會嫌吵了。
“喜歡飛機？”祁祁想到她的微信頭像，也是藍天白云。
頭頂飛機還在轟鳴。
煙煙回神，撞上祁祁的視線。
她沒回答。
以祁祁這性格，看到她吃個冷飯團能讓云澤連續不斷地送飯過來，要是知道她喜歡飛機，還知道會做出什么事兒來。
煙煙搖搖頭，刻意讓自己將視線放在書上。
祁祁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她，才慢悠悠收回視線。
下了課祁祁要回飛院忙拍宣傳片的事，暖暖才坐回煙煙身邊。
煙煙做著筆記，忽然被暖暖碰了碰手肘，“含煙，你說祁祁，要是一直這么追下去，你怎么辦啊？”
暖暖說中了她的心思，煙煙筆尖微頓。
“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

她沒碰上過他這樣的。
暖暖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她把自己手機挪煙煙面前，小聲說：“剛這人加我?！?br/>煙煙看向屏幕，暖暖顯然已經和這個人聊了幾句了，但聊的話題都跟她和祁祁有關。
暖暖說：“這是傅嘉誼，祁祁死黨?！?br/>暖暖倒沒跟傅嘉誼透露太多，只說：
“既然連傅嘉誼都開始好奇你了，那估計是連他都覺得祁祁不太對勁，所以才特想知道你是何方神圣?！?br/>“我覺得，”暖暖說：“你可能得考慮考慮，要是祁祁一直這么下去，你可怎么辦？以我對祁祁的了解，他也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br/>通過上課前的事，煙煙已經知道祁祁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了。
煙煙抿著，沒說話。
暖暖說：“你要是對他有一點點感覺，要不就答應他？反正談戀就只是談戀而已。你都知道他是個對感情不太上心的人，那你也別太上心，這樣就算分手，你也不會被他傷多深?！?/p>

暖暖看著煙煙。
煙煙上課前那副眼角眉梢都帶著瀲滟的模樣，肯定和祁祁有關。
現在連傅嘉誼都來找她探消息了，祁祁更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煙煙垂了會兒眸，“我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