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天 圖:韓霞
來源:狗尾巴草(hanxia20181)
讀者傾訴:
1
從來都沒有想到,我會像今天這樣過的狼狽不堪。
我的世界徹底坍塌,是從一張小小的酒店收據開始的。
我叫王蕭,三十八歲,曾經也算意氣風發,事業有成,今天,卻陷入了負債累累,家庭即將破裂的困局。
張文雅,我的妻子,三十六歲,一個公司的財務經理,我曾經的賢內助。
沒想到,她會出軌。
女人越來越勢力,她也不例外。
我們有一雙兒女,女兒上一中,兒子還在小學五年級。
四年前,我腦子一熱,抵押了房子,押上全家安穩的未來,一門心思的創業,開了一家規模比較大的火鍋店。投資了兩百多萬,原以為自己只要用心鉆研,好好干,不怕吃苦不怕累,就會成功,掙不了多,也會掙少。
沒想到,會賠這么多。
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怎么都抵擋不過時代的洪流。
疫情那一波,我就沒扛住。
這幾年又做了其他的生意,結果,還是賠錢。
算了,不想折騰了。
欠了五十多萬的外債,房子沒了,車子沒了,只剩下一身洗不掉的油煙味和無盡的疲憊。
我咬咬牙,開起了網約車,是公司的,一個月交給公司四千,剩下的,是自己的。
從早到晚,跑十個小時,能掙五六千塊錢。
日子得過,債得還,既然做生意看不到希望,那就腳踏實地的掙點錢。
盡管少,我仍然在努力。
可是家,不再是以前的家,家里的氣氛變了,經常感覺很壓抑。
文雅的臉,再也不像以前,她很少會給我好臉色看。
她怨我拖累了家里,說以前干著那個小吃店多好,一個月掙個一兩萬塊錢,她說她只想過安穩日子,不想大富大貴,說我不知足,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說我沒多大本事,總是好高騖遠。
“這個月又要交補習費了,”她把碗筷重重放在桌上,聲音透著不耐煩。
“你那個破車,能跑出幾個錢來?”
還是想想其他門路吧。
這幾年一直都是這樣,她看我干啥都不順眼,都反對。
我埋頭扒飯,不吭聲。
補習班的費用,可交可不交的,家里有這個條件了,就上,沒這個條件了,就不上。
我不明白,為啥她對我,像對個犯人一樣。
難道,我不想掙錢?我想賠錢?當初開這個飯店,她也是同意的,要不,她怎么會跑回娘家,幫我借了三十萬塊錢。
現如今,賠了錢,怎么全都怪到我頭上來了。
以前,文雅下班回來,臉上總有倦色,但會第一時間扎進廚房,或者檢查孩子們的作業。
現在變了。
她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電話響了,她會迅速抓起手機躲進陽臺,壓低的嗓音聽不真切,卻莫名刺耳。
很不對勁。
有幾次深夜,我迷迷糊糊醒來,身旁的位置是空的、冷的。
我悄悄跑過去一瞅,她在玩手機。
有時候還莫名其妙的笑起來。
我都發現好幾次了,不過沒有點破她。
閉上眼,強迫自己睡去,假裝不知道。
我感覺她在外面有人了。
可是我不敢說破,一旦撕破臉,我該怎么來面對?還沒想好。
現在的男人,不是不敢離婚,而是真的離不起婚。
2
那天輪到我休息,下午去超市買了打折的排骨,想著晚上給孩子們燉個湯,也算一點小小的補償。
回到家,客廳空無一人。
走進臥室,想換件衣服,目光卻被梳妝臺上一抹突兀的亮色抓住——一支口紅,嶄新的,外殼精致,是一個我曾在商場廣告牌上瞥見過、價格足以讓我跑一周車的奢侈牌子。
我知道,老婆平時不舍得買這么貴的東西,尤其是最近這幾年,她更不舍得花錢。
可是這種情況下,卻有了這個奢侈品,不用問,肯定是其他男人送她的。
我的心一陣絞痛。
鬼使神差地,我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指尖在雜物里無意識地翻動,想找點蛛絲馬跡,或者說是尋找證據。
然后,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小紙片,滑了出來。
是張酒店的消費明細單,打印得清清楚楚。日期,就在上周四,那個她告訴我公司要通宵加班的晚上。
房號,云海大酒店。入住時間,下午三點。
退房時間,第二天上午十點。
消費項目……我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最后一行字,竟然是“安全套,一盒。
我拿著那張小紙條,不知道該咋辦了。
如果說以前只是懷疑,那現在,基本上確認了。
這就是證據。
我們結婚這二十年來,家里的避孕套從來都是我買的,她從來沒有買過。
她可別說是領導交待給的任務。
我在床上,呆坐了半天。
我該怎么辦呢?和她挑明,那估計指定離婚。她承認或者不承認。
不說,我也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那個周四的夜晚,她所謂的加班……原來是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這些年同甘共苦的歲月,那些深夜里的相互鼓勵,孩子們純真的笑臉……全成了巨大的諷刺。
我越想越氣,真恨不得立馬找到她,質問她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門響了,開了,是文雅回來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由遠及近,非常清脆。
她哼著歌,輕快得刺耳,手里拎著個印著某高檔商場LOGO的紙袋。
她徑直走進臥室,看到我坐在地上,明顯愣了一下,那點輕松的笑意僵在臉上。
“坐地上干嘛?多涼。”她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試圖繞過我,目光閃爍地瞟向梳妝臺的方向。
“涼?“張文雅,這地上再涼,涼得過人心嗎?”
我慢慢站起身,腿有些麻木。我把手里那張小紙片,遞到她眼前。
思慮再三,我得說。
要不這個秘密會折磨的我睡不著。
“這個,能解釋一下嗎?上周四,云海大酒店,XXXX房,還有這個……”我的手指重重戳在最后那行刺目的字上,“……安全套?”
“這個啊,我是和吳靜一起去買的。她那天找我去逛街,后來跟男朋友吃飯,我也去了。她最近找了個新的男朋友”。
吳靜,她閨蜜,離婚三四年了,男朋友一茬一茬的換,我和她說以后別跟她走太近,可文雅不聽。
“和閨蜜一起去買避孕套?”這個理由難為她能想得出來。
她還陪著去約會?謊話連篇。
怎么,你不相信?
她反問我。“你以為是啥,我在外邊和別的男人開房去了?
我有那么傻嗎,如果真是這樣,我還會把小票帶回家,等著你來問我?”
她振振有詞,臉上沒有一絲慌亂。
“真的是和吳靜一起去買的。”
我冷笑了一聲,說了句,鬼才信。
應酬需要用到安全套?!張文雅!你他媽當我是什么?!
當我王蕭是三歲小孩嗎?!”
我再也控制不住住怒火,開始罵她。
她捂著臉,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不是委屈,是恐懼被揭穿的狼狽。
“你吼什么!你除了吼還會什么?!”
她像是被我的怒吼刺激到,猛地抬起頭。
“你看看你現在!你還有什么?!房子沒了!錢沒了!整天就知道開你那破車!孩子要這個要那個,哪一樣不要錢?!
我跟著你過的是什么日子?!擔驚受怕!
看不到一點希望!連件像樣的衣服都不敢買!
人家老公都能掙錢!你呢?你除了失敗和抱怨,還能給我什么?!”
“你別一天到晚的大吼大叫,別的男人都比你強”
“你有本事出去掙錢,在家充什么大爺”
每一個字,都狠狠扎進我千瘡百孔的心。
原來在她心里,我早已不是丈夫,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讓她蒙羞、讓她生活黯淡無光的累贅。
她赤裸裸的背叛,竟被粉飾成了一場被冤枉的無辜。
我的憤怒,我的痛苦,在她這番控訴面前,突然顯得無比可笑和蒼白。
那她出軌了,還有理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房間里只剩下她壓抑的抽泣聲。
(后面的內容在今天的次條,第二篇文章)
作者簡介:韓霞,多撰文兩性情感,婚姻家庭。愛聽故事,更愛講故事。人世間的悲歡離合,讓我細細講給你聽。狗尾巴草:hanxia20181,一個寫真實故事的原創公眾號。關于家庭,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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