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新喜

吃了敗仗，印度喪事喜辦，戰忽工作有了成效，不僅把自己人說服了，還成功讓法國人開始質疑，他們的陣風到底有沒有被巴基斯坦空軍殲10CE擊落了。但國防部近期回應殲10C戰果，無疑是打了印度的臉。

5月7日的印巴空戰，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巴基斯坦方面早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后。然而作為空戰的另一方，印度方面并沒有急著在技術上入手，反而直接開啟了為期10天的“國慶日”，并且組成了政府全球宣講團，試圖說服各國相信印度“打了勝仗”。

本來此前已有一名法國情報官員向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證實，印度確實至少有一架“陣風”被巴方擊落。法國24電視臺在14日發表的報道中指出，中國武器在印巴沖突中通過實戰考驗，表現遠超預期，這給長期輕視中國武器的人敲響了警鐘。

法國一開始也是采取實事求是的態度來看待陣風被擊落這件事。空戰結束后不久，法國達索航空派遣審計小組，試圖對印度空軍陣風庫存進行核實檢查，卻被印度政府以“安全原因”擋在門外。

當時法媒指出，莫迪政府以“空軍基地不安全”為借口的說辭站不住腳，因為法國本身就是想核對印度實際陣風庫存數量，以明確空戰中陣風戰機被擊落的真實情況，但是印度心虛了，因為一旦允許法國檢查小組入境核對戰機數量，陣風被擊落的真相必然浮出水面。

而印度國內已經在慶祝大勝，這種情況是莫迪政府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法國遭拒之后，伴隨著印度的戰忽工作開展，印度政府全球宣講團在全世界不斷散播印度打了勝仗的消息。印官方不僅要求美X平臺封殺中國媒體賬號，還要封殺美8000個客觀報道印軍慘敗的社交賬號，這種要求自然被美方拒絕。美《紐約時報》5月17日整版報道直指多家印度主流媒體“在戰爭鼓噪中淪為假消息出口”，批評其傳播大量印軍取勝的不實消息，破壞了印度新聞自由的公信力。

而近期國防部回應殲-10CE 實戰戰果，「愿繼續為維護地區和平穩定發揮建設性作用」，其實也是間接承認了殲-10CE實戰戰果這件事情的存在。

本來，法國還想再確認一下陣風被擊落的真實情況，但眼看著中國殲10C戰機的人氣越來越高，現在法國也反應過來了，要繼續出售陣風賺錢，就必須和印度一起否認陣風戰機被擊落。尤其是考慮到印度還有幾十架“陣風”艦載機還沒有付尾款，就不得不考慮印度的訴求。

因此，現在法國軍方口風變了，表示目前關于事件的具體情況，仍然“籠罩在迷霧之中”，很多信息尚無法證實。

這個表態基本否定了此前法國情報官員承認有陣風被擊落的說法。

有法國兜底，外加印度歇斯底里的宣傳，連鎖反應波及到印尼，印尼從最初質疑到如今下訂單增購12架陣風。

值得一提的是，巴基斯坦擊落印度三架陣風的消息在一開始引發了印尼國內對政府以81億美元采購42架“陣風”戰機的合理性質疑。印尼國會負責防務和外交事務的戴夫·拉克索尼為采購辯護稱，“沖突區的未經證實說法不能單獨作為武器系統評估依據”。不過，拉克索尼認為，巴基斯坦聲稱擊落“陣風”也為“評估”提供了“合理且建設性的”依據。

近期還有消息稱，印尼準備重啟引進蘇-35的談判，還有意購買42架“二手殲-10”，從印尼罕見一次性采購大量裝備的動作來看，印尼正是憑借二手殲-10訂單的消息、以及殲-10CE擊敗“陣風”，對法國施壓非常成功，四代半中型“陣風”單價近兩億美元，是殲-10CE的兩倍以上，而這次增購背后，透露了一個真相是，印尼向法國壓價成功了——迫使法國對印尼做出最大程度的讓步，而雙方并沒有按照慣例，公開軍售具體數字。

利用有競爭力的第三方向一方壓價，也是軍購市場常見的策略。12年前，土耳其宣布FD-2000拿下30億美元訂單后，以此對美國和俄羅斯施壓，最終以超低價格，購得原本俄羅斯不愿意提供的S-400。

對于法國來說，印尼本身價值81億美元的42架訂單不是法國真正擔憂的，法國真正擔心的是以后的軍火市場，陣風將會徹底失去市場，一旦印尼或其他國家真的轉向“二手殲-10”，恐怕會引起“陣風”市場的連鎖反應，法國冒不起這個風險。

而法國為印度兜底，擊落陣風“無法證實”，背后或也是這層考量。對于印尼來說，為保持政治獨立地位，對中美俄裝備都不感冒，突然轉向殲-10實在太快，對內部很難交待過去。加之殲-10CE戰機的強悍作戰能力，也需要整個空軍作戰體系配合，包括地面雷達、預警機、戰機和導彈的協同上，一下子換體系，對哪個國家都是一項難以短時間適應并扭轉過來的戰略決策。

而對印尼來說，“陣風”是“全能戰士”，能夠執行空中優勢、對地攻擊、偵察和核威懾等多種任務，具有高機動性和敏捷性，印尼的軍購目的并不復雜，只需要保證其作戰能力將使該國能夠保護其廣闊的群島地區，陣風已經夠用了。

此外，讓印尼動心的是，本次采購還包括法方的技術轉讓和長期后勤支持，以及拓展在防務、能源、經貿和教育等領域的合作。另外法國人在政治上也較為獨立，和印尼也沒有地緣利益沖突，現在世界格局依然是美西方主導，印尼作為一個小國，其實沒有太多的選擇權。

印尼選購陣風，有它的特殊性，一國總統親自上門“帶貨”，在諸多領域有求于法國的印尼還是要給面子的，因為軍購有時候并不單純看武器性能，政治上的考量也是一大重要左右因素。

比如哥倫比亞總統佩特羅在訪華期間，收到了中方出售殲-10C的提議，佩特羅已經和軍方就此事進行討論，但并沒有下文，軍事分析人士認為，哥倫比亞和美國經濟、軍事關系十分密切，假如購買中國戰機，很可能和美國鬧掰，這是該國無法承受的代價，因此很難下定決心采購殲-10C。

印尼繼續采購“陣風”戰機，無疑是幫了法國一個大忙，但殲-10卻成功成為印尼手里的籌碼。而有了印尼這個成功的例子，后面效仿印尼用殲10C擊落陣風來壓價的注定不會少，這意味著陣風賣高價的時代恐怕要過去了。

總的來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法國幫印度兜底，但是掩蓋不了陣風被殲10CE擊敗的事實，目前，國防部回應殲-10CE 實戰戰果，「愿繼續為維護地區和平穩定發揮建設性作用」，這其實是打臉了印度的虛假宣傳。國防部發言人張曉剛表示，我們想強調的是，印巴是搬不走的鄰居，我們希望雙方保持冷靜克制，避免局勢進一步復雜化，中方愿繼續為維護地區和平穩定發揮建設性作用。

國防部發言人不僅說明了這件事的當事方，還直接承認了這件事的存在。因為根據中國外交口的一貫套路，但凡不否認的事情就說明這事大概率是存在的，不然要么否認要么就“建議您向相關部門詢問”。

但是國防部沒這么說，而是做出了了一個看似完全與問題無關的“勸和促談”，既肯定了這件事的存在，又展示了大國追求天下和平的風范。

因此，這次印巴空戰中“陣風”輸給殲-10C，雖然被“無法證實”掩蓋過去，如果下次“陣風”又敗下陣來呢？到那時就算馬克龍再賣力推銷，給出的好處再多，都沒有人愿意再買法國的武器了。

作者：王新喜 TMT資深評論人 本文未經許可謝絕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