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
念佛法門,乃如來一代法門中之特別法門。三根普被,利鈍全收。上上根如文殊、普賢之大菩薩,不能超出其外。下下根如五逆、十惡之大罪人,亦可預入其中。但具真信、切愿,皆可仗佛慈力,帶業往生……
文 | 羅益明
在這之前,個人撰寫了民國四大高僧之中的虛云大師、弘一大師、太虛大師相關生平事跡文章,在撰寫的過程之中,發現這三位大師都一致對同屬于四大高僧之一的印光大師推崇備至,贊嘆有加。
尤其是南山律宗第十一祖弘一法師,不僅自身成了印光大師的皈依弟子,更是認為印光大師為:“中國佛教史上近三百年來一人而已。”
那這凈土宗的第十三祖印光大師,何以成為這些同道中人心目之中的楷模?他又在近代中國佛教復興歷程之中扮演了何種角色?在帝國主義殖民侵略以及軍閥混戰的時局之中,大師作為佛門一代龍象,又將以何種手段慈悲濟世,救度無邊眾生呢?
印光大師于清朝咸豐年11年(公元1861年)出生在陜西郃陽縣赤城東村一書香世家 。他在家排行老三,有倆哥哥,大哥叫從龍,二哥叫攀龍,而印光大師出生后,就被他老爹趙秉綱取名為趙紹尹。
因其老爹是一儒生,平時自是對自家兒子教育頗為看重,在印光大師能夠識字開始,就被要求學習儒家蒙學經典“三百千千”,待學完這些之后,就是儒家四書五經以及《論語》等經典讀物。
但有趣的是印光大師從小并沒有去村里的私塾學習,而是在家里跟著他大哥趙從龍學習儒家經典。打小這印光大師學習就極為刻苦,常常挑燈夜讀儒家經典,但這就使得,他自出生便帶有的眼疾趨于惡化,常常眼睛發紅,布滿血絲,淚水烏泱烏泱地往外流。
家里老母親自是極為心疼他,也是帶他遍訪名醫,可卻無法治愈,醫生只是告誡他母親,平時少用眼過度,悉心保養會好一些。
對于儒家教育而言,知悉儒家書面知識并不代表其本身在做人做事層面就符合儒家的倫理規范,必須經由“心上學、事上練”這一環節方能知行合一。
有一次,印光大師所在的村里準備演大戲,村里人紛紛提前搬了椅子出來占坐看熱鬧,印光大師也不例外。只不過,他還隨身帶了一本《昌黎先生集》,趁著大戲還沒開始之前,便先讀會兒書。
可恰恰是這時,一同村的混子也出來湊熱鬧看戲,見他可能是一“文弱書生”樣貌,便覺得好欺負。不僅氣勢洶洶地將他放在那塊占座的椅子摔碎了,還直接給了印光大師倆巴掌。
那這擱誰碰上這事兒也必然不好受,自會是一股怒火涌上心頭,先跟他干上一架再說。印光大師這會兒,一開始也不例外,可最終卻并沒有選擇回敬他倆耳光,反而是走到別處去看戲去了。有人說,這是不是印光大師怕干不過他,認慫了,其實并非如此。
多年以后,其皈依的在家弟子小兒開本因與鄰居家小孩爭吵慪氣,大師對其開示道:“開本,你已年紀不小了,應該學會為人之道。忍之一字,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接著,印光大師就為開本講述了他小的時候發生的這事。印光大師說:
“此事我從來沒對人說過。那人打我兩耳光,我忍著痛辱不還手,旁人看來會認為我太軟弱,可是,弱又何妨?天下莫弱于水,你說水就是弱的嗎?
弱亦有弱之道,開本,真希望你好好學學為人之弱,不要將現在流行的「競爭」二字,奉為圭臬,以為自己神圣不可侵犯。”
那大師那會兒的”弱之道”是什么呢?一方面是儒家“忍”、“仁”之人格修行,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周遭家庭之和諧。有趣的是,據說那會兒扇了大師倆耳光的混子,有一次,再度見到大師時,居然覺得不好意思,還給大師鞠躬以示賠禮道歉之舉。
但我們要注意的是,有的暴力,隱忍只會讓其下一次變本加厲,因而,適當地正當防衛,以及學會用法侓武器捍衛自身合法權益,也是一個人應有之舉。
總的來說,印光大師在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儒家思想的踐行者以及堅定的捍衛者。那會兒,他受韓愈的影響比較大,對佛教不感冒,甚至一度認為:
“當年韓愈主張采用強制手段,使僧尼還俗,燒毀佛經,沒收佛寺。因為佛教棄君臣、去父子、禁養生之道,最后走向清靜寂滅的道路,這對于國家的強大、天下的治理能有什么益處呢?
韓愈作為一個臣子,他敢于對唐憲宗奏上 <諫迎佛骨表〉,指出佛骨是污穢之物,不值得敬奉。在這奏章中,韓文公還指出了自東漢以來,帝王奉佛者壽命不長,甚至會招致國家大亂。他的這種精神與膽識,反倒是讀書人應該遠紹承繼的。”<>
那是什么使得印光大師由一堅定的儒生轉而成了一佛門中人呢?在他十四、五歲之際,不僅眼疾沒好,身體也生病了,而更麻煩的是,他在病痛之中,憂思苦想儒家義理卻似乎給不了他精神激勵。
他母親不忍印光大師如此沉淪下去,便選擇去了家里附近的廟里祈禱,并給他帶回來了一部著作《安士全書》。
據說,正是這套書開啟了印光大師由儒入佛的金光大道。這套書分為四個部分,分別為《文昌帝君陰騭文廣義節錄》、《萬善先資》、《欲海回狂》、《西歸直指》。
這《文昌帝君陰騭文廣義節錄》主要是揭示因果報應,勸人止惡向善的故事以及義理;《萬善先資》、《欲海回狂》這兩部書,主要揭示說人生最大惡業為殺生與淫欲的相關故事以及義理;而《西歸直指》,則主要揭示凈土宗之簡易法門,導人往生阿彌陀佛凈土世界。
而這作者本人周士安也是一博通儒釋道三家思想之人,因而印光大師在他這套書中,也能讀到不少儒家文本,如《昌黎先生集》、《禮記》、《周禮》以及《左傳》、《孔子集語》、《資治通鑒》、《名臣言行錄》、顧炎武的《日知錄》、《三教平心論》和《圣學宗傳》等等。
經由此,本書不僅開啟了印光大師由儒入佛的金光大道,且對佛教凈土思想萌生了強烈興趣,也一舉奠定了印光大師“儒佛同修,宗歸凈土”的基本思想。
多年以后,印光大師倡導刻印的第一本書就是《安士全書》,并在序言之中認為:“誠可以建天地,質鬼神,羽翼六經,扶持名教,允為善世第一奇書。”
就這樣,在印光大師二十一歲之際,便只身一人去往了終南山。在終南山蓮花洞,印光大師遇見了一苦行僧道純法師,在道純法師的引領下,印光大師遁入空門,取法名為圣量,字印光。
在這里,印光大師跟著苦行僧道純法師精修苦行,渴時便飲山間泉水,餓時便吃山間野果。但如此清修的生活,在三個月后,被外出尋他的哥哥從龍打破了。
在長兄面前,印光大師無法違背家里意愿,不得已,只好辭別道純法師,回到家里。但大師向佛之心又豈會由此中斷,沒多多久,大師趁家里不注意,便又跑出家門,準備修行。
這回,他不敢繼續停留在終南山蓮花洞,而是去往了河北省懷柔縣紅螺山資福寺。這里曾是凈土宗十二祖徹悟法師的道場。
但因印光大師當時未受具足戒,不得進入念佛堂,因而大師只能在齋堂暫做行堂師(為大眾添飯菜、裝茶水等)。就這樣干了半年多以后,大師辭別資福寺,繼續一路向南,來到漢口竹溪蓮花寺。
這寺里的法師也給印光大師安排了一差事,就是為寺里四十多位僧人燒水,只不過,這燒水用的水,得大師挑,燒水燒完的煤渣得大師去丟棄,而且還得保證僧眾用水之時,要有富足的熱水。
面對這份工作,印光大師依舊不辭辛苦、任勞任怨,因而深得主持信任,又委托其做寺內庫管。一次偶然幫寺內僧人曬經書的機會,讓他看到了一部書《龍舒凈土文》。
此書為宋朝凈土法門修行者王日休居士所著,其宗旨為普羅大眾提綱掣要簡易且系統的凈土修行法門,大師甚為喜歡,潛心研讀之。尤其是書中認為,攝心一處念誦阿彌陀佛,便能消除無邊業障,更是成了大師日常的必修課。
在此期間 ,印光大師又經蓮花寺主持介紹,轉投雙溪寺能海律師坐下受具足戒,成為一正式僧侶。爾后,印光大師又前往終南山太乙峰潛心修行,而這一待,就是四年。
四年后,26歲的印光大師再度回歸紅螺山資福寺,潛心念佛,深入經藏,而這一待便是三年。三年修行期滿,印光大師又去往北京龍泉寺擔任行堂師一年多,繼而便去往東三省繼續游歷。
在東三省一段時間后,印光大師再度回到北京,與圓廣寺掛單。在圓廣寺,印光大師繼續潛心修行,不僅時時刻刻攝心一處念誦阿彌陀佛,還挑燈夜讀經書,一時間,成了寺內精進修行之楷模。
在印光大師三十三歲那年,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主持化聞法師來京迎取《大藏經》,聽聞印光大師德行學識風評甚嘉,便禮請其為護持《大藏經》南下一事的首座,協助處理相關事宜。
到了法雨寺,因印光大師的學識與修行受寺內僧人愛戴敬重,化聞法師便禮請其為常住首座,協助住持講經說法、處理寺內相關事宜。因此地頗合印光大師閉關修行之所,大師便選擇于此處閉關三年,一心一意閱藏、研法、念佛。三年期滿后,大師短暫放松了一段時間,便又再度閉關,而這又是三年。
這六年的修行時光,使得寺內上下無不敬佩印光大師的嘉言懿行以及修行定力,住持化聞法師也不例外。只不過,好景不長,沒多久,化聞法師就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因化聞法師在當地也是佛門一代耆宿,故而,前來吊唁的社會名流,佛門居士也是絡繹不接。其中,就有著名佛學居士高鶴年。
在新住持的介紹下,高鶴年與印光大師會面了,而這初次會面,便結下了師生情誼,而這段情誼,也伴隨了倆人一生,成為了中國近代佛教史上一段令人稱贊的佳話。
在高鶴年居士向印光大師的參學之中,印光大師有關佛教修行見地洞見迭出,譬如他說:
“當今之世,大家完全陷在黑暗當中,學問越大的人,越是糊涂。過去,程子、朱子的學問人品,可以說是很高很大,但他們極力破斥因果輪回之說,以為佛陀借此以欺騙愚夫愚婦。他們不明白,說這話,實際上就是在破壞世人孝悌忠信、禮義廉恥的道德根據。
現在,世有聰明而好高務遠的人,每每侈談自力,藐視佛力,不知從生到死,無一事不仗人力,而不以為恥,何獨于了生死這件大事,并佛力亦不愿受?
這種喪心病狂,凈宗行者應該力誡。今之有學問者,又何足道哉?明曉此理,便當一心念佛,求生西方!”
又比如,他說:“塵世俗緣之中,業海茫茫,最難斷絕的無如色欲;而在紅塵紛擾的情形之下,最易觸犯的則是邪淫。
即便身懷天下大志,兼有拔山蓋世之雄,一旦陷溺其中,必然招致亡身喪國;飽讀詩書之士,即便繡口錦心,也會因此損名敗節,古往今來,賢愚同此一轍。然而時至當代,眾人欲望越熾,淫念越旺,苦哉苦哉!
所以《楞嚴經》說淫欲乃生死之根本。吾佛蓮宗凈土之業,但求一心念佛,用力之處在于生死煩惱的超脫,而其根本,首先即在于邪淫欲望的清除。無此根據,生死如何了卻,煩惱如何去除?”
待到1912年,著名佛學居士狄保賢創辦《佛學業報》,成為中國首創的佛教刊物。彼時高鶴年居士禮請印光大師在此報刊上撰文,宣揚凈土法門。這時候的印光大師,已經五十二歲了。
在他修行的三十來年歲月里,他幾乎不怎么跟俗世中人有何往來,也不愿自身出名,只是一心一意潛心修行凈土法門,因而,他一開始對這件事兒,還是比較抗拒。
直到高鶴年居士對他說:“佛家慧命正處衰微之際,如果法師的文字般若不與大眾同享法喜,實在是一個天大的遺憾。再說,本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乘精神,這也是普渡眾生的一種文字方便。”
從弘法利生的角度,印光大師也不便再推辭,便選擇了一筆名為常慚愧僧,發表文章。
印光大師在《佛學業報》發表的文章包括《宗教不宜混濫論》、《凈土決疑論》、《挽回劫運護國救民正本清源論》以及《與大興善寺體安和尚書》等等,這些文章,如同向當時方興未艾的佛教界投下了一顆原子彈,震驚了世人,一時間,大家紛紛打聽這常慚愧僧,是哪位在世的高僧大德。
一次偶然契機,著名佛學居士周孟由知悉了常慚愧僧真實身份為印光大師后,便打算將其文稿以及文章結集為《印廣法師文鈔》刊行于世,經大師同意后,他便立馬著手出版。而該書一經問世,一時間洛陽紙貴,人人爭相拜讀,也得到了社會各界人士的稱贊。
譬如世稱清華四大導師之一梁啟超便說:“古德弘法,皆覷破時節因緣,應機調伏眾生。印光大師,文字三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誦此后,更加以蓮池、憨山、紫柏、蕅益諸集,培足信根,庶解行證得,有下手處。啟超具縛凡夫,何足以測大師。述所受益,用策精進云爾。”
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印廣法師文鈔》之中的有關佛教修行見地極為平實精彩,譬如大師在文鈔當中說:“凈土一法,人人可修,修之均有感應。今人多多皆是好高務勝,以致或因撐場面,反累實益也。現今之人,一動手先講建筑。未知凈土之所以,便欲遍研大乘經論。
或慕禪宗之玄妙,或慕相宗之精微,或慕密宗之神通。將仗佛力了生死之法,視之若不濟事者。禪宗,縱能悟,誰到業盡情空地位?相宗,縱能記清名相,誰能真破我法二執?
密宗之神通,及現身成佛,亦實有其事,然非爾我之根性所可冀及。有欲得神通,欲即成佛,而由茲著魔發狂者甚多。
顯蔭,既通臺宗,又得密宗真傳,已是灌頂大阿阇黎。凡所與灌頂之人,通皆現身成佛。彼到死時,咒也不會念,佛也不會念。在彼平時,心中,語意中,每以法身大士相擬。
到了臨終,尚不如一字不識之老太婆、老實念佛者,為能安然念佛而逝之為愈也。”
因《印光大師文鈔》風靡于世,一時間,不少人紛紛想拜在印光法師坐下,成為皈依弟子。大師最初推脫婉拒,但也是因高鶴年居士從弘法利生角度勸說,大師才開方便之門,收下這些弟子。
彼時,天津等地爆發洪水,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大師不僅捐出了自己僅有的銀洋拾元,還請高鶴年居士也積極參與救助事宜,并對他說:“弘法利生是佛教徒的分內事,僅作自了漢不符合大乘佛教普渡眾生的菩薩精神。所以,還要祈望高居士悉心為之。”
在救災事情結束后,印光大師又和高鶴年居士專程來到上海刻印一些佛教典籍著作,其中印制的第一本書,就是前文提到的《安士全書》。
在上海,印光大師推動印制的佛教典籍達上百種之多,而皈依印光,修行凈土法門的弟子也是日益增多,因而,在印光大師的影響下,上海成立了世界佛教居士林,創辦蓮社、凈業社等社會團體組織以及《世界佛教居士叢林林刊》、《凈業月刊》等佛教報刊,為光復弘揚凈土思想做出了巨大貢獻。
時任民國大總統徐世昌知道印光大師事跡后,還專門親題一幅牌匾「悟徹圓明」,送予大師。但大師卻不以為意,心如止水,繼續在上海大平寺精進修行。 此后的印光大師,又去往蘇州報國寺修行。
在此期間,印光大師對于時局也未置身事外,無論是親自主持反對全國寺廟變為學校的集會,還是積極參與反對日寇的護國息災法會,大師都為此做出了自己應有的作為。
尤其一遇到全國有災情,他便不僅將自身印制文鈔的稿費悉數捐出,也將皈依其坐下儀軌所需資金全數捐出,以此慈悲濟世。
在抗日戰爭之際,日本軍官欲請他講經說法,他說自己只會念佛,不會講經,日本人欲送他一套日本版的大藏經,他也推辭不要,說自己只會念佛,不懂研究經文 。
在其即將八十大壽之際,廟里的僧人欲給他舉辦慶祝活動,他知道后,便對廟里的僧人說:“最近一段時日,我聽說道友們正在為我籌辦八十壽辰的祝壽活動,我在此感謝大家一片赤誠好意。但是,我也要勸阻各位,祝壽活動不必辦了。
因為我一向反對祝壽活動。社會上有些人為了顯示權勢、擴張勢力而舉辦祝壽慶典;也有些人是為了積財、揚名而辦壽。這些人都把祝壽引為榮光,可是印光則以為可恥!”
在他心目中,搞這些花里胡哨牌面親上的事情,他最是不喜,倒不如老實念佛,一心求得往生凈土。
而且,大師一輩子不喜歡他人伺候侍奉自己,無論是何種與自己相關的日常小事,他事必親躬,絕不勞煩他人施為。
這種日常修行,直到其八十歲之際,亦未更改。有關他日常言行,還有其弟子弘一法師的回憶的故事,也引人深思。
弘一法師曾記載說:大師在喝完粥的時候,第一遍先用舌頭舔干凈,第二遍,再用溫水洗滌喝下去,生怕浪費糧食。吃飯吃菜也一樣。
如果看到來吃齋的客人剩菜剩飯,他會毫不客氣的說:“你有多么大的福氣?竟如此糟蹋”?由此,可見大師對自己日常修行之嚴格。
有關印光大師一生的思想綱要,其文鈔當中的一段話最具代表性,即“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前兩句側重儒家精神,要求在君臣、父子、夫婦、朋友、兄弟五倫關系之中盡自己本身,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等等,要約束自己內心邪念,真誠待人,后兩句側重佛家精神,止惡行善。
而其修行方法,莫過于一心念佛。更具體而言涉及到持名、觀像、觀想、實相念佛。而大師則最為主張推崇持名念佛。
這持名念佛,也并非機械性的念,而要有方法,譬如印光大師就推崇十念記數。也就是從一句到第十句,為一個周期,以次累積,每一句話盡一口氣,要念得分明,記得分明,心不擾亂,攝心一處,心安住于每一句佛號之上等。
當然,他所開示的方法,也不局限于此,在其文鈔里邊還有,譬如:“唯念佛一法,最為方便。早晚于佛前隨分隨力,禮拜持念,回向發愿。除此之外,行住坐臥,語默動靜,穿衣吃飯,一切時,一切處,皆好念。但于潔凈處,恭敬時,或出聲,或默念,皆可。若至不潔凈處,如登廁等。
或不恭敬時,如睡眠洗浴等。但宜默念,不宜出聲。非此時、處不可念也。睡,出聲念,不但不恭敬,又且傷氣,久則成病。默念功德,與常時一樣。所謂念茲在茲,造次必于是,顛沛必于是也。”等等。
縱觀印光大師一生,其實就是光復弘揚凈土法門的一生,而在其弘揚光復凈土法門過程中,其嘉言懿行、慈悲濟世的人格魅力,更令世人所景仰,只可惜,如今佛教香火大盛之際,可如有印光大師此種一生不慕虛名,事必躬親,老實念佛的大德高僧呢?
參考資料
【1】李問平,《凈土宗第十三祖 印光大師傳全新小說版》
【2】印光,《印光法師文鈔全集》
【3】夏金華,《印光大師年譜長編》
【4】弘一,《弘一法師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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