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一回:話說楊五郎突然現身,點醒了陳玉霞后,司馬長風見勢不妙,連忙逃之夭夭。
楊懷玉正要?去追,卻被陳玉霞一把拉住:“別追了,司馬長風十分狡詐,這玄天教石堡只是個幌子!你們要救的老八王根本不在山上!”
“那在哪里啊?”楊五郎眉頭一皺,沉聲道:“陳姑娘既知內情,還請明言!”
陳玉霞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司馬長風奉其師兄洪飛老道之命,將老八王劫持之后,便將老八王送到了困龍山上的鷹愁澗中,那里不僅地形險惡,且有重兵把守,外人很難靠近。”
楊懷玉聞言,握緊手中的三尖兩刃寶刀,怒道:“好個狡猾的狐貍!難怪我在山下用天眼看玄天教,沒有發現老八王的任何氣息。沒想到他們竟如此詭計多端!”說到這里,他猛地一拍玉麒麟:"伙計,我們下山去闖鷹愁澗!"
話音未落,已如一陣風一般跑出了好遠。他這才想到沒和楊五郎他們道別,于是回頭大聲喊話:“五伯祖,救老王爺要緊,我先行一步了!”
楊五郎急忙大喊:“且慢!那鷹愁澗乃南唐第一險地,澗深千......”他話未說完,就見玉麒麟四蹄生風,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山道盡頭。
陳玉霞望著楊懷玉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她輕撫著手中的秋水劍,喃喃自語:“還是這般急性子......”
當年她常隨師父去云夢山看望楊懷不玉,她最欣賞的就是楊懷玉這股勇往直前的勁頭,可如今見他連道別都如此匆忙,心中不免有些悵然。
楊五郎注意到她的神情,輕嘆一聲:“懷玉這孩子從小就是這樣,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轉向陳玉霞,“陳姑娘,你對鷹愁澗了解多少?”
陳玉霞收回思緒,正色道:“據我所知,鷹愁澗有三道險關。第一道是‘鐵索橋’,由洪飛大弟子‘鐵手判官’崔明把守;第二道是‘斷魂崖’,駐守著洪飛獨子洪牛牛;最后一道才是關押老八王的‘寒冰洞’!”
“那我們得趕緊跟上!”楊五郎說著,又從得勝鉤上取出另一桿稍短一些的子槍,“這是我為徒兒狄難撫打造的‘雷霆雙槍’,母槍名‘驚雷’,可引天雷;子槍名‘閃電’,快若流光。”
“哦,那你剛才突然出現,是專門下山為師兄狄難撫量身打造寶槍回來路過嗎?”
“是的,我在山下聽到山上有打斗之聲,又想這玄天教平時也沒做什么好事,便上來看看,沒想到正巧遇到你要對懷玉痛下殺手……”
陳玉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多虧您老及時趕到,否則我恐怕要鑄成大錯。”她說著,將秋水劍收回鞘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楊五郎擺擺手道:“不怪你,你是中了‘忘塵水’之毒。如今當務之急是追上懷玉,那孩子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年輕氣盛,恐有閃失。”
陳玉霞點點頭:“您說得是。我們這就出發吧。”
兩人正要動身,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只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正是“渾天侯”穆桂英!
她手持從“絕英潭”奇遇得到的八荒破陣刀,身旁跟著兩位英姿勃發的少年將軍——正是銀戟太保楊文舉與萬紅玉的兩個兒子楊懷恩與楊懷亮。
“桂英!”楊五郎迎上前去,“懷玉已經先行一步去鷹愁澗了。”
“五伯,”穆桂英連忙施禮,她正欲繼續說話,她身邊的楊懷亮和楊懷恩已經雙雙過來拜見楊五郎。
他倆雖然第一次見楊五郎,但兩人不僅遺傳了父母的俊美外表,那機靈勁也與他們的父母也是如出一轍!
楊五郎見兩個英姿勃勃的后輩如此懂事,連忙過去親自扶起他們:“好,好!楊家后繼有人了!”
穆桂英等他們寒暄完畢,這才接過之前的話題,繼續道:“懷玉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莽撞!我之前被困時,曾聽說洪飛老道在鷹愁澗布下了重重機關,那洪飛還專門請其師父金璧風和師伯海潮教主在澗內布下‘混元寶鑒’大陣,入陣者功力盡失,神兵失靈……”
眾人聞言大驚。
陳玉霞急忙道:“那我們快去接應!”
就在此時,山下又傳來一陣清亮的馬嘶。只見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少年騎一匹“白云”,仿佛踏風而來!
他手持一桿火尖槍,正是楊文廣的第二個兒子楊懷天!
楊懷天勒馬停住,抱拳行禮道:“五伯祖、奶奶,孩兒奉父親之命前來助陣!”他目光炯炯,臉上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
穆桂英欣慰地點點頭,隨即神色凝重地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兵分三路。五伯與陳姑娘先行一步,務必攔住懷玉;文舉、懷恩、懷亮隨我率領大軍從正面進攻,牽制敵人主力;懷天熟悉山路,你帶一支輕騎兵繞到鷹愁澗后山,伺機接應。”
眾人領命,立即分頭行動。
楊懷玉勇闖鷹愁澗
此時,楊懷玉已抵達鷹愁澗入口。只見一道鐵索橋橫跨深淵,橋頭立著個鐵塔般的黑臉大漢,正是“鐵手判官”崔明。
他是陰山派掌門“鐵面判官”崔鈺的兒子,在得了父親的親傳之后,又拜了洪飛老道為師。
正所謂“長江后浪推前浪”,他的武功相比其父,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練就一雙鐵手,曾徒手撕裂過千斤鐵閘,單掌劈斷過三尺厚的花崗巖。但凡被他鐵掌掃中,輕則筋骨盡碎,重則當場斃命!
崔明見一員宋將打扮的少年策馬而來,當即暴喝一聲:“來者何人?趕快報上名來!”
楊懷玉勒住玉麒麟,三尖兩刃刀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大宋征南先鋒楊懷玉!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他聲音清朗,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哈哈哈!”崔明聞言狂笑:“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單人獨騎闖我鷹愁澗?”說罷雙掌一錯,竟將碗口粗的鐵索橋震得嗡嗡作響,“你現在逃命還來得及,如若不然?”
“不然怎么樣?”
“那就讓你嘗嘗我‘摧心鐵掌’的厲害!”
話音未落,崔明已如黑鷹般撲來。
那雙鐵掌帶起凌厲的罡風,竟將橋邊的巖石都刮出道道裂痕!
楊懷玉卻不慌不忙,玉麒麟靈巧地側身避過,三尖兩刃刀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鐺——”
刀掌相擊,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崔明臉色驟變,他這雙鐵掌向來無往不利,今日竟被一柄大刀生生擋住!
更令他驚駭的是,刀上傳來的力道震得他雙臂發麻,連退七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好小子!”崔明又驚又怒,鐵掌上青筋暴起,“再接我這招‘鐵鎖橫江’!”他雙掌交錯,化作漫天掌影,每一掌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力。
這是他的成名絕技,直到今天,他用這一招共擊斃過十二名武林高手!
楊懷玉眼中精光一閃,三尖兩刃刀突然化作一道銀龍。只見他身形飄忽,竟在漫天掌影中穿梭自如。刀光過處,崔明的掌風被生生劈開!
“這不可能!”崔明額頭滲出冷汗。
他這套掌法暗含九宮八卦之理,從未有人能看破其中奧妙。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僅輕松避開所有殺招,甚至還能反擊!
“看刀!”楊懷玉一聲清喝,刀勢突然變得凌厲無比。
崔明倉促間舉掌相迎,卻聽“嗤”的一聲,他引以為傲的鐵掌竟被削去半截手指!
“啊!”崔明痛呼一聲,踉蹌后退。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掌,二十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你……你這是什么刀法?”
楊懷玉橫刀立馬,刀尖直指崔明咽喉:“天涯明月刀!”
話音未落,刀光再起,這次直取崔明咽喉!
崔明驚駭欲絕,他從未見過如此快若閃電的刀法。倉促間他使出畢生功力,雙掌齊出想要格擋。
卻見楊懷玉刀勢一變,刀鋒如游龍般繞過崔明的鐵掌,直取其肋下空門!
這正是“降龍十八刀”中的殺招,此招一出,龍都能降,何況區區崔明!
崔明大驚失色,慌忙側身閃避,哪里還來得及?
又聽“嗤”的一聲輕響,三尖兩刃刀已將他攔腰劈成了兩段。
過了鐵索橋,前方是一處狹窄的山崖——正是陳玉霞所說的“斷魂崖”!
此崖最窄之處僅容一人通過。
崖邊站著個身高九尺的巨漢,手持兩柄開山鉞,正是洪牛牛!
洪牛牛是洪飛外出學藝之前娶的妻子所生的獨子,那次在太行山下劫鏢,被楊懷玉見到,被狠狠教訓了一番,讓他一直耿耿于懷。
洪牛牛見來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仇人楊懷玉,不由面色一變,那雙銅鈴般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大。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里還留著一道當年被楊懷玉刀氣所傷的疤痕。
“楊懷玉!”洪牛牛咬牙切齒,聲音如同悶雷滾動,“當日那一刀之仇,今日定要你血債血償!”
楊懷玉勒住玉麒麟,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老對手。
比起上次交手,洪牛牛的身形更加魁梧,渾身肌肉虬結如鐵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雙臂上纏繞的九道金環——這正是金璧風自創的“九轉金身環”練到大成標志。
原來洪牛牛自上次慘敗后,飄洋過海找到了師祖海外教主金璧風,得其親傳“金剛伏魔功”。
此功共分九重,每練成一重便在雙臂加一道金環。
練至九重時,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有移山填海之威!
“看來你確實下了苦功。”楊懷玉冷笑一聲,三尖兩刃寶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不過,就憑這些花里胡哨的金環,就想報仇?”
洪牛牛聞言大怒,雙臂金環突然發出刺目金光:“楊懷玉,你在找死!”他猛地一跺腳,整座斷魂崖都為之震顫!
“看掌!”
說著,他雙拳齊出,竟帶起九道金色拳影,正是“金剛伏魔功”中的殺招“九星連珠”絕招!
他一上來就用絕招,是因為他知道楊懷玉的厲害。
當年太行山下那一戰,楊懷玉只出一刀就將他打得落荒而逃,這個恥辱他至今難忘。
如今他雖練成了"金剛伏魔功",但面對這個曾經輕松擊敗自己的對手,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轟!”
九道金色拳影如流星般砸向楊懷玉,每一拳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力。
楊懷玉也不敢怠慢,玉麒麟通靈般橫移三丈,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
拳風掃過之處,崖邊一塊千斤巨石應聲粉碎!
“好強的力道!”楊懷玉暗自心驚,眉心天眼微睜,金光掃過洪牛牛全身,瞬間看破其功法虛實。
洪牛牛見一擊不中,獰笑一聲:“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雙臂金環突然自行旋轉起來,發出刺耳嗡鳴。
這是金璧風親傳的“驚魂魔音”,能擾亂對手心神。
楊懷玉頓覺頭暈目眩,眼前出現重重幻影。
洪牛牛抓住機會,雙拳如狂風暴雨般攻來,每一拳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力!
“砰砰砰!”
楊懷玉連中三拳,幸運他吃了三千年一熟的蟠桃,又練過“霸道刀法”和“純陽內功”,內功護體,這才沒有身受重傷。
但即便如此,他仍被震得連退數步,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哈哈哈!”洪牛牛狂笑不止,雙臂金環嗡嗡作響,“楊懷玉,你也不過如此!今日終于知道我‘金剛伏魔功’的厲害了吧?”
楊懷玉擦去嘴角血跡,眼中戰意更盛。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純陽真氣流轉,瞬間驅散了“驚魂魔音”的影響。
三尖兩刃刀在他手中微微顫動,發出龍吟般的清響。
“洪牛牛,你以為練成‘金剛伏魔功’就能勝我?”楊懷玉冷笑一聲,“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才是真正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身形驟然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
洪牛牛瞳孔驟縮,急忙環顧四周,卻見楊懷玉已出現在他頭頂,刀光如銀河傾瀉而下!
“天涯明月刀——月落星沉!”
這一刀快若閃電,勢若奔雷。
洪牛牛倉促間舉臂格擋,九道金環同時亮起刺目金光,形成一道護體屏障。
“鐺——!”
刀光與金環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洪牛牛只覺一股巨力傳來,雙腿深深陷入地面,雙臂金環竟出現了細微裂痕!
“不可能!”洪牛牛驚駭欲絕。
他這“九轉金身環”曾得師祖金璧風夸贊,說能刀槍不入,不曾想,竟被楊懷玉一刀劈出裂痕!
楊懷玉不給對手喘息之機,刀勢一轉,又是一記“降龍十八刀”中的殺招“九龍奪食”。
刀光化作九條銀龍,從四面八方襲向洪牛牛。
洪牛牛怒吼一聲,雙臂金環瘋狂旋轉,竟硬生生接下了這致命一擊。
但他還未來得及慶幸,楊懷玉的第三刀已經到來。
“霸道刀法——霸之開山!”
這一刀,楊懷玉將畢生功力凝聚于刀尖,刀光如流星劃破長空,直劈洪牛牛!
洪牛牛只見一道白光一閃,然后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一瞬。那道刀光快得超越了時間的界限,霸道得撕裂了空間的屏障——它仿佛并非從天而降,而是自虛無中憑空斬出!
刀鋒未至,凌厲的刀氣已在地面劃出了三丈長的溝壑!
“霸之開山”的恐怖之處此刻盡顯無遺,刀光過處,空氣被壓縮成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洪牛牛周身九道金環如同薄紙般接連爆碎,飛濺的金屑在刀氣中瞬間汽化。
他的瞳孔剛映出那道白芒,護體罡氣便如春雪遇烈陽層層消融——這一刀太快,快到他引以為傲的金剛之軀來不及繃緊肌肉;這一刀太霸,“霸”到號稱“伏魔”的功法在它的面前淪為笑話!
刀鋒切入他天靈蓋的剎那,洪牛牛的面皮在氣壓下扭曲變形,他張開的嘴里甚至沒來得及涌出半聲嚎叫。
刀光已如熱刀切牛油般順暢地劃過他的整個身體,將他的身體從正中分成兩半。
詭異的是傷口處沒有鮮血噴濺——極致的高溫讓血肉瞬間碳化,兩半身軀倒向兩側時,斷面竟閃爍著暗紅色的熔巖光澤。
"轟!"刀勢余威劈入后方山崖,整座峭壁應聲裂開十丈巨縫。
滾落的碎石尚在半空,楊懷玉已收刀入鞘。
三尖兩刃刀歸鞘的輕響聲中,洪牛牛的兩半身軀才重重砸在地上,震起一圈裹著焦糊味的塵埃!
有人說楊懷玉的“霸道刀法”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看過前面內容的朋友應該都記得,楊懷玉破境第一次使出“霸之開山”時,可是直接將華山險峰給生生劈開了,從此留下了“懷玉一刀勢萬鈞,從此華山更險峻!”的詩贊。
華山都能劈開,何況洪牛牛?
楊懷玉連過兩關,催馬來到了關押老八王的“寒冰洞”前。
守洞的正是洪飛的師弟——玄天教主司馬長風,他手持一柄漆黑如墨的拂塵,站在洞口冷笑。
“楊懷玉,你果然有料,竟然這么快殺到了這里!嘿嘿!”司馬長風說到這里,陰惻惻地笑道,“不過,你以為能這么輕易救走老八王嗎?”
楊懷玉定睛一看,只見洞內深處,老八王被鐵鏈鎖在一根冰柱上,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顯然受了不小的折磨。
“老王爺!”楊懷玉大喊一聲,就要沖進洞去。
“且慢!”司馬長風突然一揮拂塵,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洞口,“想救人?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楊懷玉二話不說,三尖兩刃刀直取司馬長風咽喉。
然而就在刀鋒即將觸及對方的瞬間,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籠罩全身——他體內的真氣如潮水般退去,眉心天眼的金光也瞬間熄滅!
“這是......”楊懷玉大驚失色,手中寶刀變得沉重無比,幾乎拿捏不住。
司馬長風得意大笑:“哈哈哈!感受到‘混元寶鑒’的威力了吧?此乃我師兄洪飛請師父金璧風、師伯海潮教主聯手布下的混元寶鑒禁制,入陣者功力盡失,神兵失靈!”
楊懷玉不信邪,又試了幾次,卻始終無法突破這道無形的屏障。
更可怕的是,他每靠近洞口一步,體內的真氣就流失一分,到最后連站立都變得困難。
“別白費力氣了。”司馬長風冷笑道,“這‘混元寶鑒’乃上古大陣,誰也破不了!”
楊懷玉無奈,只好暫時退后。
說來也怪,一離開洞口范圍,他的功力就漸漸恢復了。
“老賊!”楊懷玉怒指司馬長風,“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
司馬長風卻不為所動:“老夫可不上你的當。有本事,你就進來啊!”說完,他轉身走入洞中深處,只留下楊懷玉在洞外干著急。
五氣朝元
就在楊懷玉一籌莫展之際,身后傳來熟悉的喊聲:“懷玉!”
回頭望去,只見楊五郎和陳玉霞匆匆趕來。
楊懷玉連忙將方才的遭遇說了一遍。
楊五郎聽完,捋須沉思:“果然如此。你奶奶之前說過,這‘混元寶鑒’乃是上古秘陣,需集齊五行先天之氣才能破解。"
“五行先天之氣?”楊懷玉疑惑道,“那是什么?”
陳玉霞解釋道:“據我師父黃花圣母所說,這五行先天之氣分別對應五行本源。金、木、水、火、土,缺一不可。”
“不錯。”楊五郎點頭道,“而且,這五行先天之氣必須由特定之人攜帶。比如......”
他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哈哈哈,你們這群呆子,連個怪陣都破不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紅衣少女騎一匹“紅霞”如飛而來。
她手拿一把超大的刀,手中把玩著一方繡著鴛鴦的紅帕,俏生生地停在眾人面前。
楊五郎見狀,哈哈一笑:“天意啊!這位姑娘身具‘離火之氣’,正是破‘混元寶鑒’大陣所需的!”
來人撇撇嘴:“誰要幫你們楊家?”但眼神卻不時瞟向楊懷玉。
陳玉霞看在眼里,心中莫名一酸,但很快調整情緒:“楊前輩,就算這姑娘是所需的‘火氣’之人,那還差四行之氣,我們去哪里找?”
楊五郎胸有成竹:“金氣可由我的‘雷霆母槍’提供;木氣在東南五十里的‘五霞山’上有塊‘五色補天石’;水氣嘛......”他看向陳玉霞,“陳姑娘的秋水劍正是上善若水之器。”
“那土氣呢?”楊懷玉問道。
楊五郎神秘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玉麒麟乃上古神獸,腳踏祥云,正是‘厚德載物’的土氣化身!”
眾人恍然大悟。
來人拍手大笑:“那還等什么?快去取補天石啊!”
楊懷玉奇怪地問道:“還未請教姑娘的芳名?”
紅衣少女俏臉微紅,手中紅帕輕輕一甩:“我叫羅三娘,是火云洞洞主。”她說著偷瞄了楊懷玉一眼,又急忙補充道:“我師父是擎天圣母,她老人家讓我下山歷練,可不是專程來幫你們的!”
楊五郎聞言眼睛一亮:“原來是擎天圣母高徒!難怪身具純正離火之氣。”他轉向楊懷玉,“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前往五霞山取補天石。”
眾人正要動身,陳玉霞突然拉住楊懷玉的衣袖:“且慢!”她從懷中取出一枚碧玉簪子,“這是我師父黃花圣母賜我的‘青木簪’,蘊含乙木精華,或許能助你感應補天石。”
楊懷玉接過玉簪,只見簪身刻著細密的符文,觸手生溫。
他剛要道謝,羅三娘卻一把搶過玉簪:“讓我看看!”她仔細端詳后撇撇嘴,“不過是普通的青玉罷了,哪比得上我的‘離火帕’。”說著直接將簪子扔掉。
“小心!”楊懷玉急忙伸手去接,兩人的手指不經意間碰在一起。
羅三娘如觸電般縮回手,俏臉頓時紅到了耳根。
楊懷玉接住“青木簪”,轉頭對羅三娘笑道:“羅姑娘,這簪子對我很重要,你怎么能說扔就扔呢?”
羅三娘輕哼一聲,轉身就走:“磨蹭什么?再不去取補天石,天都要黑了!”
一路上,羅三娘總是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回頭催促眾人。
楊五郎看在眼里,捋須微笑。
陳玉霞則默默跟在楊懷玉身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行至半途,前方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樹林中竄出四個黑袍人,正是海潮教主座下“四大護教”。
青龍護教冷笑道:“想取補天石?先過我們這關!”
白虎護教一抖拂塵:“此路不通!”
朱雀護教火羽扇輕搖:“把命留下!”
玄武護教雙錘對撞:“拿命來!”
楊懷玉正要拔刀,羅三娘卻搶先一步:“讓我來!”她紅帕一展,帕上鴛鴦竟活了過來一般,發出清越的鳴叫。
四大護教頓時眼神渙散,動作也變得遲緩了起來。
“好機會!”楊懷玉三尖兩刃寶刀出鞘,瞬間斬落青龍、白虎兩位護教的首級。
陳玉霞也不甘落后,手中“秋水劍”劍出如虹,瞬間刺穿朱雀護教的咽喉。
楊五郎就更不用說了,只見他將手中的亮銀槍輕輕一挑,玄武護教便被挑落懸崖……
羅三娘收起紅帕,得意地看向楊懷玉:“怎么樣?我的‘迷魂帕’厲害吧?”
楊懷玉由衷贊道:“果然玄妙!”
陳玉霞輕咳一聲:“我們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眾人加快腳步,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五霞山頂。
只見一塊五彩斑斕的奇石懸浮在祭壇上方,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這就是補天石!”楊五郎鄭重道,“懷玉,你去取來。記住,心誠則靈。”
“是!”楊懷玉點點頭,緩步走向祭壇。他剛要觸碰補天石,羅三娘突然沖過來拽住了他:“慢著!這補天石會認主......”
話音未落,異變突生!
補天石突然化作五色流光,徑直鉆入楊懷玉的眉心!
楊懷玉只覺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眉心天眼的金紋竟變成了五彩琉璃色!
“啊!”他忍不住輕呼一聲,周身綻放出五色霞光。
羅三娘怔怔地望著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果然!你就是師父說的‘五氣朝元’之人!”
“你說什么?”楊懷玉還未來得及細問,腳下祭壇突然劇烈震動。五道霞光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五行法陣。
羅三娘手中的玉佩應聲而碎,化作點點星芒融入法陣。
“快退后!”楊五郎突然暴喝,拽著陳玉霞急速后撤。
只見法陣中央裂開一道虛空裂縫,海潮教主踏著黑云緩緩現身,身后還跟著十二名金甲力士。
“哈哈哈,多謝你們激活補天石!”海潮教主陰森笑道,“本座苦等三百年,就為今日奪取五氣朝元之力!”他袖袍一揮,十二金甲力士立即結陣將眾人團團圍住。
羅三娘咬破指尖,在離火帕上畫出血符:“休想!”
她將紅帕拋向空中,頓時化作漫天“火鳳”撲向金甲力士。
陳玉霞也祭出秋水劍,劍尖射出萬道青光。楊五郎亮銀槍舞成銀龍,與三名力士戰作一團。
楊懷玉卻站在原地未動。他眉心五彩紋路越來越亮,體內仿佛有股力量在蘇醒。
海潮教主見狀大驚:“不好!”急忙左手畫一個龍,右手畫一只鳳,只見一道龍鳳黑光直射楊懷玉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楊懷玉突然睜眼,眸中五色流轉。
他抬手輕描淡寫地一擋,那道黑光竟被反彈回去,正中海潮教主右肩。
“不可能!”海潮教主捂著傷口,對著楊懷玉怒吼,“你區區一個凡人怎能駕馭補天石之力?”他忽然注意到楊懷玉額尖第三只眼若隱若現的龍紋,臉色驟變:“原來你是......”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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