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含酸試才情?—選自王開成小說《王熙鳳辦安康香溪洞對聯峰會》
作者王開成
第五回 呂祖顯圣改聯語 黛玉含酸試才情?
且說黛玉那副"滌俗障時"聯被文曲星君點為魁首后,眾人各自散去。是夜瀟湘館內,黛玉倚著紗窗,望著竹影婆娑,手中把玩著文曲星君贈予的碧玉鎮紙,心中思緒萬千。紫鵑端來安神茶,輕聲道:"姑娘今日奪了頭籌,怎的倒像有心事似的?"
黛玉輕嘆一聲:"你哪里知道,那文曲星君..."話未說完,忽見窗外一道金光閃過,竟是個鶴發童顏的老道踏月而來。黛玉驚得起身,卻聽那道人笑道:"絳珠仙子別來無恙?"
紫鵑正要驚呼,道人拂塵一揮,她便昏沉睡去。黛玉強自鎮定道:"仙長是..."道人捋須笑道:"老道呂洞賓,特來助仙子完善那副對聯。"說著取出一支朱筆,在黛玉案頭那聯上輕輕一點,但見"萬疊青山皆入定"的"入定"二字竟化作"朝真"。
黛玉凝神細看,但覺"朝真"二字更顯道家氣象,不由脫口贊道:"妙極!"呂祖又在下聯"自通玄"處一點,改為"自生煙",笑道:"香溪洞本有丹煙繚繞,如此更切景致。"
正說話間,忽聽門外寶玉聲音:"林妹妹可曾安歇?"呂祖身形一晃,化作青煙消散,只余案上對聯墨跡未干。黛玉忙將聯紙收入袖中,整了整衣裳道:"二哥哥請進。"
寶玉提著盞琉璃繡球燈進來,見黛玉面色微紅,關切道:"妹妹臉色不好,可是又犯咳嗽了?"說著便要探手試她額頭。黛玉側身避開,淡淡道:"夜深了,二哥哥有事?"
寶玉訕訕收回手,從懷中掏出個錦囊:"這是我求妙玉制的'清心香',最宜夜間..."話未說完,忽見案上鎮紙泛出瑩瑩碧光,映得黛玉眉目如畫。寶玉看得癡了,不覺念道:"顰兒..."
黛玉心頭一跳,暗想:"他這般情狀,倒像是..."忽又想起日間他對妙玉的殷勤,不由冷笑道:"二哥哥不去櫳翠庵論道,深夜來我這瀟湘館作甚?"寶玉急得賭咒發誓,黛玉卻已轉身向里,只道:"我要歇了,二哥哥請回罷。"
待寶玉悻悻離去,黛玉取出對聯再看,發現呂祖改過的字跡旁竟多出幾行小楷:"情劫未了,對聯難工。仙子當以慧劍斬情絲,方得真趣。"黛玉怔怔望著這行字,手中絹帕不覺絞緊,暗忖:"莫非我與寶玉..."思及此,心口突然一陣絞痛,伏案咳嗽起來。
窗外竹影搖動,似有嘆息聲傳來。正是:
仙緣一點通玄妙,情債千年費思量。
要知黛玉如何決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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