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一款“金色海螺包”沖上海外網站熱銷榜,箱包品牌CR的創始人常若然僅靠這一款單品就多賣了一萬多單。截止目前,常若然開在SHEIN上的品牌店鋪年銷售額早已超過千萬元。
從2023年至今,常若然做跨境電商已有兩年時間。最初,對在一個比亞馬遜、eBay等傳統電商巨鱷“新”得多的電商平臺上做品牌,到底能不能成功,能帶來多少收益,作為一個剛剛拿到品牌商標的創業者,她一開始心里是沒底的。
“最終我選擇的標準是這個出海平臺能不能允許我做自己的品牌。”她透露。從廣州一家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出身,現在的她卻想打造一個專攻海外市場的箱包品牌,“讓每一件產品上都寫著我們的名字”。而本身就是從時尚自主品牌起家的SHEIN,坐擁億級海外年輕時尚消費者,這與常若然最在意的目標客群恰好高度重合了。
從日常款的初啟動遇冷,到靠一款造型閃亮的“海螺包”賣上熱銷榜單,常若然和她的CR品牌店終于在出海后的幾個月內摸到了海外消費者癡迷晚宴包的“脈搏”。
不同于國內年輕人一只基礎款包包走天下的“松弛感”,很多歐美年輕人過著一種白天上班、晚上party的生活。參加不同的party,就需要各種吸引眼球的亮眼配飾,這也讓常若然在海螺包暢銷10000多單后,憑借花樣不斷翻新的晚宴包系列,陸陸續續收獲了回頭客。
數據顯示,國內絕大多數外貿企業仍停留在低附加值的簡單生產,容易導致企業深陷價格競爭的“紅海”。對比之下,如果能做出一個成功的出海品牌,其最終的溢價則可能高達商品實際價值的數倍。
而受貿易波動影響,想僅依靠外商大客就能“吃飽”變得越來越難。做生產還是做品牌,對于背靠產業帶吃飯的企業來說,似乎不再是一個值得猶豫的選擇題。
不僅是常若然,不少工廠老板也想進入SHEIN試水。99年的廠二代張廣豪把自家位于河北高碑店的帽子工廠“搬”進了SHEIN,開出首家帽子品牌店,運營僅半年,營業額便超越其工廠過往全年業績。張廣豪成長于互聯網時代,在他看來,與其花時間一個一個地拓展不熟悉的新客戶,不如直接穩坐廠里,通過SHEIN輕松接獲來自全球市場的訂單。
出海新品牌和年輕創業者,開始在SHEIN上沖鋒。
公開信息顯示,SHEIN在2023年正式啟動“自有品牌+平臺”雙引擎發展戰略,歡迎大量三方品牌商進駐,也大力支持有設計能力的工廠在平臺上賺“第二桶金”——新平臺意味著新的商業機會,更何況較之同業,SHEIN在自主品牌孵化的領域積淀尤其深厚,其品牌成功范式早已是行業圭臬。
對于急于出海找增量的企業、品牌、工廠而言,SHEIN提供的出海起點看起來格外優越。
“我們希望自己的出口產品能始終保證在較高的品質水準上。如果沒有這種堅持,產品未來只會越做價格越低,然后質量越差,失去復購,做的像普通白牌產品一樣,對我而言就會覺得失望,無法發揮出自己的熱情和拿出作品來。幸而第一次遇到SHEIN時我發現我找到了想要的平臺。”常若然告訴字母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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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CR品牌店很快開張了,但常若然覺得自己真正步入正軌是在幾個月后。
起步期,常若然在廣州的品牌工作室只有2個人,她把一些偏于基本款的產品上架在店鋪中,但銷量慘淡。在廣州花都獅嶺這個頗為成熟的箱包產業帶,像常若然這樣能接觸到源頭原料工廠的商家不少,競爭也激烈。
盡管首秀不大順利,不久后常若然卻意外迎來了SHEIN品類運營團隊的登門拜訪:“SHEIN還是看到了我們背后的潛力和堅持。”
與常若然的出海發生在同一年,據data.ai披露的數據, 2023年時的SHEIN蟬聯全球購物類APP下載量冠軍, 而Temu、Amazon、Aliexpress分別位于第二位、第三位和第九位。
一批沒錢(不卷推廣費)、沒經驗(缺乏海外市場零售經營),還想掙外匯的新賣家,在這一時期批量進場。
廣州天河區的一家彩妝公司“媚思琳”也在這一年通過SHEIN出海,經營起Misslyn這個彩妝品牌。“國內電商流量貴,新人出頭太難,”Misslyn高管何總表示,他們判斷,持續拓新站、用戶年輕化的SHEIN是他們心儀的平臺。
Misslyn在SHEIN選擇的是線上品牌店+線下專柜并行發展的路線。在美妝行業卷上天的這兩年,Misslyn還在以年均翻番的增速實現了品牌單店年銷額遠超5000萬元,并在紐約、柏林等地拿下多個設計獎項和自有外觀專利。
圖注:Misslyn 波普風設計
在去往中東和歐洲參加一些行業展會、向外商推薦自己的過程中,何總發現,他很少需要再專門介紹自己的品牌了。
“海外經銷商一提起Misslyn會說,我聽過這個品牌,或者我見到過這個品牌。”在SHEIN上積累起的知名度,降低了他的溝通成本,使Misslyn快步進入海外線下柜臺的進展頗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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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對于那些曾習慣于做外商大單的產業帶工廠而言,靠幾個大客戶“吃飽”在當下已然不可能。
常若然告訴字母榜,她也認識不少給國際大牌做單子的工廠,在2020年之后陸續失去了一些大客戶,勉力維持的同時,一些廠長也意識到,如果再無所作為,極有可能因客戶自己銷售狀況不好、或者市場對于某一類產品的需求突然退潮而關門大吉。
“以前大街上喇叭喊著江南皮革廠倒閉了,里面的皮夾其實賣的非常好。現在因為沒人用錢包,專做皮夾生意的工廠有不少是真的倒閉了。”常若然說。
一味內卷,不是長久之計。“但如果你面對的是年輕和愛嘗鮮的全球消費者,不管你是不是奢侈品,只要有名字,都能被記住,喜歡你這個風格的人就會持續購買。”常若然補充道,“所以我們一定想做一個自己的品牌”。
一旦想做品牌,出海企業要考慮的就是差異化、勤上新,各具特色的新產品也能為他們留足利潤空間。
一頭是出海品牌和賣家的勤勤懇懇,另一頭則是SHEIN的不吝扶持。
字母榜了解到,在線上,借助站內的品牌視覺展示和多種資源位,SHEIN會給賣家和品牌直接輸送流量——依托SHEIN遍布全球超150個國家和地區的廣闊市場,他們不用自建獨立站、也不用花費高昂的投放費用,即能接入過億活躍用戶的流量池。SHEIN合作的遍布全球紅人營銷資源和社媒陣地也在向賣家品牌和產品開放。比如一家創意文具店鋪,在得到國際網紅推薦后,銷量劇增10倍不止。
在線下,SHEIN在海外多個國家和地區的熱門城市市中心及旅游勝地有延續全年的快閃活動,更聯動如音樂節、文化節等本地社區活動,幫助賣家的產品在更多場景中與用戶見面。
當“海螺包”一舉賣出10000多單后,常若然先是乘勝追擊推出了多款晚宴包,還推出了適用于度假時節的花朵包和貝殼包,以滿足粉絲在多種生活場景中的所需。店鋪里紛至沓來的國際版“買家秀”道出了粉絲們的喜愛,好口碑悄然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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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剛剛發展出平臺化業務的新平臺,對商家們來說,SHEIN店鋪的運營邏輯與其他平臺也有明顯差異。
服飾品牌商周天告訴字母榜,入駐SHEIN最關鍵的考量,是在成為一個全球平臺之前,SHEIN已經立足廣州產業帶成了爆火全球的時尚品牌,“這個平臺確實不一樣,它做過品牌,對商家能提供更多的經驗參考和建議。”
而讓周天記憶更深刻的,是他發現SHEIN官方擁有千萬粉絲的INS賬號展示過他店鋪的商品,“商家不用去要求什么,它就會用自己的資源主動為好商家和產品做曝光。”這讓他堅定了在SHEIN長期投入的決心。
何總對這一點也有體會。做全球化品牌,最容易踩坑的就是品牌在市場各地的合規性,特別是他所處的美妝產業,屬于高合規品類,每一個SKU都需有相對應的一個“身份證書”,不同的海外市場,對產品的成分要求不同,相應的認證要求也不同。
“這一塊SHEIN有很多指導,哪些市場資質需要符合才能上架,這點非常重要,決定你能走多遠。SHEIN的嚴謹在于新品出來后第一個產品寄到它國內倉庫之后,都要經歷第一輪質檢,如果質量有瑕疵就沒有機會寄到海外消費者手中。”何總表示。
他還告訴字母榜,坐在廣州CBD的寫字樓里,他們無法準確地了解1萬公里之外某個國家的20歲女生需要什么,SHEIN員工提供的每一季的趨勢指導成了他們感知市場的重要依據。
同樣通過跨境平臺獲取海外市場洞察的,還有前文提到的張廣豪,在SHEIN“按需供應鏈”模式的影響下,一手帶動了老廠煥新。
過去廠子習慣做大單,但利潤低、客戶并不固定。在SHEIN上開店后,張廣豪對老廠進行了全面調整,用首批小單的方式降低庫存風險,還拓展了新的生產線來配合海外需求。SHEIN 買手時常會分享流行元素和趨勢,這讓張廣豪覺得“合作起來很安心”。
“現在我爸經常在廠里轉悠,特別滿意廠子有了新的突破口”。張廣豪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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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品牌出海是產業帶升級轉型的必由之路。恰如十幾年前國內電商蓬勃催生淘品牌,跨境電商領域也在新人輩出。
在轉型過程中,SHEIN成了很多零經驗的出海人心中的至強后盾。
然而激蕩的出海路上,他們仍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完成。“SHEIN是提供了一個好的基礎,但是能不能跑到最前面去吃肉,還得自己再努努力。”作為公司的掌舵人,何總幾乎每個月都在出差,與其他“總裁”相比,一直保持了非常勤勉的工作習慣。
“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停地去跑,去到生產一線或者市場一線。如果我不跑的話,也會擔心哪一天掉下來。”
他們仍然在為自己的企業爭一個未來,為了這個未來,他們還不想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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