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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料到,美軍戰俘老溫,最后把自己的一輩子交給了中國
美國人打仗打到半路,結果自家士兵留下不走了。
不是因為迷路,也不是因為被洗腦,而是他們自己說:“我愿意留。
這地兒我安心。”
1953年,朝鮮戰場停火,局面算是穩住了。
按規矩,美中雙方都得把抓到的戰俘交換回去。
大批中國志愿軍戰士回了家,也有不少美軍俘虜整裝待發。
可就在這時候,21個外國兵站出來說不回國,其中20個是美國人,還有一個英國人。
美國國內一下炸了鍋。
你說中國戰俘不肯回來,美國人還能理解,說是你們怕遭報復。
可這21個是“自己人”,怎么反而在中國待上了勁?這就不是個面子問題了,是意識形態“打臉”的事。
老溫就是這21人里最有代表性的一個。
他原名詹姆斯·溫斯頓·多諾萬,美軍工程兵工種,打仗前就是工廠干活的。
朝鮮戰場上被志愿軍俘了,起初也想著熬過去早點兒回家。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后來自己說,自己是被志愿軍“感動了”。
那么,志愿軍到底做了啥?說白了,沒做啥“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沒打他,沒罵他,給吃給穿,還盡量讓他保持尊嚴。
在戰俘營里,老溫見到的不是仇恨,不是虐待,而是一群連自己都吃不飽,卻還惦記敵人的中國士兵。
他原以為會被當牲口使喚,結果卻被當人看待,甚至還能聽講座、學文化。
這一下他懵了,開始琢磨:這仗到底是為誰打的?我回去,是不是還得繼續陷在這種沒頭的仗里?
1953年交換戰俘時,美國那邊拿出各種辦法勸他們回國。
說你回來就是英雄,政府給你安排好生活,工資也高,家人也等你。
可他們就是不動。
老溫那時說得很直接:“我不回。
我在這兒不挨罵,不被當工具,我愿意留下。”
他不是一個人這么想的,那20個美國兵和一個英國兵,想法都差不多。
有人說他們是被中國人“洗腦”了,可真要是洗腦,怎么后來又有幾個人選擇回去?顯然這不是一錘定音的事,是他們自己在長期接觸中做的決定。
老溫就留在了中國,被安排到了山東濟南的一家機械廠。
他不挑活兒,干得也踏實,車間里的人都說他做事認真,學得也快。
慢慢地,他成了“老溫”這個名字,沒人再提他是“美國兵”。
他也娶了個山東姑娘,生了孩子,蓋了房子,過上了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生活并不富裕,最早的時候一個月補貼十塊錢。
但老溫沒抱怨。
他說他在美國時也不是富人,工廠的生活他熟,一樣的掄錘子,一樣的扳扳手。
他要的是安穩、有尊嚴的活法。
那時候中國剛從戰火中走出來,百廢待興,啥都缺。
可對這些外國兵來說,這種生活反倒踏實。
沒人逼你做選擇,沒人看你是“敵人”,你愿意干活,就能吃飯。
對老溫來說,這比當兵強多了。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一直留下。
有些人后來還是選擇回了老家,有的因為家庭原因,有的實在適應不了。
中國政府也沒攔著,甚至還派人護送他們回國。
也有幾位身體不好,沒等到回家就病倒了,最后埋在了中國的土地上,按照中國的風俗風風光光地辦了葬禮。
老溫是堅持留下的那一批。
他在濟南扎了根,孩子也成了地地道道的中國人。
他還學會了寫中文,雖然筆畫歪歪扭扭,但寫得認真。
他說:“我不是來混日子的,我是來過日子的。”
2004年,老溫突發疾病,搶救無效去世。
他的家人按他遺愿,把他安葬在濟南一座普通公墓里。
沒有什么紀念碑,也沒有什么歷史標簽,就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墓地,墓碑上刻著中英文并列的名字。
這事兒,美國那邊后來也冷處理了。
新聞報道提都少了,因為沒法解釋。
你能說他是叛徒嗎?可他一沒出賣國家機密,二沒干壞事;你要說他被“洗腦”,那別人怎么又能回來?這不是洗腦,是選擇。
老溫沒留下什么豪言壯語,也沒寫什么自傳。
他只是用自己的一輩子,把“選擇”兩個字寫得很重。
他這一生沒回過美國,也沒申請回去。
有人說他是“背棄國家”,也有人說他是“理想主義者”。
但他自己從不解釋。
他只說過一句話:“我在這兒,安心。”
《人民日報》海外版,2004年10月刊,關于21名戰俘留華專題報道
《解放軍畫報》1954年戰俘管理專題
《The New York Times》,1954年1月,美國戰俘拒絕回國新聞原稿
《中國青年報》,2014年紀念抗美援朝專題采訪老溫家屬內容
《朝鮮停戰協議檔案匯編》,中央檔案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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