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上前,太醫趕忙跪在地上叩頭大喊。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王安然神色陰郁的看著他:“那你說,王妃得的到底是什么?。克秊楹螘兂涩F在這樣?”
太醫咽了口口水,大氣都不敢喘。
“回稟王爺,王妃此乃……此乃木儡,因突發心疾導致陷入沉睡?!?/p>
“那王妃何時能醒?”
頓時,太醫大汗淋漓。
王安然鳳眸微瞇,聲音也帶著壓迫:“王妃何時能醒?”
太醫顧不得額頭的汗,匍匐的跪倒在地。
“王爺,此病乃百年罕見,具體情況需要根據不同情況因人而異,至于王妃何時能醒,是……是無法預測的?!?/p>
“可能半月,也可能半年,更有可能……五年、十年。”
太醫汗如雨下,心里的緊張更甚。
王安然冷冷地盯著他,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
太醫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只是伏在地上聽候發落,心臟猛烈地跳動。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死時,王安然冷冷吐出一句。
“滾出去!”
“謝王爺。”
太醫連忙行了一禮,連滾帶爬的退出門外。
王安然怔怔的站了一會兒,又將地上的佛珠一顆一顆撿起來,才叫來管家吩咐。
“把夫人和黑棺一同抬去祠堂守著,再派人去溫府通知一下,就說……王妃去世了?!?
管家一驚,但面上不顯分毫。
“是!”
饒是剛剛在門外各種猜測,他也沒想到王妃竟然突然沒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馬派人將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去溫府傳話。
王安然沐浴更衣換了一身僧服海青,他在祠堂前點燈誦經,為溫玉詞祈愿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避免有心之人制造巫蠱之術。
安王妃去世的事,皇帝也得了消息。
他踏著寒露來了。
皇帝和王安然算是兄弟,兩人年少同在白馬寺修行。
那時候,皇帝體弱多病在白馬寺修養,王安然作為最年輕的法師常常為他祈福。
看著祠堂前的王安然,皇帝忍不住勸說:“安然,人死不能復生,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就好好為其準備后事?!?/p>
“生前沒讓她如愿,死后也該讓她安息,她若留下什么遺言便按她說的去辦,也算彌補一二?!?/p>
他雖然能理解王安然的悲痛,但是逝者也要盡早處理了才行。
昨夜他聽了太醫的話,王安然竟想將人一直留在府里,這按照律法是絕對不行的。
王安然沒說話。
他像是一座雕塑,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皇帝嘆了口氣,給溫玉詞上了炷香,又陪著王安然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剩下的選擇,就要交給王安然自己了。
情字難關,唯有自破。
皇帝走后,王安然的表情出現幾分松動。
他悲傷的看向黑棺,一字一句像是承諾,又像是誓言。
“詞詞,你既然不愿入祖墳我們往后便一起葬在北陵山洞吧,從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后我都聽你的話?!?/p>
“我們往后一起做一對地下鴛鴦好不好?”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溫玉詞對他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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