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到訪得到公司的人,都會對公司顯眼位置的幾處數據大屏印象深刻。
數據大屏上直白地展示出“得到App”的用戶數據、增長數據等,而在這些數據中,最顯眼最詳細的是用戶的NPS(凈推薦值)曲線,變化直觀可見。
“用戶凈推薦值是大家可以通過努力去提升的一個數據,所以我們才把日常用戶的評價情況呈現出來,放在公司里顯眼的位置上。這樣一來,當員工看到后,就會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我做了這項工作,我所在的部門凈推薦值高了,那一定是我們做對了什么。”得到CEO脫不花告訴天下網商。
與很多公司被問及數據時的小心謹慎相比,得到公司公開展示數據的行為看起來太過于“大膽”和“坦誠”。自創業以來,得到創始團隊對形式主義與虛榮指標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對外公布數據,既是對用戶的回報,也是對公司內部員工的的鞭策。
如果說公司內部的數據大屏還只是面向公司員工和來訪者,那么脫不花每周二主持的公司品控例會則是面向所有人進行直播。
在品控例會上,脫不花和各業務負責人會把運營數據、工作失誤、學習心得等進行詳細復盤,有時還會展示用戶投訴的內容并現場對其進行反思。在脫不花看來,每周一次的公開品控例會能產生一種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能倒逼團隊對企業管理這份工作保持敬畏。
這種對工作的敬畏,折射出的是得到整個團隊對知識服務的信念感。
在與天下網商約3小時的訪談中,脫不花始終保持著具有穿透力的語調,她用標志性的直率與幽默,將得到十年創業歷程中的戰略抉擇、行業洞察與管理哲學層層剖開,從知識付費的爭議聊到AI時代的挑戰,又從用戶價值的堅守聊到組織文化的打磨。
脫不花認為,得到所有業務的唯一主線,是交付能為個體賦能的知識。在她看來,知識服務的本質是“翻譯者”的角色:“我們是知識領域的‘外賣員’,這盤知識的菜可能不是我炒的,但通過我的工作,卻能把這盤‘菜’熱乎乎地送到人們的手上。”
這種定位在算法與AI時代具有獨特的智慧——靜態知識本身會無限趨近免費,但服務的價值在于讓用戶更容易消費和理解。
脫不花和得到更樂意坐在用戶這一頭,而不是知識那一頭。
談及短視頻、播客等新興載體對知識服務行業的沖擊和挑戰,她認為行業分層是必然趨勢,有人做顆粒度粗的短視頻,有人做顆粒度細的深度課程,而得到服務的永遠是那些“跨界學習的高級外行”。
“一個人想要過得更好、想要持續發展,他必須有跨界知識。”她告訴天下網商,得到用戶中,學歷在本科及以上的占比接近七成。這批用戶最需要的是突破專業邊界的通識學習,比如程序員想了解藝術史,傳統企業老板突然想要透徹地理解數字化等,而這些需求無論是在大學還是職場里,甚至是專業的線上課程,都難以滿足。
“用戶的學習模式也變了。”脫不花分享著自己跟團隊的洞察。
一個鮮明的案例是:此前得到在義烏開展新商學業務,課程賣出去很多,但使用率卻不高。后來團隊“蹲點”才發現問題——老板們需要的是現場交流,解決實際問題,而不是標準化課程。
這次實地調研促成了得到新商學原有模式的改變。
“最好的場景不是在課堂里面,是到現場去。咱們聊體驗,就到胖東來去游學;咱們聊精益管理,就到越匯去。所以我們后續辦了大量的游學活動,整個業務模式都發生了變化。”脫不花介紹。
得到內部,向來都是敢創新、敢嘗試,也敢快速調整。
比如在AI布局上,得到上線了一款名為“Get筆記”的高效AI筆記應用,一經推出就獲得市場一致好評。脫不花告訴天下網商,得到內部成立了一個完全獨立的“AI藍軍”團隊,正在開發與得到現有產品完全無關的下一代應用。
在ChatGPT和Deepseek引發的行業震動中,脫不花展現了自己的獨特思考:既積極擁抱變革,又堅守核心價值。她特別指出:“在AI時代,我覺得學習方式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我們應對這種變化,不是簡單地把得到的產品AI化,而是要去做人工智能做不出來的東西。”
這也代表了她眼中知識服務行業的存續價值,這種價值觀滲透到日常運營:“用戶給我們發婚禮祝福視頻,實驗室負責人分享科研突破,創業者講述轉型故事……這些反饋比財務報表更能定義成功。”
脫不花想傳遞給企業的成功定義,是十年、二十年乃至更久以后,這家公司仍能被大眾與市場所認可。
以下為天下網商與脫不花的對話實錄,經編輯整理:
三人創業的“安全閥”
天下網商:得到的公司管理方面,您和其他兩位創始人是如何分工的?
脫不花:其實我們三個人從第一天分工就已經確定了,羅老師是一個創作者,也是內容方法論的研發者,快刀青衣負責我們的產品技術,我負責運營和經營工作,我們一直是這么一個結構,只不過在不同的階段,可能各自的具體項目會有差異。
天下網商:我發現您之前在訪談中特別喜歡用“連接者”這個角色形容自己。除了連接者,你覺得你在這個公司里還是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脫不花(笑):我負責發脾氣。我會比較直接,因為所有的同事會跟我對接大量日常工作,到我這兒來,他們可能會獲得更直接的一些反饋,反饋有很多是正面的,也會有一些是負面的,賽龍舟的時候不是有一個人敲鼓嗎?我比較像是那個敲鼓的。
天下網商:我聽說你們三位創始人之間還有一個協議,兩個人決策可以決定企業散伙什么等等。
脫不花:真的有。我們去年還當眾續簽了一次。協議還是羅振宇老師提的,因為內容行業的頭號風險,其實就是創始人風險,包括創始人出問題、創始人之間崩盤或鬧翻等。
當時我們創業的時候,羅振宇毫無疑問是我們的流量入口和公司的“搖錢樹”。因為起步時候得到公司只有他一個人做的內容,我和刀哥肯定是要為他服務的,但這就埋下了一個隱患——說直白一點,假如有一天羅振宇不是“搖錢樹”了,假如我負責的業務變成了公司最大的“搖錢樹”,那他還應該是最大的股東嗎?假如這個“搖錢樹”不好好工作了、甚至躺平了,那公司還應該讓他拿走最多的利益嗎?
這其實是很多創業公司解決不了的問題,因為一開始股權就已經大致鎖死了,后續缺少這種靈活的調整。
關于這件事,當時我和快刀都覺得羅老師最重要,他就是大股東,我們都很認可。但是羅老師自己提出,說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動態調整機制,防止人性中的惡念被激發。
最后他建議,我們要做個正式的約定:如果我們三個人的態勢發生一些變化,得到要有個調整機制——歸根結底就是誰做貢獻誰應該拿走最大的利益、誰不做貢獻誰就應該不拿利益、少拿利益或者是出局。
這件事兒如果不是他提,也就不會有人想到去提。只有羅老師提出了,這件事才被翻到了桌面上。我覺得這是羅振宇特別敞亮的一件事情——創立得到之初,他就想好了這件事情最壞可能會是什么樣子。然后我們建立了一個制度,可以提前防范這種情況發生。
得到正在“有機增長”
天下網商:得到目前有哪些業務板塊?它分別面向的是什么樣的用戶?
脫不花:得到至今最主體的一個業務,仍然是得到App。
App的業務我們又進一步做了細分,以會員業務為例。會員業務還包括電子書、聽書等數字業務,所有這些細分業務共同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會員業務板塊。另外一塊業務就是得到的課程,尤其是通識課程業務。這是一個獨立的板塊,其最重要的使命是服務老師。
第三個板塊是我們新探索的一個項目,叫作“得到新商學”。它實際上已經成立了獨立的APP,也有獨立的運營。不過它的運營方式更偏線下,目的是服務中小創業者,其slogan就是“創業者幫創業者”。我們原來管得到用戶都叫“同學”,但是管“得到新商學”的用戶都叫“老板”。“得到新商學”成立的目的是幫創業者解決實際問題。
最后一塊是出版業務,也就是我們的圖書策劃和營銷業務。這個業務也比較獨立,近兩年發展也不錯。
天下網商:這是否也說明客戶群體發生了變化?
脫不花:對,是很大的一個變化。
天下網商:聽說你們很不喜歡知識付費這個表述(定義)?
脫不花:對。這個定義相當于把這類服務做了一個非常特殊化的隔離,但其實任何有價值的服務都是付費的,所以我們不希望這個業務是特殊化的。它就是一個正常的服務,只不過叫“知識服務”。
我希望我們的同事也能因此對其職業有更穩定的認識,而不是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前兩年還有些“網紅屬性”的職業里面。那樣的職業很難形成職業傳統,也很難有人在這個職業里長期耕耘。我的愿景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在這個職業里長期耕耘。
天下網商:如果知識本身有價值,它應該就跟社會上流通的這些商品一樣,有一個可以衡量的標尺。你們目前怎么看待做知識傳遞這件事?
脫不花:應該這么說,知識本身應該是接近無限的。比如有了AI之后,你只要有好的命題能力,那在AI上幾乎可以獲得這個世界上所有靜態的知識。
但是知識服務的核心不光是知識,還有服務。知識服務是有價值的,就像我給你提供“上菜”服務,整個過程中會讓你產生增值體驗一樣。所以做這個工作,我們不要坐在知識這一頭,而是要坐在用戶這一頭。
坐在知識這頭,就是讓知識更高深、更復雜、更龐大;坐在用戶這一頭,就是讓用戶更容易消費,更容易接受、更容易理解。因此,我們才會想辦法把那些復雜的教科書變成音頻課程和視頻,變成用戶可以很容易接受的東西。
天下網商:但這個過程中可能會出現一個沖突,知識在AI時代,編輯成本趨向于零。現在各個平臺上,類似你們做“連接者”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怎么看待這個問題?
脫不花:首先就是“翻譯者”越來越多,這是我們最愿意看到的事情,說明它終于變成了一個行業。
2015年我們開始做得到,2016年得到App正式上線。那幾年我們挨了很多罵,很多人都質疑我們,大家不理解知識怎么可以收費呢?北大老師怎么可以一天收五毛錢,然后在網上給人講課呢?到了今天,幾乎沒有人會討論這個問題了。我覺得這個行業終于成型了。對于我們來說,它最大的好處就是意味著這件事可持續了。因為在我看來,哪怕你有天大的創新,這件事只要不能形成行業共同體,就肯定逃不過曇花一現。
第二個好處是:當它成型的時候,行業就會自然而然地開始分層。不同的平臺或者個人會根據自己的稟賦、用戶等做不同的業務,人群定位就開始分層了。對于得到來說,我們不眼饞別人的市場,因為我們的責任是服務好的到的用戶,所以這兩年我們其實內心是更篤定了。
天下網商:這個行業市場的大小怎么樣?
脫不花:我的觀點有點像“抬杠”,我想說很難簡單地從一個“橫截面”看清一個行業或者一家企業。
舉個例子:任何一個偉大的公司在某個靜態上,都可能是失敗的。所以看一個行業或者一家企業,還要再增加一個緯度——時間。即看任何一個行業或企業,并想對它們做出準確的判斷,都得再乘以10年或者再乘以20年。雖然不一定每一家公司都能再活20年,但至少看一家偉大的公司,就是要把時間維度算進去,因為社會發展是變化的。今天我就希望一直在牌桌上。
得到這家公司也是一樣。作為CEO,如果在我手上得到成不了一家更大的公司,那是我的局限性;但是我的接班人換個打法,也許就能把它做成一個更大的公司,這也是公司的命。企業管理者就是做自己能做的,然后繼續往前走唄。
天下網商:對企業來說,生存是很重要的,作為CEO,你每年給公司在這個業務增長上會定什么樣的目標?
脫不花:第一點,我覺得得到現在的經營狀況,是健康且正常的;第二點,得到創立十年來,始終是盈利的,也就是說我們和背后的投資人,都沒過多消耗不該消耗的資源;第三點,得到也在“有機增長”。
與“無機增長”相對應,“有機增長”這個概念其實是很多年前我挺尊重的一位企業家提出來的。他說什么叫無機增長呢?就是一些企業通過收購等方式,或者短時間去復制別人的業務模式來實現企業的增長。而“有機增長”就是從你的根系里面一點點長出來東西,一旦有所突破,它就會一直長。
相對于其他廣義上的互聯網公司,得到的KPI肯定是相對保守的,我們的目標是保持增長就可以。但我們要求增長的結構要來自創新的業務,來自原創的業務。
公司管理要讓員工更有意義感
天下網商:公司一般設有HR崗位,你怎么看待這個崗位?你給這個崗位定義的職能是什么?
脫不花:我覺得HR是一號位的助手。得到的HR和其他企業的HR有些不同,比如很多企業HR都要做的培訓,得到HR基本不做。我們的培訓業務主要由知識管理部負責。因為我不認為今天的職場存在標準化培訓,得到的培訓一般都是把某些成功經驗在公司內推行和復制,目的是幫助部門去解決實際問題。
那HR要做什么工作?我們的一號位都比較年輕,在涉及到一些跟人性有關、比較微妙的管理活動方面,他們可能不是那么有經驗,需要找人商量,這時候HRBP就要扮演這個角色。所以我覺得這個崗位一方面是要給一號位減壓,即讓一號位在人際問題上可以節省一些時間和精力;另一方面還是要坐在員工那頭,給員工創造比較好的工作環境,這就是個合格的HRBP。
天下網商:管理者和HR怎么給員工創造比較好的環境?
脫不花:讓員工少卷一點,去簡化流程,然后去優化員工的工作體驗。
因為任何公司的業務都是“非標準化”的,我們要做的是匹配業務,讓每個人都在業務里發揮創造力,這是管理者和HR的責任。我比較反感“對齊”“拉齊”“通曬”等說法,因為每個部門情況都不一樣,業務也不一樣,這個一號位和那個一號位不一樣,那打法當然不一樣,怎么通曬?假如某位一號位非常嚴厲,看著脾氣特別大,但是他的員工非常開心,那就是他有他的打法,HRBP就要適應他的打法。
天下網商:我們參觀得到,發現你們數據大屏上面的幾組數字有用戶滿意度、凈推薦值,為什么會進行這類指標的全員公開?這是否也佐證剛剛提到的“持續增長”發展理念?
脫不花:對,只有這個指標是全員都可以改善的。用戶的凈推薦值是每個員工都可以通過努力去提高的,而且跟每個員工息息相關。所以我們就會把用戶的評價,包括這個波動曲線公開,放在大家的必經之路上,讓每個人去看一看。
天下網商:員工是不是這么想,也很重要,這個行業快速發展,他們可能會跳槽嗎?特別是成熟的、有生產力的員工,你們會有擔心么?
脫不花:說實話得到員工都非常優秀。今天北京生活壓力這么大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得到這家薪酬大概處于70分位的內容公司,而不是薪酬最頂尖的企業,他們一定是有自己對職業或者工作環境氛圍的設想。正因如此,我們要給他們更好的綜合回報。
得到在成長中逐漸形成一個共識,就是互相尊重、有共識的人一起往前走。我覺得這才應該是世界本來的樣子,而不是為了短期的利益算出來一張表,然后大家拼了。一旦那張表上目標不能達成,大家就撕破臉。我認為人類進化到今天,不應該進化成一個野獸的樣子。
我們當然也看人效,得到每年談預算的時候,最重要指標仍然是人效。但日常管理當中,有時我也會提醒一些管理者,比如最近他的團隊可能有點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工作,有點螺絲釘化了,意義感不足等等。我們需要讓大家更能感受到一點意義感。
跨界學習是終身命題
天下網商:得到外部的客群畫像是怎么樣的?
脫不花:我們的目標人群定位仍然是跨界學習的“高級外行們”。
第一個要素很好理解,他有跨界學習的訴求。即離開個人的本專業之后,他會想學第二個或者第N個專業;第二個要素是“高級外行”,即他在本專業里受教育程度很高。得到用戶中,學歷在本科及以上的占比接近七成。他們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較好的基礎。
所以我們是幫助用戶實現終身成長這一目標。因為成長的過程就要不斷跨界,知識結構要不斷打開,這樣一來,他們做下一件事的時候,才越有實力去完成。
天下網商:這種課程也在不斷變化嗎?包括您提到的近年孵化的新商學業務板塊,這種新課程也會變化嗎?
脫不花:得到有很多大商學院品類的課程,像薛兆豐老師、梁寧老師,都是在得到開課的明星老師。但有件事值得分享,我們“得到新商學”項目立項時,所有主創第一站都去了義烏。他們待了一個星期之后回來,有點不愛跟我說話了,因為他們覺得我的很多觀念是錯的。
在義烏這段時間,他們真正實現了從用戶視角看問題,而且他們發現用戶的學習模式變了。一開始,新商學提供了大量的線上的容,那些線上內容比得到的很多內容還要豐富具體。但實操下來發現,這些課程的使用率并不高,客戶交了錢沒聽,究其原因是因為老板們更喜歡在線下深聊。所以最好的場景不是在課堂里面,而是到現場去。今天得到的“新商學”已經變成了一個與得到特別不像的業務模式。
天下網商:“新商學”的第一批種子用戶來自于哪里呢?
脫不花:主要是從得到App來的重度用戶群體,“含老板量”很高的那批。
天下網商:你們所有業務最大的“漏斗”來源于得到App,在經營上風險會不會比較大?面對別人的多媒體矩陣的競爭,你們如何處理?
脫不花:對此就兩個心態,第一是努力學習,用戶在哪我們也應該到哪兒去,目前得到的視頻號做得就還不錯;第二不要太貪婪,天底下不是哪碗飯你都能吃,當老板的得有點現實主義。
有一個業務顧問給我們舉過一個例子,我覺得他那個例子挺貼切的。他就說你在抖音上做營銷,比較像撒傳單,在視頻號上做營銷,比較像發請柬——都是一張紙,但是這里面有本質區別。對于得到來說,“撒傳單”是個效率工程,我覺得我們的短板是在效率上不夠強,所以這個得努力學習,往前再拱一點。
天下網商:客群在變、市場在變、平臺在變,這對于你們的老師提出了哪些要求?
脫不花:得到用戶是付費的,一旦付費后,他們對知識的成色是有要求的。第一層要求是對知識的結構化梳理和輸出。這即使放在大學老師里,也是一種稀缺能力。所以得到的老師,既要有高認知,又要能做結構化梳理,還要有服務態度,三者得兼得。得到對老師的高要求,其實體現的是得到最根本的理念——學習者是核心。
天下網商:您現在對自己的定位是什么?除了公司的CEO以外,你覺得你還有哪些社會的身份?出書后的您,是否可以新增一個作家的身份?
脫不花:我那些書都叫說明書。每本書的序言里都標注了,我只會寫一種書,就是說明書。你就當說明書看,就有方法。
這幾年唯一覺得有點不一樣的,是我覺得我在努力地給更年輕的職業女性趟路。女性是需要互相點亮的。
如果女性在職場上年齡比較大一點,會有很大的壓力。如果趕巧又面臨著生育、懷孕、產后回歸職場等問題,那一定會非常焦慮。很多女性看到我的書或者相關報道,知道我有兩個孩子,夫妻關系也挺好,還能創業和工作。那我覺得,我在經驗方面可能對她會有一點幫助,然后她們可能就有勇氣“再試試”。
毫無疑問,我希望每位女性都有能力在牌桌上,所以我現在就愿意花時間去參與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天下網商:能否分享一下,您的學習是怎么樣讓自己變強大的?
脫不花:第一個就是學習這件事它本身是有快感的。一件事情從0到1的過程中,你從一頭漿糊到把這事兒搞明白了。整個過程本身是非常讓人享受的。就好像是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后,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黑森林”就少了一塊。
第二,因為我在創業,不學東西就做不了。每走一步你都會碰上不會的事情,那就需要學習。對于我們來說,這已經自動形成了一個模式。在我看來,創業者都是非常好的學習者,只不過學習的方式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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