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在院線上映的電影《但愿人長久》是80后導演秦天的電影首作。身為一個成都人,他自然要先把故事背景放在自己的家鄉成都。這部2022年完成拍攝的影片獲得第17屆FIRST青年電影展最佳劇情長片獎。
作為自己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導演肯定有很多想要表達的內容,于是最終成片將近三個小時,是一部典型的女性題材影片。女主夏蟬因為來自家庭的傳統守舊思想,被迫走上和妹妹夏娟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
01 不可靠的男人
影片里的男性角色從一開始就是以欺騙者的形象出現,見不到人,只是描述中的缺席者,是警察口中的犯罪者。夏蟬被男人所騙,生下一個女兒,在成都舉目無親的她,只能靠自己把孩子養大。
為了女兒夏樂思的上學問題,夏蟬想托關系讓孩子上好學校,把錢打給了那個給自己幫忙的富商。本以為找對了人,結果對方還是騙了自己。想找富商出氣的的夏蟬處于弱勢地位,對方知道夏蟬有個女兒,也知道夏蟬在聲色場所工作,就威脅她最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讓想要報復的夏蟬只能忍氣吞聲。
類似的事情繼續發生在夏蟬身上。在某晚陪酒的工作中,夏蟬遇到了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體育男老師。夏蟬認為這個人可以幫自己解決女兒上學的問題,看起來比那個富商要靠譜。但鏡頭給向對方望向窗外的旅館,也暗示著這個男人垂涎和惦記的還是夏蟬的肉體。
在成都的大街上,帶著懺悔心尋女兒夏蟬而來的老母親康桂珍也在街上遇到變相騙錢的“出家人”,這個冒充“僧侶”的人也是男性;故事中最年輕一代的女孩,遇到的富二代男孩也不可托付和依靠,她們只有自己堅強地活下去。
02 上一代和下一代的突然到訪
影片的核心內容是,妹妹夏娟患癌離世前,將女兒夏小芒托付給了并不知情的姐姐夏蟬。起初,帶著對母親和妹妹的怨恨,夏蟬很不情愿地勉強讓侄女小芒住進自己并不寬敞的家,女兒樂思也對這個突然闖入生活的姐姐心生罅隙。
多年未與家人聯系,本來之前的恩怨就未化解,沒想到,不但沒有見上妹妹最后一面,現在又給自己增加一個新的“負擔”。夏蟬試圖把小芒送到她的親生父親那里(東北某地),遭到小芒拒絕。情急之下小芒說自己手里有錢,并把母親留給自己的銀行卡交給了大姨夏蟬,那張卡里有18萬元。
出于某種報復心態,同時也為了樂思的將來,夏蟬用這筆錢買了二手寶馬車(為了送孩子上學體面),自然另一部分被剛才提到的富商騙走,也無法要回。看到自己受到冷遇,小芒離開家,和新認識的女孩蔣愛廝混。而在相處的過程中,小芒也見識了都市中,同病相憐的人遭遇的困境。
而隨著小芒外婆康桂珍的突然到訪,進一步逼迫夏蟬不得不去面對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當年正是因為自己早出生三分鐘,作為雙胞胎姐妹中的姐姐,母親選擇“棄大保小”,把夏蟬送出了家門,就是這件事成為夏蟬心中永遠的痛。
03 與家人和解
母親的突然離世,促使夏蟬有機會重返家鄉忙活喪事。對家庭的怨恨,一直讓她成為一個不愿歸鄉的人。而回到故鄉參加葬禮之時,卻感受到成都大城市之外的溫暖,兒時玩伴相邀來家中過年,讓夏蟬重拾童年美好的那部分記憶。
正是來自家鄉的兩代女性,接連闖入自己的生活,才促使夏蟬和家人逐漸和解。最開始不愿意聽的那段錄音也還是留到了最后,那是妹妹生前留給姐姐的最后一段話,讓人淚目。畢竟這不同的人生路,在年幼時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活著的人,總要給自己找尋希望之光。
夏蟬在夏小芒和夏樂思身上也看到了曾經屬于自己的姐妹舊情,在除夕夜里翻看當年的舊物,美好而短暫的往事涌上心頭。當一切已成過往云煙,生活還要繼續。
結尾從上空垂直俯瞰的鏡頭,有種上帝視角下的蕓蕓眾生之感,預示著三個女性還是要在這樣的大城市繼續生活下去,只有化解彼此間的隔閡,才能有信心排除萬難。在電影市場不樂觀,充斥更多商業娛樂和同質化電影的今天,我們需要更多這樣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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