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歲的曾向和,命途坎坷得讓人揪心。早年他生下三個孩子,可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世界,就因疾病先后夭折,那份錐心的痛,幾乎壓垮了這個漢子。直到第四個孩子出生,他才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可誰知兒子青年時出國打工,一場意外讓他永遠留在了異國他鄉,連尸體都沒能尋回。兒子走后,兒媳丟下兩個年幼的孩子獨自離開,只留下他兩口與兩個孫子在這世間相依為命。本以為咬咬牙能把孫子撫養成人,命運卻再次露出殘酷的獠牙,他被確診為肺癌。圖為曾向和一家。
曾向和站在自家土屋前,望著在院子里玩耍的孫子小旭和孫女月月,心中滿是感慨。這兩個孩子,是他和老伴在這個世上最大的牽掛。要不是因為這兩個孩子,他們早就跟已故的兒子去了。
時光回溯到十年前,2015 年初,孫子小旭出生。看著這個粉嘟嘟的小生命,曾向和笑得合不攏嘴,覺得自己的人生又圓滿了幾分。次年,孫女月月的出生,更是讓這個家庭喜上加喜,兒女雙全,湊成 “好” 字,鄰居們都羨慕曾向和有福氣,他自己也覺得日子充滿了希望,仿佛未來一片光明。圖為曾向和。
然而,這份幸福并未持續太久。2016 年,為了改善家庭條件,小旭的爸爸決定遠赴國外煤礦打工。曾向和雖然有些擔心,但也知道兒子是為了這個家,便默默支持。誰能想到,僅僅三個月后,噩耗傳來,兒子遭遇礦難,年輕的生命永遠定格在了 27 歲。之前家里已經有三個孩子夭折,現在唯一的兒子也沒了,這對他和老伴來說,簡直是天塌了。
那時,月月僅僅 4 個月大,甚至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爸爸。農村人講究入土為安,可由于種種限制,兒子的遺體未能運回國內,曾向和只能為他立了一座衣冠冢。下葬那天,曾向和和老伴哭得撕心裂肺,淚水濕透了衣襟,卻再也喚不回心愛的兒子。圖為小旭兄妹倆。
兒子去世還未滿一個月,兒媳便離開了這個家,留下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曾向和的老伴理解兒媳的苦衷,他們沒有抱怨。兒媳走后從未給過撫養費,老兩口也從未開口索要,只想著把孩子拉扯大。小旭和月月對爸爸沒有太多印象,但在他們心中,爸爸是為了讓家里過上好日子而犧牲的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每當提起媽媽,兄妹倆總是沉默不語。等兄妹倆懂事些,曾向和把兩個孩子領到兒子的墳前,告訴他們:“這是你們的爸爸。”從那以后,每當忌日,兩個孩子都會在墳前插滿鮮花,雖然這里沒有爸爸的遺體,但這是他們對爸爸的念想。圖為全家福。
曾向和的老伴上了年紀,不能出去打零工了,老兩口就靠著山上的幾畝地養活著一家人。然而,命運似乎并未眷顧這個多難的家庭。2024 年,曾向和被確診為肺癌,盡管病情已經很嚴重,他卻執意不肯去醫院治療。
晚上,吃過晚飯,曾向和坐在門檻上望著天空中的星星,嘆了口氣。老伴走過來坐在他旁邊,輕聲說:“他爹,明天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別拖著了。”曾向和搖搖頭:“老婆子,家里哪還有錢啊?兩個孩子還要上學,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把錢留著給孩子用吧。我這病我知道,吃點藥就行,別操心我了。”圖為小旭兄妹幫爺爺干活。
小旭和月月在屋里聽見爺爺奶奶壓低的對話,悄悄抹了抹泛紅的眼角。小旭攥緊衣角走到門口,聲音哽咽:“爺爺,您去醫院吧,我和妹妹可以不讀書,在家照顧你和奶奶。”曾向和臉色一沉,語氣陡然嚴厲:“胡說!你們倆必須好好讀書,只有讀書才有出路,爺爺就算砸鍋賣鐵也供你們讀!”
看著爺爺布滿血絲的眼睛和因激動而顫抖的手,兄妹倆低頭盯著鞋尖,眼眶更紅了。夜深時,他們在昏暗的燈光下捧著爸爸的照片,小旭輕輕摟著妹妹,指尖撫摸著照片邊緣:“爸爸,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爺爺的病能好起來……”兄妹倆對著爸爸的遺像不停地祈禱著。圖為曾向和的檢查影片。
曾向和因為沒有及時治療,病情發展得很快,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手術摘除了一片肺葉。為了湊齊手術費,家里借遍了親戚。躺在病床上,看著老伴和孩子為他忙碌,曾向和心里滿是愧疚,覺得自己拖累了這個家。出院后,他只能靠吃藥維持治療,每月的藥費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眼下,隨著兩個孩子漸漸長大,花銷越來越大。盡管有關部門有一些補貼,但對于這個家庭來說仍是杯水車薪。曾向和看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心里既溫暖又難過。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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