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中權力輪回——《維京傳奇第5季》
今天聊聊愛爾蘭/加拿大劇《維京傳奇第5季》。
片名Vikings Season 5 (2017)。
拉格納·洛斯布魯克死了,曾以一己之力撕裂歐洲版圖的維京梟雄落幕。
《維京傳奇》第五季將鏡頭對準了拉格納的四個兒子:暴躁的伊瓦爾、敏感的烏伯、迷茫的維瑟克,以及遠走地中海的比約恩。
舊秩序崩塌,新秩序開始。沒有父親的光環庇佑,這群“維京二代”被迫在血與火的試煉中重新定義自己的命運。
拉格納·洛斯布魯克的死亡割裂了他的家族。他的幾個兒子本該團結一致,延續父親的傳奇。但現實卻是,他們被野心、仇恨和各自的執念推向對立面。西格德成了第一個犧牲品。伊瓦爾因一句嘲諷暴怒,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兄弟。這場弒親慘劇并非偶然,而是權力爭奪的必然結果。烏伯和維瑟克雖心存疑慮,卻無力阻止伊瓦爾的瘋狂。比約恩選擇遠航,逃離這場注定血腥的內斗。拉格納曾希望兒子們能超越暴力,但最終,他們重蹈覆轍,在權力與復仇的漩渦中自相殘殺。
無骨者伊瓦爾無疑是本季最復雜的角色。
天生殘疾讓他自幼飽受嘲笑,父親的死亡更將他推向癲狂邊緣。他像一頭受傷的狼,用暴戾掩飾脆弱。
血洗約克城時,他拖著畸形的雙腿爬上戰車,嘶吼著“我要讓全世界記住我的名字”。但當他獨自蜷縮在帳篷里撫摸父親遺物時,眼中閃爍的卻是孩童般的無助。
通過這種設定,伊瓦爾成了維京精神的極端化身。他徹底淪為暴君,他的統治建立在恐懼之上,而非忠誠。暴政終有盡頭。當烏伯和維瑟克不再忍受他的瘋狂,當盟友哈拉爾德也開始動搖,伊瓦爾發現自己孤立無援。他的結局,像所有暴君一樣,眾叛親離,最終被自己的野心吞噬。
在所有兄弟中,烏伯最像拉格納,他并非最強悍的戰士,卻擁有父親般的智慧與遠見。當伊瓦爾沉迷于殺戮,比約恩遠走他鄉,烏伯選擇了父親的遺志,讓維京人在不列顛扎根。
他帶領族人建立定居點,與撒克遜人談判,甚至嘗試理解基督教文化。烏伯在一定意義上成功了,這也是拉格納畢生夢想的延續。維京人不再只是掠奪者,而是真正的定居者、建設者。這一轉變,讓維京人的歷史從蠻荒走向文明。
與兄弟鬩墻相對的是女性角色的高光時刻。
表現一直亮眼的拉格薩在本季展現了比男性更冷硬的統治手腕。她從農婦逆襲為盾女女王自然有其過人之處。
面對篡位者哈拉爾德的求婚,她輕蔑一笑,用性暴力反向羞辱對方。在這時,哈拉爾德被鐵鏈鎖住,她跨坐其上完成征服,性別權力的天平被顛覆。
可惜這種鋒芒并沒有能夠一直持續,當哈拉爾德綁架她的情人阿斯特麗德時,拉格薩還是展現出天然的仁慈,妄圖感化對手。
弗洛基是最癲的角色,在本季完成了屬于自己的落幕。
這個曾為奧丁癡狂的造船師在失去妻女與摯友后,駕著獨木舟漂向未知海域。弗洛基的冰島之旅成為絕響。
弗洛基他渴望建立一個沒有仇恨、只屬于眾神的烏托邦。在一片荒蕪的冰島,他幻想著自己到達了阿斯加德,用自己的生命奏響了維京信仰的挽歌。
所謂神諭,不過是絕望者的自我催眠。即便發現了真相,他們也不愿意承認。人性的陰暗很快擊碎了他的幻想。第一批追隨者到來后,猜忌、謀殺接踵而至。弗洛基試圖用信仰維系和平,但現實是維京人骨子里的掠奪本性無法被馴服。他的烏托邦最終淪為另一片血腥戰場,而他本人,從狂熱的信徒變成絕望的殉道者。
撒克遜人的威塞克斯王國同樣深陷內斗。埃塞爾伍夫國王雖登基,卻無法真正掌控局面。他的妻子朱迪思野心勃勃,兒子阿爾弗雷德體弱多病卻智慧超群,戰士主教希阿蒙德更是帶著自己的宗教狂熱攪動政局。
威塞克斯的困境,恰如維京社會的鏡像。埃塞爾伍夫試圖團結貴族對抗維京人,但內部的猜忌讓每一次決策都步履維艱。
第五季用血腥的兄弟相殘、破碎的烏托邦夢想、王國內部的腐朽,以及少數人的清醒,勾勒出一幅權力與人性的浮世繪。暴力或許能贏得一時,但唯有智慧與包容才能讓文明延續。
人沒有變,唯一不同的是九世紀和現代社會不同的環境。比約恩在地中海遭遇阿拉伯權謀斗爭,維京大軍與撒克遜聯軍在約克城外對峙,文化沖突、信仰危機、權力更迭,這一切都是人類社會不變的話題。
冷調濾鏡下的石板灰鎧甲、巴洛克式編發、薩米族皮毛服飾,構建出粗糲而真實的中世紀圖景。在權力與信仰的廝殺中,人性的微光很脆弱,也很珍貴。當鏡頭掠過被焚毀的教堂,焦黑十字架與維京戰旗并列插在尸堆上,為了爭奪生產資源,文明間的殘酷對抗依舊如是。
兄弟紛爭理想破滅,
血腥爭斗文明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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