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博弈權力——《魔法壞女巫》
今天聊聊美國 / 日本 / 加拿大 / 冰島 / 英國電影《魔法壞女巫》。
片名Wicked / Wicked: Part I / Wicked: Part One (2024),別名魔法壞女巫(上) / 魔法壞女巫1。
《魔法壞女巫》改編自百老匯經典音樂劇,以奧茲國為背景,講述了兩位性格迥異女巫的成長故事。
艾芙芭因綠色皮膚而備受歧視,格琳達光彩奪目總能成為眾人焦點,兩人在西茲大學結識結為朋友。盡管性格與外貌截然不同,兩人卻在彼此身上找到了互補與共鳴。
影片通過她們的視角為觀眾呈現了一個既熟悉又全新的奧茲國奇幻世界。
艾芙芭從出生起就帶著詛咒般的綠皮膚。
她的膚色和周圍人格格不入,因而在別人眼中處處顯得不正常。父親的冷眼、同學的竊笑、街頭巷尾的指指點點,時刻提醒著她自己是個另類。當別人剛想提問時,她便會應激式地做出反應。
經歷一系列事件后,綠色也成為了她的鎧甲。綠皮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現實中的種族歧視、性別偏見,各種群體被貼上“異?!睒撕灒腿绨桨诺脑庥?。
她在《反抗地心引力》(Defying Gravity)中凌空而起,黑袍展開翻涌,這不是傳統反派的黑化,而是一個被邊緣者被霸凌者向規則發出宣戰。此時綠色是反抗強權的最好旗幟。
格林達則像是艾芙芭的鏡像,粉紅泡泡裙、金色卷發、甜膩笑容,打造出一個“完美女孩”。
但她的每個毛孔都透著虛偽,生怕別人不喜歡她。她強迫艾芙芭戴上滑稽蝴蝶結,當她用《人氣秘訣》(Popular)將友誼包裝成慈善秀,其實就是種轉變形式的霸凌。
她刻意做作,眼神中閃著空洞,一心希望被追捧其實內在很空虛。她追求虛榮,但實力跟不上,在影片前期很是令人討厭。
在艾芙芭成長的同時,格林達也在成長,成長程度比不上艾芙芭,但至少也在成長。
艾芙芭與格林達的關系是黑暗童話中最明亮的一束光。
她們在旋轉書架上共舞的段落,艾芙芭的笨拙與格林達的優雅夾在一起,在某個瞬間達成微妙平衡。
這種微妙貫穿始終,格林達起初是為了虛榮私心而接觸艾芙芭,又因為嫉妒而捉弄艾芙芭,艾芙芭起初因為無助而接受了幫助,察覺格林達的敵意后反而拉了對方一把。
她們在對抗與依賴間搖擺,最終成了一對朋友,她們實現的最大價值在于發現。一個教會對方反抗,一個教會對方脆弱。這種復雜情誼超越了簡單的塑料姐妹花,讓故事有了更多內涵。
巫師則毫無懸念地擔任片中反派。在他看來,恐懼是最好的統治工具,奧茲國瞬間成了極權社會的縮影。
他的翡翠城用投影儀制造彩虹,用喇叭播放歡呼聲,用鐵籠囚禁會說話的動物,表面一片祥和,實質上令人窒息。
莫里布爾夫人笑里藏刀,表面看起來和善近人,骨子里是個媚上欺下的擬人角色。她將艾芙芭的魔法天賦當做,將其包裝成商品獻給權力,一套操作像極了那些想往上爬的小領導。
本片視覺效果很出色,但在我看來最最震撼的其實是它對權力的拆解。
艾芙芭發現巫師只是個騙子,目睹山羊教授被拔去舌頭,童話世界的濾鏡瞬間稀碎。
那些“為你好”的規訓、“保持體面”的警告,不過是維持特權的工具。當權者用謊言編織秩序,異見者被污名為“邪惡”,成人世界的不堪照進童話王國,別有一番滋味。
將一部音樂劇分成兩部電影主要還是出于商業算計,也是藝術減分項。
第一部160分鐘,存在節奏拖沓的問題,蒙奇金人的狂歡場景過于冗長,政治隱喻顯得笨拙。
商業上,環球影業想榨干IP價值;藝術上,這割裂了故事的整體性。原音樂劇第一幕僅80分鐘,電影卻硬塞進雙倍時長,導致關鍵情感被稀釋。
女巫成長新故事,
友情權力與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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