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20世紀末的時候,美術界搞了一次評選活動,選出了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和潘天壽這四位繪畫大師,說他們是那一百年里畫得最厲害的。這個結果,從藝術角度看很有道理,大家也都認可。不過,當我們回過頭去看,心里難免會琢磨:除了這四位大明星,20世紀那么大的畫壇,還有沒有其他同樣厲害、能跟他們平起平坐的畫家呢?
要是把評選放到20世紀50到70年代那個復雜多變的環(huán)境下,徐悲鴻那可就是最耀眼的明星,坐穩(wěn)畫壇頭把交椅,這一點幾乎沒人能反駁。當時,徐悲鴻不光是畫畫的高手,還是美術界特別有話語權的人物,影響力特別大。可時代一變,徐悲鴻曾經的光環(huán)慢慢變淡,甚至成了一個爭議挺多的歷史人物。
徐悲鴻早年去法國留過學,把西方油畫和素描的本事都學到家了,人物畫那叫一個扎實。所以他后來才提出“素描是所有造型藝術的基礎”這個觀點,這可不是空中樓閣,他有真本事?lián)沃K约簣孕挪灰桑氚研轮袊嬇饋恚康牟皇前褌鹘y(tǒng)隨便改改,也不是硬把中西畫風拼一塊兒,而是直接向大自然學習,追求最真實的東西。這里頭,“師造化”幾乎就等同于寫實主義了。
不過在實際畫畫的時候,徐悲鴻也沒把傳統(tǒng)筆墨全扔了,而是把它和油畫創(chuàng)作融合在一起,這體現(xiàn)了他在藝術上獨特的態(tài)度和立場。
說到寫實能力,徐悲鴻在現(xiàn)代畫壇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可是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畫壇主要還是傳統(tǒng)派的天下,真正懂西畫的人少之又少。
徐悲鴻要是憑著他的素描功底專門搞西畫,肯定能一舉成名。
但是他偏不,非要選一條最難的路——用素描來改造中國畫。
他想把素描里的明暗、凹凸、擦染這些手法加到傳統(tǒng)筆墨里,尤其在人物畫上做了不少大膽嘗試。
這種創(chuàng)新確實讓中西藝術有了些融合,但也讓他自己進退兩難。
他既放不下傳統(tǒng)文人畫的筆墨神韻,又不想放棄西畫的寫實效果。
這矛盾一鬧,他的人物畫在有些地方就顯得生硬死板,傳統(tǒng)繪畫的靈動韻味沒了,西畫的寫實精髓也沒完全展現(xiàn)出來。
徐悲鴻書法厲害,傳統(tǒng)文人畫的精髓他都懂。
他能和張大千、齊白石這些傳統(tǒng)畫家聊到一塊兒去,就是因為他這本事。
他畫的山水、花鳥、動物都不錯,尤其是畫馬,和齊白石畫蝦一樣,成了他的招牌。
不過這也讓他糾結:是接著在傳統(tǒng)文人畫里鉆研,還是更堅定地推動中國畫現(xiàn)代化?
徐悲鴻是20世紀最早琢磨怎么讓中國畫現(xiàn)代化的畫家之一。他想改造中國畫,雖說沒完全成功,但好歹給傳統(tǒng)繪畫轉型找出條路。說實話,他對20世紀中國現(xiàn)代美術的影響,那叫一個深,別人根本沒法比。雖然在傳統(tǒng)文人畫方面,他可能趕不上吳昌碩、齊白石、黃賓虹這些大神,可是在推動中國畫現(xiàn)代化這事兒上,這些大師可就望塵莫及了。
所以回看20世紀選四大畫家,徐悲鴻沒上榜也不意外。那評選主要看藝術家在某一領域達到的高度。徐悲鴻厲害在給中國畫帶來現(xiàn)代性前瞻和無限可能。他的貢獻和成就不只是藝術家能比的,而是推動中國畫走向現(xiàn)代的重要力量。
徐悲鴻字的書寫,讓人深受啟示,一般情況下,對于這種有主筆豎的字跡,主筆豎,一般情況下都會是一種堅挺有力的狀態(tài),而這里卻不是這樣,反而寫的柔柔弱弱,甚至還有一種“抖動”感,這種處理方式,是不是也顛覆了我們的認識呢?
不過,徐悲鴻字,一開筆,就彰顯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處理方式,豎筆,不是豎筆的形式,反而寫成了這種飽滿的圓點的形式,既有一種渾厚之感,又有一種靈動之感,生動活脫,富有生機。
徐悲鴻字的抗肩效果,高達45度之多,并且,你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部分,很是有空間感,這是很別致的處理,并且稍稍向右上突出,這種留白效果,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很新鮮的存在,預留空間,是為了更加有視覺沖擊力,你有啥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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