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瀾走了。
他沒驚動誰,也不想驚動誰。
沒有告別儀式,沒有靈堂挽聯,只有一封像他人一樣清爽利落的“離別信”:我走啦,別送。
他說得再輕巧,可真正走的人從來不會輕巧。
這個世界失去了一個活得太明白的人,而他,終于去找那個讓他這輩子唯一放不下的女人了。
——方瓊文。
一個我們過去幾乎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卻是蔡瀾心里唯一“疼起來不管用止痛藥”的所在。
他這一生,說過無數漂亮話,唯獨說到她,話就塌了
蔡瀾不是個裝的人。
他嘴碎、語快、愛喝酒、愛女人,甚至連“我愛過61個女人”這種話他都能當眾說得云淡風輕。
但提到方瓊文,他就變了。
2023年,方瓊文不慎摔倒過世。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誰。那時候大家對蔡瀾的好奇還停留在“丁克”“風流”“瀟灑”這些標簽上。
可你要是真去看那一年他之后的樣子,你會發現,這個老頭子是真的“塌”了。
他搬離了兩人住了幾十年的家,那個裝著他人生所有“煙火氣”的地方。他賣了房,搬進酒店,住進了一間香港的海景套房,雇了八個人照顧生活,表面看起來是享受,其實骨子里全是空。
蔡瀾說:“身體的疼可以吃藥,心里的疼,吃什么都沒用。”
一句話,風流散盡。
她是他唯一的牽掛,也可能是唯一的歸宿
這個世界上,陪他聊酒、聊菜、聊電影的人很多。
但能陪他一起過日子,幾十年不吵不鬧不黏人,也不打聽他出門是和誰吃飯的女人,只有一個。
方瓊文。
一個比他小16歲的臺灣女人,做過電影監制,菜燒得一絕。兩人當年是在文化沙龍上認識的,不是相親,不是偶遇,是同道中人。
同是電影圈出身,一來二去發現興趣相投、節奏一致,飯能一起吃,話能一起說,氣場能一起飄。他們不急著把日子擰成一根繩,而是像兩條并行的軌道,各有風景,也互不耽誤。
蔡瀾說:“她最大的優點是能吃會做不管我。”
這不是玩笑,這是他對愛情最深的敬意。
別人管他風流,她就負責燒菜;別人求婚姻常態,她選婚姻異數
在這個一提“愛就要綁定、過日子就要生孩子”的社會里,他們反著來。
丁克幾十年,毫無壓力。
“要孩子是你們的事,我們只想過日子。”她沒逼他交代過過往,也沒為了“你愛不愛我”跟他發過一次火。
你要說她傻,你可以看蔡瀾老年那張照片。他手里拿著筷子,嘴里吃著菜,嘴角卻是松弛下來的——不是滿足,是想起了“她做的那一盤蒸肉”。
你要說她算計,那你去看看他們離婚了嗎?他出軌了嗎?他晚年罵過她一句話嗎?通通沒有。
在所有“拎得清”的夫妻中,他們是那種不靠吵架維系存在感的人。她給他自由,他還她尊重。
哪怕他嘴上說愛過61個女人,他最后住的是她留下的房,念的是她走后空出來的床。
你說他們誰高明?都高明。你說他們誰愛得深?都深
我們常說“女人的好男人值得一生去換”,可有些時候,是兩個“好人”湊在了一起,成了一段足夠安穩的搭檔。
不是神仙眷侶,也不是雞飛狗跳。就是“你懂我不愛被束縛,我懂你不愛被盯梢”。
蔡瀾看過太多絕色,嘴也夠刁,但最終能讓他掛念到老的,不是他花前月下的誰誰誰,而是那個會燒一碗蘿卜排骨湯,知道他幾點愛喝濃茶、不愛加糖、晚上起夜怕摔倒的女人。
他不需要一個“完美女友”,他需要一個“知道他舊傷在哪的人”。
這個人,就是方瓊文。
寫到這兒,我忽然明白一句話:人這一生,愛得體面,活得從容,死得干凈,就夠了
蔡瀾最后一句墓志銘是:“我活過。”
但那句后頭,有人應該給他加一筆:
“我愛過,真愛過。”
愛過一個人到老,戀舊得像個孩子,掛念得像個少年,提起來嘴角發酸,夢里還會叫名字——那才是真正“活過”的人。
這一世,他什么都看透了。唯獨這個女人,他沒透,也不想透。她走了,他也不演了。
一封信寫完,風一吹走。
人這一生,別為情所困,但一定要有人能讓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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