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這10種餛飩才是中國最好吃的
兩千年前的漢代,餛飩已悄然出現(xiàn)在古人的食案上,彼時稱 “餅餌”,是祭祀神靈的珍饈。
《齊民要術(shù)》記載,它 “形如偃月,天下通食”,似彎彎月牙,包裹著人間煙火氣。
唐宋時期,餛飩從祭禮走向民間,文人雅士也為它揮毫,
韋巨源《燒尾宴食單》中 “生進(jìn)二十四氣餛飩”,
以廿四種餡料應(yīng)和節(jié)氣流轉(zhuǎn),將飲食與自然相融。
餛飩諧音 “混沌”,寓意破混沌、開新局,常出現(xiàn)在歲時更替、人生轉(zhuǎn)折之際。
除夕守歲,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下肚,是對團(tuán)圓的祈愿;
北方孩子入學(xué),長輩也會煮上一碗,盼其開啟智慧新程。
各地民俗賦予它不同模樣:廣式云吞搭配竹升面,鮮爽利落;
蘇式縐紗餛飩皮薄如紙,湯汁清甜;川渝抄手裹滿紅油,熱辣酣暢……
從宮廷到街巷,餛飩始終以溫暖姿態(tài)撫慰人心。
它既是歷史的見證者,亦是文化的傳承者,
用軟糯的皮、鮮香的餡,將歲月的故事娓娓道來,在唇齒間延續(xù)著千年的溫柔。
那,您知道中國最好吃的餛飩有哪些嗎?
經(jīng)過評選,這10種上榜,有你家鄉(xiāng)嗎?
四川紅油抄手
傳說早年成都街巷里,挑擔(dān)子的趙大媽用花椒辣椒熬出第一勺紅油,
淋在手工搟的薄皮抄手上,那股麻辣鮮香直接把廟會香了個跟頭。
如今這碗抄手早成了四川人的“早C晚A”——薄得透光的皮子裹著彈嫩肉餡,
往紅油湯里一滾,辣椒面和二荊條的焦香直往鼻子里鉆,
咬一口湯汁混著紅油在嘴里炸開,辣得人腦殼冒汗還忍不住嗦筷子尖尖。
要問這紅油抄手咋恁巴適?
秘訣全在湯底和抄手褶子。
紅油得用菜籽油慢慢焙干辣椒,火大一丁點兒都得焦糊;
抄手皮要搟到能透字兒,包的時候兩角一沾水,捏出個元寶形狀才得行。
現(xiàn)在成都街頭隨便鉆進(jìn)家館子,
老板兒吆喝聲都帶著海椒味:“妹兒,紅油微辣還是加麻?”
外地人初嘗可能被辣得跳腳,但只要嗦完一碗,
保準(zhǔn)下次來四川先喊“老板兒,來碗紅油抄手,多海椒!”
廣州鮮蝦云吞
這道讓老廣嗦到上頭的金牌面點,藏著百年煙火氣。
話說清末民初,西關(guān)街頭飄出股子鮮靈勁兒,
湖南人開的「三楚面館」把云吞面帶進(jìn)廣州,起初皮厚餡糙,后來師傅們靈機(jī)一動,
用雞蛋液和面搟出薄如蟬翼的皮,塞進(jìn)現(xiàn)剝的蝦仁、
七分瘦三分肥的肉餡,再撒把韭黃,嚯!
這金魚尾似的云吞往滾湯里一鉆,皮兒透亮得能瞧見粉嫩蝦肉,
咬開瞬間蝦汁混著肉香在嘴里炸開,鮮到人直嘬牙花子。
老廣管這口叫「云吞面」,街邊檔口敲著竹板喊「獨得獨得」,
正宗做法講究「三講」:
一講湯,大地魚和豬骨熬足六小時,琥珀色湯底撒把韭黃碎,鮮得能吞舌頭;
二講皮,竹升面得用大茅竹壓夠九道,彈到能在碗里跳舞;
三講餡,蝦要活蹦亂跳現(xiàn)剝,馬蹄碎混著肉餡打足膠,咬開「咯吱」脆。
現(xiàn)在茶樓里蟹籽云吞、瑤柱云吞翻出新花樣,
但老茶客認(rèn)準(zhǔn)的還是那口「蝦大過云吞皮」的實在,連湯帶水嗦完,抹抹嘴嘆句「正啊!」,這才叫滿足。
上海薺菜鮮肉餛飩
上海人講“鮮得來眉毛落特勒”,說的就是這碗薺菜鮮肉大餛飩。
老早辰光,每到開春,弄堂口阿婆就支起煤球爐煮餛飩,薺菜是田埂上現(xiàn)挖的,
豬肉要選夾心肉,肥瘦三七開,剁成米粒大小,跟薺菜末拌一道,那股子清香直往人鼻頭里鉆。
餛飩皮子是堿水皮,薄得能透光,包成“護(hù)士帽”樣子,篤悠悠下鍋。
湯底有講究,老派人家用雞湯吊鮮,再撒把紫菜蝦皮,講究的還要舀勺豬油。
咬開皮子,薺菜脆生生,肉餡爆汁水,配著彈牙的餛飩皮,嗲得來!
儂要自家做,記住薺菜先焯水去澀氣,肉餡要攪上勁,加勺水淀粉鎖住汁水。
煮餛飩時水開加冷水,重復(fù)兩次,皮子才不糊。
冷餛飩吃法也靈光,蒸熟了拌麻醬,撒點“鮮辣粉”,夏天吃老適意。
這口味道,就是上海寧講的“米道老靈光咯”!
蘇州泡泡餛飩
蘇州人管吃餛飩叫"裹餛飩",老法頭里用竹片片一刮一捏,眨眼工夫就裹好一碗。
要說最嗲的還得數(shù)泡泡餛飩,這小東西起源于七十年代昆山正儀,
有個叫紅霞的小姑娘拿折紙手法包餛飩,煮出來竟像一窩泡泡浮在湯面上,靈得來!
泡泡餛飩的皮子薄得能透光,全靠啤酒瓶反復(fù)搟壓,
包法更要緊——四角懸空捏攏,中間留出空腔,扔進(jìn)滾水鍋里立馬鼓成小燈籠。
老師傅講:"聽到潮水響就拿網(wǎng)來張",火候差半分都"寤"掉。
湯底是豬油蔥花骨頭湯,半勺下去纏纏綿綿裹住舌尖,
劉嘉玲回蘇州都要專程去吳趨坊吃一碗。
本地人吃泡泡餛飩有暗號:"阿要辣油啊?"
其實正宗吃法是配湯團(tuán),鮮肉餡的湯圓咬開一包湯,跟餛飩的清鮮搭得正好。
淮揚蝦籽餛飩
是揚州人的“魂牽夢繞”。
這餛飩皮薄得能透光,肉餡里裹著金黃蝦籽,咬一口鮮得直沖天靈蓋!
湯底是靈魂——用鱔魚骨、蝦籽醬油熬出紅亮亮的湯,撒把胡椒面,
再舀勺豬油渣,那滋味“乖乖隆地咚”(揚州話,表驚嘆),喝得人鼻尖冒汗還舍不得放碗。
老字號一碗才八塊錢,早上端著搪瓷缸子排隊的全是老揚州,
他們說“這口鮮是打小就刻在骨頭里的”。想自己復(fù)刻?
記著調(diào)餡要順時針攪上勁,包的時候皮邊蘸水捏個“小金魚尾巴”,
煮時湯里丟兩片姜去腥,最后淋勺辣油,
保管你吃得“舌頭上開牡丹”(揚州話,形容美味至極)。
沙縣扁肉
福建人管它叫“扁食”,這小東西可是從唐朝就開溜的美食老炮兒!
傳說宋朝李綱被貶到沙縣時,嗦著扁肉寫詩夸它“渾沌乾坤一包中”,
活脫脫把餛飩吹成哲學(xué)命題。
這皮薄得能透光,一斤面能搟出四五百張,全靠師傅手腕子抖機(jī)靈。
肉餡更講究,專挑豬后腿精肉,掄圓木槌哐哐砸上千下,砸得跟果凍似的Q彈,
現(xiàn)在沙縣小吃店滿大街都是,八塊錢一碗的經(jīng)典款,加蝦仁的頂天十五,
配碗拌面就是打工人“黃金套餐”。
老沙縣人認(rèn)準(zhǔn)寶珠扁肉,凌晨四點現(xiàn)打餡,那叫一個“鮮掉眉毛”,
游子回鄉(xiāng)必嗦這一口,用咱當(dāng)?shù)卦捳f——“沒有這碗扁食,魂兒都勾不回來”!
浙江玉環(huán)魚皮餛飩
傳說當(dāng)年倭寇來犯,沿海百姓用木棍敲擊傳訊,
后來漁民們靈機(jī)一動,把捶打魚肉的“梆梆”聲變成了廚房BGM,
精選海鰻或馬鮫魚,剔骨取肉混著番薯粉,木槌千錘百煉敲成薄如蟬翼的“魚皮”,
再裹上土豬肉餡捏成元寶狀。
手工敲的魚皮透光能看見指紋,
鮮得人眉毛直跳,玉環(huán)話叫“透骨新鮮”!
別看它長得像普通餛飩,實則是海陸雙鮮的暴擊組合。
魚肉皮帶著大海的咸鮮,土豬肉餡混著芹菜梗清甜,
湯頭撒把蝦皮紫菜,熱乎乎一碗下肚,從舌尖暖到胃底,老漁民夸它“落胃”。
現(xiàn)在市場價百來塊能吃到撐,但想嘗正宗手打味還得找老師傅,
畢竟機(jī)器壓的皮子,可敲不出那份帶著海風(fēng)的韌勁。
新疆曲曲
維吾爾族傳統(tǒng)面食里的“扛把子”,當(dāng)?shù)厝撕八扒鸂枴保嗡起Q飩卻藏著西域風(fēng)情。
這小吃用高筋面粉搟出透光的薄皮,
裹上羊腿肉、皮牙子(洋蔥)和孜然調(diào)的餡,手指一捏成元寶狀,扔進(jìn)羊骨湯里滾熟。
湯清得能照見人,撒把香菜末,熱乎乎一碗下肚,面皮筋道、肉餡爆汁,
酸湯版本還帶點番茄的俏皮,夏天吃開胃得很!
在喀什老城,維吾爾族阿媽用木模子壓面皮,這手藝傳了幾輩人,冬至家家煮曲曲,圖個團(tuán)圓吉利。
這小吃在新疆地界上“亞克西”到啥程度?
街頭巷尾的烤包子攤旁,準(zhǔn)保蹲著賣曲曲的搪瓷鍋。
烏魯木齊夜市一碗酸湯曲曲配鷹嘴豆,15塊錢管飽,游客嗦得直舔嘴唇。
更絕的是,曲曲和抓飯、烤包子并稱“新疆主食三杰”。
維吾爾族有句老話:“曲曲包的是羊肉,裹的是人情”,鄰里間送碗熱曲曲,比啥客氣話都暖心。
溫州五彩餛飩
是道“色香味意形”俱全的非遺美食,老底子用紫甘藍(lán)、胡蘿卜、菠菜榨汁和面,
搓出五色面團(tuán)像調(diào)色盤似的,
再用“杠壓法”搟出透光的薄皮子——溫州話叫“映燈光”,皮薄到能透出餡兒的花邊。
餡料講究,冷鮮瘦肉得拿刀背捶足半小時,
配上浸酒蝦米和紫菜,湯頭清得照見人影,撒把蔥花噴香。
這餛飩在溫州街巷梆梆響的竹梆聲里賣了上百年,
二十塊一碗端上桌,先拍照發(fā)朋友圈,再嗦口湯——嚯,鮮得眉毛掉下來!
皮子滑溜得像泥鰍,肉餡彈牙帶汁,配的蛋絲金燦燦,榨菜丁脆生生,溫州人管這叫“透鮮落胃”。
北京餛飩侯
這老字號打1946年侯庭杰先生支起餛飩攤兒那會兒就透著講究,
皮兒薄得能透字兒,前臀尖肉餡七分瘦三分肥,拿骨頭湯一滾,撒上蝦皮紫菜,嚯!那叫一個“蓋了帽了”!
領(lǐng)導(dǎo)人當(dāng)年拿它招待過印度貴賓,您說排面兒大不大?
現(xiàn)如今餛飩侯早不是當(dāng)年東安門大街的獨一份兒,可老湯底熬足六小時的規(guī)矩愣是沒變。
鮮肉餛飩13塊錢一碗,皮兒裹著瓷實的肉丸子,咬一口直爆汁。
要我說啊,得配上剛出鍋的芝麻燒餅,酥得掉渣,再嘬口豆汁兒,
哎您猜怎么著?地道!
就是飯點兒得趕早,要不您得跟胡同口排大隊的街坊們較勁去。
老北京人管這口兒叫“念想兒”,甭管搬多遠(yuǎn),隔三差五總得來碗熱的。
您瞧那湯里浮著的冬菜絲兒,可是從河北清縣淘換來的寶貝。
要說這餛飩侯真應(yīng)了句老話——酒香不怕巷子深,甭管開多少分店,那口兒老湯味兒,真叫一個“門兒清”!
瞅見沒?從成都紅油竄到舌尖的“巴適”,到蘇州泡泡餛飩在湯里打滾的“靈啊”,
再到玉環(huán)魚皮餛飩鮮掉眉毛的“透骨落胃”……
哪一碗不是阿婆皺紋里的故事,游子舌尖上的鄉(xiāng)愁?
管它叫抄手、云吞還是曲曲兒,熱湯下肚那刻,
紫菜蝦皮在碗里飄著,蔥花豬油香往鼻尖鉆——
人吶,走到天邊兒,胃里總留著老家灶臺的熱乎氣。
您心頭那碗最暖胃的,叫啥名兒?
趕明兒也端出來,咱就著醋碟辣子,嘮二兩人間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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