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文橋的教育

第三節 文橋的中學教育（三）

文/圖/伍家裕（廣西）

圳頭初中是文橋鄉的王牌初中，坐西南，朝東北，一江清澈從校門口慢慢流過。如銀蛇，如明鏡，如你心中的人才輩出。

我，1972年8月至1974年7月，在這里度過了兩年初中學習的美好時光。

校長劉政壽，副校長唐光合，教導主任鄭有玉，三位杰出領導率領骨干教師陳永安、廖先亮、伍永來和周厚才到天堂進修去了。

健在的鄭生成、蔣玉成、文正娥、鄧珍愛和賓秋貴依然紅光滿臉，看著夕陽，種著紅豆，夢著在圳頭初中的愛恨情仇和哭笑不得。

歲月是一把雙刃劍，有甜就有苦。

有一對青年教師，愛著愛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

講出來你都不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棒打鴛鴦，把那個女教師調走了。男教師想啊，怎么辦？

上完晚自習，下班后，走六、七公里的夜路去找那個女教師。到她那里，她已經睡了。于是趕緊洗臉洗腳，也鉆進被窩里，睡覺了。那個女教師蘋果臉，紅通通的；櫻桃心，忐忑不安。心想：今晚吃大餐了！萬萬沒有想到，一點動靜都沒有。寂寞難耐，情火燒著怒火，一氣之下，就把那個男教師一腳踹到了床下。這個男教師也不是好惹的種，爬起來就走了。

這個女教師也嚇倒了，叫上全校幾個男教師，四處尋找，連個影兒都沒有找到。

后來，才知道，他連夜步行五公里，到岳父母家告狀去了。

岳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燈，問清事情原委后，也把他臭罵了一頓：不中用的東西！

后來，真相大白，原來這個男教師18歲，還發育不良，睪丸只有黃豆那么大，雄激素不振。

開頭不好的婚姻，結尾也不好，最后，還是勞燕分飛了。

2025年6月16日，我驅車來到了圳頭初中，在原來的校址上，已經找不到學校了。正當我眉頭緊皺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聊進了我的耳畔。

楊明愈的聲音，一定是他。我鉆進一看，沒錯，果然是他。

他是圳頭老村人，圳頭初中就在他們村里。

他帶著我去看了一下，我們喝了兩年水的那口井，周圍雜草叢生，一個圓形的水泥蓋蓋著，上面長滿了青苔。

他說：什么都沒有了，就只剩下這點回憶了。

我倆聊了一下大概情況。

正如廖小兵老師所說：“靈渠流淌，歲月無痕，名噪一時的興安師范，千禧年悄然落幕。”

圳頭初中也未嘗不是啊！

回到家里，我一直在想：農村學生越來越少了。紫崗村委、圳頭村委、蛟潭村委、諫祿村委、易福村委、鄧家村委、洋田村委、白毛村委和仁溪村委都沒有學校了。

新塘村委、定美村委、百仁村委、江頭村委、楊福村委、長坪村委和栗水村委的學校也和廖小兵老師所說：“朝陽路的師大，茍延殘喘，也不知什么時候煙消云散。”

差不多吧，可能還要病得重一些，拖不拖到天亮都是個問題，估計是半夜里的一泡屎，憋不到天亮了。

這么大面積的學校，一旦撤并，擱置下來，該如何管理啊！

千萬不要重蹈圳頭初中的覆轍！

千萬千萬！不要不要！

萬一犯了，萬一要了，又有什么辦法？

歷史的發展誰也無法阻攔？

有人說：是拋物線。有人說：是雙曲線。但又有人說：是圓。

我是一個悲觀主義者，讀著《過秦論》中的：“秦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后人而復哀后人矣。”而痛哭流涕。

我深知：眼淚是弱者的代名詞。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情深處。

我拼命地將自己的沉思從圳頭初中里拉出，睡一個覺，翻一個身，忘記曾經的一切。

但是，我做不到，還老想著去食堂，蹭一塊鍋粑，慢嚼著曾經的美好回憶。

還老想著鄭生成老師帶著我們宣傳隊下鄉演出。每一次演出的滿載而歸，總讓人欣喜無比。

我一直忘不了我的搭檔主持黃小英同學，謹以此文獻給你，權當我當時的無知，辜負了你的一片好心意。

作者簡介：

伍家裕：中共黨員，副高級，自由撰稿人，喜歡文學，獨來獨往芳草園，寫點東西待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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