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氣喘吁吁趕到半山別墅時,里面的聚會早就開始了。
大門口的人顯然沒想到她會來,有些驚訝。
“溫小姐,你怎么來了?他們都已經吃過了......”
老公的生日聚餐,卻忘了帶她這個名義上的老婆,圈內這么多人,沒有一個人通知她。
她沖守門員笑笑,剛要推開別墅的門,就聽到里面的聊天。
“薇姐,你送了什么禮物啊?二哥一直盯著你的禮物袋,都期待好半天了。”
“我有么?”
“還沒有呢,那袋子都快被你盯出兩個孔了,難得薇姐這次回國,我看你還是趕緊跟溫瓷離了吧,免得大家都不高興。”
“是啊,當初她下藥爬你的床,要不是你一時心軟,顧及她的名聲,給了她這個老婆的身份,她早就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坐在最中間的男人穿著一身挺括的暗色西裝,襯衫領口敞著兩粒紐扣,他的骨相生得極具攻擊性,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像色彩絢麗的毒蝶,襯著此刻狹長微揚的眼尾,有種疏離寡淡的傲慢。
“不急。”
“二哥,三年了還不著急啊,當年她害得薇姐的親姐變成植物人,要不是你奶奶護著她,我們早把她弄死了。”
裴寂修長好看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余光瞥見門口的影子。
眾人這才發現,溫瓷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那里了。
有人小聲問了一句,“你們誰通知她了?”
現場沒人應聲,看來是她不請自來。
溫瓷垂下睫毛,她是溫靜清涼的長相,巴掌大的鵝蛋臉,穿著一件淺色羊絨毛衣,額前的頭發溫柔的別在耳朵后,單是看這長相,不會有人覺得她能做出那些不要臉的事情,可那些事情確實是她做的。
她的手里拿著禮物,看向坐在最中央的裴寂,胸口猶如被鐵絲箍緊,那種疼絲絲入扣,讓她的指尖都攥緊了。
她走到他的身邊,還未送出精心準備的禮物,就看到他微微擰眉,漫不經心的輕嘲:“誰讓你來的?”
周圍響起嗤笑聲,像是把她的傲骨一寸寸擊碎。
一旁的秦薇聞言,嗔怪的瞪了裴寂一眼,然后拉著溫瓷坐下,“好歹也是你老婆,來給你送禮是應該的。溫瓷,快坐下吧,裴寂就是這個臭脾氣。”
溫瓷抿唇沒說話,她是他的老婆,卻需要他的前未婚妻來打圓場,這里面沒有一個人歡迎她,可她還是來了,因為十八歲的時候他說過,要一起過二十八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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