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溶液的顏色就是有誤!那么骯臟的女人怎么可能有鮮紅的腦溶液!”
“物質拜金女就該死!”
“為了錢做人販子,豬狗不如的東西,凌遲處死也不為過。”
“繼續繼續!我們要看那個賤女人的下場!”法醫沒有理會那些聲音,
只是繼續操作播放著我的記憶。
畫面里我已經是拐賣集團的核心成員,慢悠悠地在一群被拐來的孩子前面踱步。
突然我將自己的美甲伸向其中一個女孩,
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我卻毫不在意地又轉向另一個男孩,
那孩子生得健壯,
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畏懼。
“會游泳嗎?”
男孩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我綁上你的手腳你還會嗎?”
我充滿惡意地笑了笑,
用麻繩捆住他的手腳,
將他踢下了河。
夜晚,我被謝梟用帶著倒刺的軟鞭抽打,
我跪在地上求他饒了我,
他冷冷地看著我,
“你喜歡玩,我由著你,但你竟然敢直接把人弄死,你知道那個小孩的器官有多值錢!”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誰知道他那么沒用。”
謝梟的臉陰沉得可怕,揮在我身上的鞭子也越來越狠厲。
“你知道李總他們玩得多變態,就喜歡幼雛,貨我都幫他們找好了,你敢把人家的臉弄破!”
我的后背全是血,但還是一邊倒抽著涼氣,一邊媚笑著道,
“小女孩玩起來有什么意思,哪有我的花招多。”
謝梟冷哼了一聲,事到如今也只能讓我過去。
我帶著滿身的傷,走進了一群老男人的房間,
他們個個腦滿腸肥,看著我的神情猥瑣至極。
而我不僅沒有面露難色,反而主動貼了上去。
法醫趕緊將機器暫停,
經技術處理后才繼續播放。
角落里有人出了聲,
“我感覺那個麻繩捆得有點松,會不會人沒死?”
“況且那小女孩面容雖毀,但好歹保住了命。”
立刻被其他人反駁,
“得了吧,那是他們自己命大,易唯安可是下了死手的。”
“易唯安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殘忍至極!”
“這婊子不就是妓女么。”
“你別侮辱妓女,人家妓女可是不得已,你看她,那個主動的啊,真惡心!”
一時間咒罵聲不斷。
易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姐姐怎么能這么狠毒,實在太殘忍了。”
沈陳心疼地替易瑤擦掉眼淚,
“瑤瑤,你這么善良的人是無法理解易唯安那種毒婦的。”
“別哭了,對孩子不好。”
“易唯安那種人就該死無全尸。”
“我將她解剖,把她的腦子溶解,尸體拿去毀滅,從此以后她在這世上連粒灰都沒有。”
還沒等易瑤的眼淚擦干,
她的臉也出現在了我的記憶里。
黑夜里,我將一包東西扔給她,
“還是和以前一樣,將里面的錢分給受害家屬。”
群眾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這女人怎么會良心發現給受害家屬錢財?
沈陳皺眉看向易瑤,
“這是真的嗎?怎么沒聽你說過?”
易瑤的眼眶又紅了,
“姐姐向來就心腸歹毒,后來又染了病,我真的很怕姐姐是故意將病毒抹在錢財上害人。”
沈陳沉默片刻,又覺得哪里有說不上來的怪異,
“易唯安真的會做這么無聊的事?”
“而且病毒離開體內沒有特殊保存方式根本不能傳播。”
易瑤聞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
“我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很害怕別人會受到傷害,老公你在懷疑我嗎?錢財我都燒掉了,沒有留下。”
易瑤哭得悲傷,沈陳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這時廣場上的群眾也忍不住幫易瑤說話,
“易家二小姐的事媒體上都報道過,她主動上繳了易家的所有資產,并且用每個月打工的錢貼補受害家屬。”
“這樣善良的女孩不可能故意不說的,她也是為了受害家屬的安全著想。”
“就是,誰知道易唯安那種賤人會動什么手腳,燒掉就對了!”
所有人都在幫易瑤說話,沈陳也沒再多說什么。
在人群看不見的地方,易瑤悄悄松了口氣。
畫面繼續播放,
我接著又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易瑤,
“這個你一定要交給沈陳,很重要!”
沈陳看著那張紙條,
再次將懷疑的目光轉向易瑤,
因為他壓根沒見過這張紙條。“為什么你沒有把紙條給我?”
沈陳的臉色有些陰沉。
易瑤眼神閃躲,
但下一秒她咬了咬唇,
“因為紙條里說她想和你復合,我害怕失去你,所以……”
易瑤委屈地摸著肚子,一副不敢抬頭的小女人模樣。
瑤瑤只是太愛自己了,沈陳自責自己竟然會懷疑她。
接下來的畫面里出現了沈陳,
只見沈陳穿著一身便衣,
混在幾個買家里來挑選孩子。
我見到他時很是詫異,
但裝作淡定從容地靠近了他,
用只有我們聽得見的聲音問道,
“為什么還來?”
還沒等沈陳反應過來,
小弟中不知是誰大吼了一句,
“媽的,這里有條子混進來!”
瞬間,所有人都警惕地看向買家們,
兩邊僵持著,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忽然打破沉悶的空氣指向沈陳,
“不用找了,我看他就是那個條子。”
“給我捆起來,往死里打!”
礙于我的身份,小弟們不給我面子,也要給謝梟面子。
只得將沈陳抓了起來,倒吊在半空,
抓起鐵鏈就左右開弓。
沈陳被打得血肉模糊,
但他依舊堅持著,
“我不是死條子,這女的陰我!”
我嘲弄地看著他,
“我就是陰你,你又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沒多久得知有警察出現的謝梟趕到了,
他看著被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沈陳,嫌惡道,
“扔出去。”
他一把抓過我的手機,陰鷙狠厲地看著我,
“易唯安,你敢和條子有勾結,真是找死。”
“你以為隨便揪個人出來把人打死就能幫那個條子逃出生天了嗎,做夢!留下的這些買家我慢慢審,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人找出來做掉!”
畫面就此全黑,
再也放不出任何東西。
人們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是都說易唯安陷害沈陳,
毀了警方的計劃嗎。
怎么謝梟說她和警方有關系?
她看上去打傷了沈陳,其實洗脫了他的嫌疑,救了他的命。
廣場上的罵聲逐漸小了下去,
“難道錯怪她了?”
也有人提出質疑,
“可能是巧合吧,易唯安從頭到尾都沒有救沈陳的意思。”
“對啊,只是謝梟自己多疑,沈陳命大逃過一劫,關易唯安什么事,你們少給易唯安貼金了。”
“就是,不然你們怎么解釋她做的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
人群中有人爭論起來,竟然也有少數人偏向了易唯安。
沈陳感覺有些異樣,
要不是記憶畫面,
他早已忘了易唯安對他說的那句,
為什么還來。
“記憶提取出了問題。”
法醫的回復讓臺下一片嘩然。
“我就說有問題吧,那種罪人怎么可能是鮮紅色的腦溶液。”
法醫看著亂哄哄的臺下,解釋道,
“不是顏色錯了,是我們發現她的記憶竟然被加密了。”
“也就是說,之前的記憶并不完整。”
“我們正在破譯。”
沈陳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廣場巨屏的光重新亮了起來,
畫面中出現了他從未預料到的場景……“別看...”
我的靈魂拼命想遮住沈陳的眼睛,
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透明...
畫面里被受害家屬毆打完的我,
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家。
到家后,
我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
日夜搜索著兒童拐賣案的新聞。
黑暗中,我捂住嘴,悲痛地哭泣著,
口中不停呢喃道,
“對不起,對不起……”
我摸出手機給沈陳打電話,
電話里傳出易瑤的聲音,
“沈陳去洗澡了,他現在不想見你。”
“易唯安,你可是罪犯的女兒,現在的你還配和沈陳在一起嗎?”
屏幕外的沈陳瞪大了眼,
不敢相信易瑤竟然會說那樣的話。
那天他出勤回宿舍,正巧碰見易瑤,才讓她進去坐坐。
易瑤連忙解釋,
“我是太生氣了,一想到易凌天害了那么多人,就遷怒了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沈陳沉默不語,目光依舊緊緊鎖定在屏幕上,眼神復雜難辨。
民政局門口,
我冷漠地看著沈陳漸漸遠去的身影,
可下一秒我的表情突變,
拼了命地去泥地尋找被丟掉的銀戒。
直到太陽下山,雙手全是污泥,
我才終于將好不容易找到的戒指捧在手心里淺淺地笑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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