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歡,沒有本事就不要勾引男人,你看我有一點反應嗎?”
高大俊美的男人靠著床頭,精心打扮的舒歡一身雪白肌膚被紅色裙子襯得香艷無比。
舒歡涂著勃艮第紅指甲油的手在男人胸肌上畫圈,認真堅定的表情,像是在施展什么魔法,似乎下一秒可以直接上戰場殺敵。
人很美,表情卻很糟糕。
舒歡戳了戳謝司衍富有彈性的胸肌,然后默默收回手指,跟他說了一聲‘抱歉’。
第一次勾引男人…哦不,是勾引自己的丈夫,難免生疏。
誰讓謝司衍跟她領證后,半年沒回家,她想練習也找不到人啊。
今天婆婆謝夫人登門撂下狠話,謝司衍和舒歡再不圓房,謝夫人就要搬進英山公館,監督他們圓房!
謝夫人前腳離開英山公館,謝司衍后腳就回來了,舒歡以為他也被謝夫人警告了,特意回家跟她圓房,所以才壯著膽子勾引他......
舒歡怯怯地觀察著謝司衍沉郁陰鷙的表情,恐怕她猜錯了,他今天回家是為了別的事!
她火速離開謝司衍的身體,軟著聲解釋:“今天婆婆過來了,她說我們要是再不圓房,她就要搬進來。”
謝司衍修長干凈的手指整理襯衫,舉手投足間貴公子范兒十足,他起身打開臥室的燈光,聲音慵懶淡漠:“沒有被我滿足就直說,不要扯別人當擋箭牌。”
舒歡烏黑漂亮的狐貍眼愣住,這人太惡劣了吧!
誰家老婆有她這么慘?
更慘的是,她剛攢錢買了一間小房子,晚上做完法語翻譯工作,睡前隨便點開了一本女配跟她同名的小說,看著看著就穿書了,還是一女二男的狗血小說!
舒歡已經穿進來半年了。
現在她是書里的女配,也是男主之一謝司衍的妻子,要說她的作用是什么......
大概是通過她不斷的作妖,處處欺負女主角景月盈,給謝司衍制造拯救女主角的機會,以此推動兩人的感情線。
舒歡細白柔軟的手指攏著一條奶白色披肩,眼底狡黠:“大少爺敢跟我打一個賭嗎?”
謝司衍是勝負欲很強的人,他經常跟書中另外一位男主裴墨舟互相較量財富權勢。
當女主角景月盈出場后,兩個男主為了贏得景月盈的青睞大打出手。
謝司衍挑眉,手掌攥著舒歡的下頜,居高臨下地說:“你有什么籌碼跟我賭?你穿的睡裙,買的包包,就連涂手指和腳趾的指甲油,都是刷得我的銀行卡。甚至你這個人,都是我為舒氏集團填了三億的窟窿,珍藏在家的私人物品。”
舒歡不生氣,柔軟的香腮被他用力捏著,紅唇微微嘟起,聲音依舊軟軟。
“就賭你今晚留下來,給我一晚的時間,如果你面對我的誘惑,真的沒有任何反應,我和婆婆不會再拿這件事煩你。”
“你要是不敢賭,就是心虛了,害怕被我挑起反應,破壞你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說這話的時候,舒歡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雙腳緊緊扣著床單,她穿書前是一枚母胎單身的美女子,正準備談一場清新浪漫的小戀愛,結果直接來到成人劇場。
謝司衍無意識地摩挲著舒歡的下頜,比他盤玩的那幾塊極品羊脂玉手感都要好。
“你住在英山公館,不需要那么聽母親的話,去做違背你自己心意的事。”
婚后分居半年,他和舒歡沒有見過面,但榮叔定期給他匯報舒歡的情況。
她也是能耐,短短半年脫胎換骨,從黑黑瘦瘦的小猴變得膚白貌美。
“我沒有違背自己的心意,那就算你同意我的賭約了!”
舒歡很詫異,她沒想到謝司衍會為她著想。
但命令她圓房生孩子的人,并不是謝夫人,而是謝老爺子。
可以說舒歡的一舉一動,老爺子都看在眼里。
謝司衍尚且違背不了老爺子的命令,更何況是她。
就算做做樣子她也要繼續勾引謝司衍。
萬一能跟謝司衍培養出一點感情,那也是極好的。
等日后謝司衍愛上女主,要跟她離婚的時候,她能分得一些錢,不至于像原書里那樣被謝司衍凈身出戶。
舒歡換了一條保守的小黑裙,走進廚房,準備洗手為謝司衍做飯......
當然是不可能的。
穿書前她就沒有伺候過男人,穿書后更不可能冷臉洗內褲,給男人當保姆。
她站在廚房里指揮廚師做菜,纖纖玉指像是花瓣,關節處透著養尊處優的粉嫩光澤,這也意味著她很年輕,今年剛滿二十二歲。
管家榮叔看了一會兒,走進書房跟大少爺匯報情況。
“全程都是王大廚在忙活,少奶奶連鏟子都沒碰一下,只是…少奶奶打開煮粥的鍋蓋看了一眼,別的沒什么問題。”
謝司衍翻閱文件的動作停頓,抬頭,深邃的眉弓硬朗冷峻,“那鍋粥有問題?”
榮叔:“我不敢確定。”
少奶奶穿著無袖連衣裙,就算想往鍋里加料,也得有地方可以藏啊。
謝司衍起身,長腿邁著步子離開書房,單看他高大深沉的背影,是會給人一種閱歷深厚的沉穩感。
榮叔忍不住擔心。
少夫人提出的賭約,就是普通夫妻間的情趣。但大少爺和少夫人之間沒有感情,這個賭約火藥味十足。
舒歡看到謝司衍出現在餐廳,殷勤地扶著他坐下,像極了一個賢惠的小媳婦。
謝司衍蹙眉。
當初爺爺病危,逼他娶妻,他挑挑選選看到了柔弱無害的舒歡。
她就像個隱形人,娶她回家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他還是自由的。
現在她膽子肥很多。
舒歡親手給謝司衍盛了一碗海皇粥,她特意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粥,顧盼生輝的眼睛笑意溫柔,“很鮮很美味,你嘗嘗。”
謝司衍:“你確定?”
舒歡:“嗯。”
謝司衍唇角勾起,如利刃割喉,“你別后悔。”
他幾口就吃光了海皇粥,全身發熱。
等舒歡也喝了海皇粥,謝司衍一言未發走進臥室沖澡,又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結實健碩的肌肉滾燙。
沒等舒歡說什么,謝司衍直接扛著她,丟進灌滿冷水的浴缸。
“你也喝了加料的海皇粥,自己待在里面冷靜,我憐香惜玉的耐心有限,你再搞什么小動作,限制你高額消費三個月。”
舒歡冷的渾身打顫,連續打了幾個噴嚏,等她回緩過神,謝司衍已經離開了。
她沒有加料。
聽他的語氣…不會真有了反應吧?
第二天舒歡發了高燒,軟綿綿的胳膊壓在被子下面,拼盡全力都抬不起來,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掙扎了一番后,穿著白色裙子的舒歡爬出臥室,路過的女傭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引來了榮叔。
榮叔摸了摸少夫人的額頭,豁,燙的可以煮熟雞蛋了。
“備車,送少夫人去醫院!”
舒歡已經神志不清了,嘴里喋喋不休喊著‘司衍’,每一聲都充滿了對金錢的渴望......
特意喊給榮叔聽得,誰讓榮叔是謝司衍的心腹和眼線,不好好利用這次發燒,枉費她的上帝視角。
等到了醫院,看著護士給少夫人扎針輸液后,榮叔站在vip病房的陽臺打電話。
舒歡怎么都撥不通的號碼,榮叔一下子就撥通了。
“什么事?”謝司衍的聲音凌厲,如見血封喉的利刃,說明他現在的心情有些不好。
榮叔:“打擾大少爺了,事情是這樣的,少夫人發燒住院了,她一直念著您的名字,您有空過來探望少夫人嗎?”
謝司衍深邃冷漠的眼眸,看向坐在對面喝茶的親弟弟謝睿。
爺爺想要提拔他為CEO的消息,傳遍了謝氏集團,謝睿每天都過來探他口風。
實際上這個消息,謝司衍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八成是胡扯。
爺爺做事講究‘謀而后動,事以密成’,就算提拔謝司衍只是他的一個想法,也不會鬧得全公司議論。
謝睿:“大哥,你能力出眾,爺爺提拔你當公司CEO,我心服口服,就是怕有些人不服氣,比如二叔。”
“父親母親也想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大哥你就承認了吧,我們好提前做準備,拉攏董事會成員為你投票。”
謝司衍掛斷電話后,站起身,高大深沉的身影完全籠罩住謝睿,壓迫感極強。
謝睿雙腿發軟,站不起來。
小時候他搶謝司衍玩具,被謝司衍一腳踹飛兩米遠......
雖然事后謝司衍被爸爸打折了腿,但給謝睿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他再也不敢跟謝司衍發生正面沖突。
謝司衍:“你大嫂發燒住院了,我要過去探望,你去忙工作吧。”
去醫院會一會膽肥的小兔子,也好過跟親弟弟虛與委蛇。
目送謝司衍離開,謝睿眼里閃過一道精光,他立馬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
香江市中心醫院。
謝司衍走進vip病房,看到舒歡無害熟睡的臉頰,一身凌厲陰沉的氣勢淡了不少。
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兔子,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榮叔簡單的跟大少爺說明情況,就離開了vip病房。
病床上的少女羸弱單薄,從牛奶里洗練出來的肌膚柔軟白嫩,誘惑著人戳一戳,欺負一下。
謝司衍坐在病床邊上,只是一個靜默端正的姿勢,就足以窺見他嚴格又優雅的涵養。
昨晚她好像戳了一下他的胸肌,禮尚往來,謝司衍戳了一下舒歡軟乎乎的臉頰。
這時舒歡睜開惺忪的睡眼,醒了又沒完全醒,她握住謝司衍沒有來得及收回的食指。
“寶寶,你的手指好修長~好漂亮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謝司衍聽到這句膩歪且出格的話,渾身僵硬,她燒糊涂了?
“尊貴優雅的天鵝先生,我可以追求你嗎?”舒歡眼里泛著水霧,像是陷入求偶期的小天鵝,眼巴巴跑到最大只的天鵝面前示愛。
“如果不能跟你談一場甜甜的戀愛,那我的人生就像無糖的咖啡,又寡又苦。謝甜甜,你怎么不說話呀?”
謝司衍:“......”
柔弱是真的,不乖也是真的不乖。
“舒歡,不要給我起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不然——”
謝司衍修長遒勁的大手,瞬間反握住舒歡精致骨感的手腕,唇角揚起恣意的笑:“我會把你身份證上的名字改成丑小鴨。”
他漂亮又柔弱的妻子,來醫院掛點滴都穿著全套香奈兒,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分量不輕的珍珠流蘇項鏈,跟她白皙精致的肌膚很搭,也很膚淺。
舒歡吸吸鼻子,線條干凈的小翹鼻掛著一抹委屈的粉暈,她已經用盡所有手段和力氣,奈何謝司衍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禁欲大佬。
可能只有女主角才能喚起謝司衍的欲望吧,但是舒歡還想努努力,哪怕在謝司衍心中占據0.000000001%的位置,離婚她就能分到好幾億!
就在謝司衍想要離開時,vip病房的門被謝夫人推開。
保養姣好的貴婦人,眼中充滿了憂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舒歡親媽。
“歡歡,你生病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舒歡聲音弱氣又甜美,“小病,不敢勞煩您,謝謝您的關心。”
謝夫人握住舒歡沒有掛點滴的手,“你大半年沒有生病,怎么昨天司衍一回去你就生病了?”
舒歡眼神怯怯,似乎是被大嗓門的謝夫人嚇住了,謝夫人尷尬了一秒。
兒媳婦太軟弱了吧,跟她家大兒子完全是兩個極端,真擔心兒媳婦哪一天被殘暴發瘋的大兒子打死。
要不是舒歡知道劇情走向,她就信了謝夫人是正面角色。
謝夫人有多疼愛小兒子謝睿,就有多討厭大兒子謝司衍。
謝夫人是想利用她對付謝司衍......嗎?
舒歡溫柔的眼眸如一泓清泉,是典型不會撒謊的小白兔長相。
“司衍昨晚陪我吃飯,還夸我腳趾涂得指甲油漂亮…是我自己不小心著涼了,跟司衍無關。”
謝夫人:“怎么就無關了,你大膽說,是不是司衍欺負你了?老爺子要任命司衍當CEO,他都照顧不好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能力顧全十幾萬員工?”
“我回家要跟老爺子商量,讓他重新考慮CEO人選!歡歡,老爺子和婆婆替你撐腰,你盡管把心里的委屈說出來。”
舒歡心道,你果然是千年的狐貍,在跟我玩聊齋。
“半年前我家公司資金鏈斷了,如果不是司衍伸出援手,我會被家里許給兒女雙全的五十歲富商。”
“說一句心里話,謝司衍在我心里首先是恩人,其次才是我的丈夫。我會跟丈夫溫柔小意,但我只會對恩人以命相酬。”
“婆婆,您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慶幸,慶幸自己嫁給了一個年輕俊美的丈夫,我每天看他一眼,能多吃兩碗米飯呢!”
謝夫人:“......”
我問的是這個嗎?
舒歡才不管謝夫人問什么,她會抓住一切機會攻略謝司衍這根金大腿!
漂亮乖軟的少女朝謝司衍微笑。
謝司衍想到了前幾天闖進他辦公室討食的布偶貓,蓬松的尾巴毛蹭得他手腕癢。
謝司衍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舒歡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像個小黏人精?
謝夫人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她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拎著包包走了。
舒歡眼眸軟軟,“掛完點滴后,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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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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